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始至終不管是秦綰惠還是秦綰琪甚至是單靜萱她們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沒有離開自己的主子,但是趙氏等人還是早早就接到了消息,已經在長春院的大堂裡等著了。
所以沈思倩剛進大堂,見到的就是麵無表情的趙氏,咬牙切齒的單氏,幸災樂禍的夏氏以及麵露擔憂之色的王氏幾人,以及表情變幻莫測的秦綰婉。
“惠兒,這是怎麼回事?”夏氏摔先出口,而且問的是秦綰惠。
“我說二弟妹。這件事明擺著和外甥女兒有關,你不問問外甥女兒出了什麼事,反而問侄女兒是什麼道理?”
單氏自然也是通過她的渠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她雖然有些暗恨單靜萱給自己找麻煩,但是這時候最好是先把單靜萱給摘出來,不然真就如了夏氏的意了。
所以在聽到夏氏先開口詢問秦綰惠的時候,她自然不高興了。
“好了,當著這些晚輩的麵,你們兩個做長輩的這番吵吵成何體統?惠兒,既然你母親問了,你就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高陽侯對秦紹明的越來越重視,趙氏在這三年來對夏氏也是越來越倚重,隻要是夏氏說的話,隻要是不讓她的權力受到輕視,趙氏一般都會聽進去。
夏氏得意的看了一眼單氏,然後示意秦綰惠回答自己的問題。
“回母親的話,今兒早上女兒像以往一般打算給祖母抄寫幾張經書。這時候小丫鬟進來稟告說單家表妹到訪,女兒想著也許表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我商量,自然讓人將表妹請了進來。”
說道這裡秦綰惠看了一眼單靜萱,似乎不知道接下來的話給不該說。
“有什麼你說就是了,看單家侄女兒做什麼?”夏氏催促道。
“靜萱表妹進來之後,說是有事情要與我說。讓我把丫鬟們都請了出去。接下來靜萱表妹說沈家表妹剛才大姐府裡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變瘦,病的是不是更嚴重了,所以想讓我陪她一起去落幽閣看看。”
聽秦綰惠說道這裡單靜萱猛地抬起頭,剛想反駁,卻對上了秦綰婉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單靜萱渾身一顫,又不甘心的低下頭去。
在這個侯府,單靜萱最討厭的人自然非沈思倩莫屬,可是要說她最害怕的人,若是不算高陽侯的話。就屬秦綰婉了。
秦綰惠剛才說的雖然是事實。可是她卻漏掉了一些話。當時單靜萱說的是:“沈家表妹從大表姐府裡回來了,而且還是大姐陪著一起回來的,莫不是沈家表妹的病又嚴重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又瘦了。三表姐不若咱們去落幽閣探望探望,其他書友正在看:。”
秦綰惠自然看到單靜萱想反駁的神情,眼中劃過一絲譏諷,反駁什麼,她又沒有說錯。
“女兒想著也確實好些天沒見著沈家表妹了嗎,所以便答應了靜萱表妹。後來靜萱表妹說不如叫上四妹。於是最終是我們三人去了落幽閣。”
“可是我們剛到落幽閣便聽到屋子裡麵吵吵鬨鬨還有喊救命的聲音,我和四妹想著可能沈家表妹屋子裡出了什麼事情,就想著進去看看,可是靜萱表妹說什麼那是表妹屋子裡的事情,我們進去不合適,想把我們勸回來。”
“可是女兒擔心沈家表妹出什麼事。便沒聽靜萱表妹的勸誡,直接往裡走,可是就在快到門口的時候。靜萱表妹又勸我們不要進去。我和四妹自然沒聽她的,而是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
秦綰惠又停頓了一下,看了眼沈思倩,這才接著道:“進了屋之後,我們就看到雲裳正在瘋狂的想要打沈家表妹。表妹臉上被她打了兩巴掌,衣裳也扯破了。好在杜鵑和子鳶這兩個丫頭攔著,沈家表妹這才沒什麼事情。”
說到這裡,秦綰惠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緩緩舒了口氣,好似在慶幸沈思倩沒出大事一般。
夏氏聽到這裡臉上的笑意已經止不住了,這次表麵看來是那個雲裳以下犯上,不過從秦綰惠話裡可不難聽出單靜萱在裡麵起的作用。
夏氏也沒掩飾臉上的笑意,直接問向秦綰琪,“琪丫頭,慧丫頭說的可是都是真的。”
秦綰琪依舊一副天真模樣,她看看秦綰惠又瞅瞅單靜萱,最後竟然撅著嘴看了看沈思倩,這才朝夏氏點點頭,“二伯母,除了靜萱表姐在三姐屋子裡說的那些話,其他的都是事實。”
單靜萱偷偷看了看單氏,見她正一臉凶狠的看著自己,渾身一哆嗦,看單氏這樣子是不想保自己了,這怎麼成?
忽然,單靜萱大幅度的晃了晃身子,淚眼朦朧的看著秦綰惠。
“三表姐,靜萱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這般詆毀靜萱?”
秦綰惠倒頗似吃驚,“靜萱表妹說的什麼話,你也說了咱們無欲無仇,我為何要詆毀你,你自己倒是說說,我哪句話說錯了?”
單靜萱沒有反駁秦綰惠的話,反倒是淚眼汪汪的看向沈思倩,“沈家表妹,莫不是你也認為今兒我讓三表姐和四表妹陪著去探望你是彆有用心?”
沈思倩衣衫不整、頭發蓬亂,一身的狼狽模樣,她此時還被杜鵑和子鳶兩個攙扶著,“靜萱表姐能來看思倩,思倩自然是感激的。至於三表姐說的在思倩喊救命的時候你不讓她們進去,思倩是沒聽到,想來三表姐不會說謊吧。”
說完話後,沈思倩適時地又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