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任誰看,也不會覺得單靜萱比沈思倩更可憐。
“祖母,咱們怎麼審問起靜萱來了,雖說她可能確實在落幽閣做的有些不當,不過,這時候咱們不是應該問問這個賤婢到底是為何要置思倩表妹於死地嗎?”
秦綰婉開口對著趙氏說道。
單氏一聽眼睛一亮,“就是,就是,母親。咱們還是先審問審問這個叫雲裳的丫頭吧。”
不等趙氏發話,單氏徑自對著壓著雲裳的兩個婆子道:“給她鬆開嘴裡的帕子。”
秦綰婉看到母親有些急切的模樣,心裡有些失望,母親她有些越矩了。她看了看趙氏,果然臉色不是很好。
哎,這幾年對於府裡事情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著急,可是她已經出嫁了,總不能動不動就回高陽侯府吧,其他書友正在看:。再說了,信陽侯府那裡還有一堆事情沒處理好呢。所以秦綰婉難免顧不上單氏。
偏偏夏氏又是個會鑽營的,這幾年她把趙氏給伺候的舒舒坦坦的。兩廂下來,單氏在跟夏氏的對弈中漸漸落了下風。
拉住還想發號施令的單氏。秦綰婉看向趙氏,“祖母,您看這裡也就您老人家德高望重,最是公正睿智不過,不如這個賤婢就由您來審?”
趙氏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剛才慧丫頭說的可是真的?你這賤婢真是膽大包天啊。”趙氏問雲裳。
雲裳一聽趙氏的話。早沒了和沈思倩對峙的時候的骨氣,普通一聲給趙氏跪下了。“回老夫人的話,三小姐說的不是真的,奴婢沒有打表小姐。”
“那為何你家主子滿臉的巴掌印子,難不成這是她自己打的?再說了,慧丫頭和奇丫頭也說看到你行凶了。難不成她們看錯了?”
趙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竟然把單靜萱給落下沒提。
秦綰婉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她低頭想了想。最終抬起頭來對著單氏輕輕搖了搖頭。
“老夫人,您慧眼如炬,表小姐確實是自己打的啊。老夫人您可不能被表小姐給騙了。”說著說著雲裳竟然給趙氏砰砰磕起了頭。
趙氏可不是沈思倩,對於奴婢給自己磕頭,她是一點子心裡壓力也沒有。隻是瞪眼疑惑的看向沈思倩。
沈思倩自然知道她是在看自己的巴掌印子。微不可查的把頭抬了抬,以便趙氏看的清楚。
趙氏看了沈思倩的臉一會子。一拍桌子,“大膽賤婢,你家主子的巴掌印子明明是彆人打得,還敢欺瞞與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從實招來。”
雲裳一聽趙氏的話,猛地抬起頭看向沈思倩。
果然,大拇指的印子靠近鼻端。
這時,雲裳忽然淒慘一笑。
她怎麼會聽從單靜萱的話呢,以為自家小姐不過是個空有其貌、即使被設計了也是隻能使打落牙齒和血吞。
嗬,在那種危急時刻,還知道反手給自己耳刮子的人怎麼會空有其貌呢。
也許子鳶說的對,有什麼是事情自己該找主子幫忙的,而不是聽從彆人的挑唆。
也對,她挑唆著自己勾引大少爺,挑唆著自己背叛主子,怎麼可能是個好人呢,自己還真是傻啊。
“是單靜萱表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她說隻要是奴婢能讓表小姐出醜,她就答應給奴婢二十兩銀子。”
這話雲裳說的沒錯,當時單靜萱確實是這麼說的。不過隻是出醜的方式不同而已。
“萱兒,這個賤婢所得可是真的,你真的做過這種事?”單氏大聲嗬斥道,這時候她明白剛才女兒朝自己搖頭的原因了,想來婉兒一早就發現保不住單靜萱了吧。
單靜萱這會子是真的想倒地裝暈了。
這個雲裳是怎麼回事,她不是答應自己,隻要是自己給她一百兩銀子,她保證不會把自己說出來的嘛。
單靜萱卻是忘了,那個前提是她們設計沈思倩成功了,雲裳處在一個受害者的位子上,而不是謀害主子的凶手,她若是不招,隻怕家人都要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