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夫人是真的沒生病,那這麼說就是眼前這個人在說謊了。奴婢就說二老夫人明明知道我們夫人懷著身子還要主持中饋,操勞的很,哪裡會做這等陰險歹毒之事。這人居然說謊哄騙我們夫人,也不知道心裡存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說完話紫都又一把拽住真紫藤的頭發,抬頭看著夏氏說道:“奴婢過來就是看看二老夫人是不是真的有讓我們夫人來侍病。既然不是,那奴婢就將這個包藏禍心的帶回去給我們夫人處置。”
“等一下,這人雖說假傳我的話,可是想來也是猜想我思念倩丫頭的原因才會如此,真姨娘,你說是不是?”夏氏趕緊使了一個眼色給真紫藤。
真紫藤心裡氣急,這個老虔婆,明明她們之前都商量好的,可是現在對著一個丫鬟居然氣短成這樣,還想著把罪責全推到自己身上,真真是可恨可惱。
雖然心裡慪氣的要命,可是真紫藤也明白這會子隻有夏氏才能救自己。若是她被紫都再拖回沈思倩的屋子,還不知道能出什麼事情呢。
所以,收到夏氏的眼色,真紫藤趕緊點頭。嘴裡也嗚嗚的表示同意。
“還請夫人慎言。這真姨娘雖然彆人稱一聲姨娘,可是在您和我們夫人麵前還是奴才。這奴才能隨意猜測主子的意圖嗎?甚至根據自己的猜測去指使另一位主子。二老夫人,您說這樣的奴才該不該嚴懲?”
夏氏被紫都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真紫藤被沈思倩打壓吧。她倒不是好心不想真紫藤受懲罰。而是她自己臉麵的問題。
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她這個當婆婆的臉麵何在。以後這府裡還有誰會把她當回事。
“話雖如此,可是現在老四家的不是懷著身子嗎?總要給未出世的孩子積些德才好。”看著紫都和自己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手裡一直攢著真紫藤的頭發,夏氏覺得自己的頭皮也發麻。
“這個請夫人儘管放心。老天爺就算懲罰也會懲罰那些心術不正之徒,我們夫人不僅行的正坐得端。而且還未這個府勞心勞力,老天爺隻有保佑我們夫人的份兒。”
看夏氏似乎還想說什麼,紫都心裡還很是憤恨。居然詛咒自己的親孫子。這個夏氏當真不是不是個東西。
夏氏見紫都油鹽不進,有些著急。現在這真紫藤嘴裡被堵著還好說,可要是等會子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那自己的老臉豈不是要丟進了。
不行,不能讓紫都將人帶走,她必須將人留下來。
“大膽,你不過是我們侯府的一個奴婢罷了,居然敢這樣和主子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現在我讓你放人,你敢不聽試試?”
既然來軟的不行,夏氏決定來硬的。怎麼說她也是侯爺的母親,這紫都不過是個奴婢而已。還真當自己怕了她了。
夏氏吼完之後才猛然驚覺自己早就應該這麼做,不然這賤婢也不會嘚瑟這麼久了。
紫都朝夏氏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然後直接拖著真紫藤出了夏氏的屋子。
夏氏被沒想到一個奴婢既然真的置自己的命令於不顧,當即氣的抓起床邊小機子上的茶壺狠狠摔了出去。
直到紫都等人走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夏氏屋子外麵的丫鬟和婆子才一臉惶恐的跑進來。然後戰戰兢兢的承受夏氏的怒火。
紫都拖著真紫藤一路從最熱鬨的路上走過,讓府裡的下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回到院子的紫都並沒有去打擾還在睡覺的沈思倩,而是叫上紫藤兩人人又將陣紫藤拖進了一個小廂房。
府裡眾人本來看到剛才的那幕都很驚訝,可是想到這兩天沈思倩和紫都的厲害,也沒人敢上前說什麼。眾人隻是好奇的在後麵悄悄的跟著紫都。想知道她會對真姨娘做什麼。
很快,眾人就明白了紫都到底想做什麼。
因為她們看到滿臉和滿身都是血的真姨娘又被拖了出來,然後被紫藤像是扔死豬一般扔在了地上,半晌沒動,顯然是暈了過去。
她們想看看這真姨娘是不是還活著,可是沒人敢上前。實在是現在的紫都和紫藤兩個戾氣太重,她們不敢上前觸黴頭,這萬一惹著眼前這兩個人,那自己豈不是就是下一個真姨娘。
圍著真紫藤的拉拉雜雜有上百人,可是此時滿場都靜悄悄的。
紫都很滿意現在這效果,暗自點點頭,然後清了清嗓子,如願的看到眼前的所有人都被自己嚇了一跳,這才開口說道:
“真姨娘居心叵測,居然向我們侯爺夫人假傳二老夫人的話。這張舌頭既然連我們夫人都敢騙,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看在這裡的人也不少,大家可都要引以為戒才是。”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紫都。
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真姨娘的舌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