眾人皆因被秦紹東的話一愣,他們都以為秦紹東是為秦綰婉而來,哪知道居然是為了什麼祛疤膏。轉而一想眾人恍然大悟,這秦紹東果然是個癡情種子,這次不知道又看中哪個青樓裡的花魁了才來討這祛疤膏?
秦紹東看著眾人那恍然大悟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想左了,哼,難不成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那隻知道什麼的精蟲嗎?
“諸位有所不知,哎,前幾日我那表妹和幾位妹妹們去都察院右督禦史周府玩耍,哪裡曉得我那表妹竟然在臉上頂著一個大大的傷口回來了,我這才曉得原來我那表妹是為了救我的五妹被周府的二少爺用石頭丟的。這幾天,府裡眾人為了能讓表妹彆留下疤痕可是想儘了辦法,我是無意中聽到信陽候從南方帶回一種能祛疤的艾草,為了表妹彆留疤,也為了府裡幾位長輩彆再整日擔心,秦某這才求到聞兄麵前,聞兄可是要幫我一把啊。秦某先在這裡謝謝了。”說著秦紹東站起來給聞綺瑞做了一揖。
歐陽策在聽到是沈思倩臉上有傷口時,身體微微一頓,又慢慢握緊了兩隻拳頭。那個聰明早慧、隱忍善良的精致小丫頭受傷了嗎?聽秦紹東的意思似乎已經傷了好幾天了,那為什麼一個侯府竟然幾天都找不到祛疤的良藥,還要一個男子出來尋找。
聞綺瑞在聽了秦紹東的話後,不自覺的放鬆了身體,隻要不是和齊文軒有關係就好。“家父從南方帶回來的東西是否有這種艾草,在下不太清楚,不若這樣,在下回去問問,如果真有,那在下一定親自給秦兄送到府上。秦兄以為如何?”
“如此,就多謝聞兄了。不管這事成與不成,秦某都欠了聞兄一個人情。聞兄以後有用的著秦某的,秦某一定赴湯蹈火。”秦紹東豪爽的說道。
“秦兄客氣了。”聞綺瑞並沒有放在心上。
等兩個人說完後,衛庸這才插上嘴,“秦兄倒是對你這表妹不錯。”京城就這麼大,他可是聽說高陽侯府裡有個表妹將秦紹東的侍妾撞得滑了胎,難不成不是一個表妹,看秦紹東的樣子也不像是心胸有多寬廣的人啊。
“哎,我這表妹是從小地方出來的。又是個庶女,難免有些毛毛躁躁小家子氣。可是不管怎麼說總歸是我的表妹,又父母雙亡。就算她有什麼對不住我的地方,我卻是要看顧於她的。”
“秦兄真是宅心仁厚,衛謀佩服,來,衛某以茶代酒,其他書友正在看:。敬秦兄。”
“謝謝衛兄,秦某也覺得和衛兄一見如故呢。”秦紹東也舉著茶盞應儘杯中水。
其餘幾人什麼反應,隻有歐陽策垂下自己的眼眸,他怕彆人從中看到自己的諷刺之意。彆人或許不知道,他可是對那丫頭有些了解。以那丫頭的謹慎怎麼會撞得彆人滑胎,哼。可笑高陽侯府百年老宅,竟然如此欺淩一個未滿十歲的小丫頭。
不管彆人怎麼想,秦紹東心裡可是滿意極了。經過這件事。自己可謂是一箭多雕啊。首先彆人肯定會讚揚自己以德報怨,表妹暗害自己,自己不僅不與她計較還為她求得祛疤良藥。再次通過這件事表妹才知道侯府裡她最應該依附誰,說不定她會感激自己,將是誰指使她暗害自己的事情給說出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侯府裡眾人通過這件事可就明白了在整個侯府裡誰最有本事。哼,自己認識這麼多高門貴族,指定能將高陽侯的地位再抬一抬。
且說眾人散了之後聞綺瑞變回了信陽侯府。他先是去了聞綺瑤的院子。
“大哥,怎麼樣?你和齊公子說了嗎?他怎麼說?是不是同意娶我為正妻?”聞綺瑤抓著聞綺瑞的袖子緊張的問道。
看著聞綺瑤那充滿期待的雙眼,聞綺瑞心裡也是酸澀不已。雖然他和這個妹妹不怎麼親近,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而今母親也去了,若是以後再有了繼母,那她以後能依靠的也就是自己了。
看到聞綺瑞躲躲閃閃的目光,聞綺瑤哪裡還不明白,可是她猶自不信,自己這麼美,這麼好,齊公子怎麼會不同意呢?聞綺瑤恨恨的盯著聞綺瑞:“大哥,你沒和齊公子說對不對?你怎麼這樣?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你就這麼不希望我好?”
“二妹,你胡說什麼呢?你是我親妹妹,我怎麼會不想讓你好?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心想事成的。”不知道為什麼,聞綺瑞忽然覺得聞綺瑤的目光有些嚇人。
可是聞綺瑤完全聽不進去,扯著嗓子大聲哭喊,“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他不答應?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你去求他啊,隻要你求他,他一定會答應的。快,你快去啊。”說著聞綺瑤就往外推聞綺瑞。
聞綺瑞沒什麼準備,被她推了個趔趄,差點坐在地上。看著聞綺瑤還是低著頭不管不顧又是抓又是推得,聞綺瑞忽然明白為什麼齊文軒早就點出來隻要是她能安分守己,那他才會保她無虞。是不是齊文軒早就看出來這個妹妹的秉性了?
聞綺瑞坐在地上任聞綺瑤鬨夠了之後才慢慢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不去管聞綺瑤是什麼表情徑自出了她的屋子。
聞綺瑞本來想直接去信陽候書房找他詢問關於艾草的事情的,想了想又折了個彎回了自己的院子。
“少爺,老奴倒是知道這種艾草。隻是老奴聽說侯爺帶回來的並不多,而且侯爺並沒有放在府庫裡,少爺您看?”信陽候府的老管家有些無措的看著聞綺瑞。聞綺瑞是他看著張大的,可是現在聞綺瑞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卻是有些尷尬,他知道侯爺懷疑大少爺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現在大少爺不過是想要點艾草都不成,哎,這都是什麼事啊。、
聞綺瑞不欲為難這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自讓他下去了。
圍著桌子轉了兩圈,聞綺瑞還是去了信陽候的書房。當然最後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