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每天晚上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躺在江如秋的懷裡看電視。
看最狗血最套路的愛情劇。
尤其是裡麵的男女主角麵臨分彆時,她應景地流幾滴淚,男人的吻就會隨之落下。
江如秋任何帶著甜味的食物都不碰,嘴裡乾巴巴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可自從跟喬月在一起後,總時不時的含上顆薄荷糖,家裡的牙膏也是薄荷味的,每次親吻時,總引的喬月由被動到主動,汲取他口中帶著淡淡辛辣的薄荷香。
而喬月之所以掉眼淚,不過是不好意思跟他說“我想接吻了”。
她最喜歡看男人因為兩人的親密動作,泛起潮紅的眼角、臉頰、耳尖.......每每此時,總引得她想將他藏起來,藏在心窩窩裡。
“彆哭,都是假的。”
從喬月的角度看,能看到男人泛紅的眼角,努力壓製情/欲的模樣。
她道:“可他們演的很好啊。”總不能說她是假哭,就是想接吻吧?
“愛怎麼能演出來呢。”
隻一會兒功夫,江如秋的眼神變得深暗,視線攏在她的臉上,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咧嘴笑道:“喬喬,你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嗎?”
喬月想要點點頭,卻被男人陡然變了的神色嚇得一愣,張開的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喬喬,不能撒謊,”他的眼神幽幽,聲音突然變大,竟帶著幾分猙獰:“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你,你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
她覺得麵前的江如秋怪怪的,讓她想要逃離,身體也這麼做了,從他的懷中離開,坐直了身子,強裝鎮定道:“我知道的。”
江如秋像是被刺激到了:“你知道我有多麼離不開你?那你呢?你是不是也離不開我,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隻愛我一個?”
喬月還沒來得及說話,江如秋已經撲了過去,壓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珠變得幽暗深黑,身體也透著不正常的溫度,涼得就像深冬的夜晚。
他絲毫不顧忌會不會傷到她,會不會嚇到她,張口咬在了她的肩胛骨上。
離開時,嘴角帶上了血絲。
鮮紅的顏色印在他蒼白的不帶血色的臉上。
“
那你為什麼不來陪我?”
“為什麼不來陪我?”
“你快來陪我啊。”
“......喬喬。”
.
喬月驚醒。
剛剛逃脫噩夢,還殘留著餘怕,心臟也砰砰地跳動著。
她伸手一抹,擦了一手的冷汗,就連身體也冰涼,就像是真的被夢中那人壓在身下。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看向了窗簾。
自從江如秋死後,她很少踏出過家門,就連窗簾也沒有動過,屋子裡無論是白天黑夜始終昏暗。
會不會是因為長期不見光的原因?
這幾天做噩夢的時間越來越長,竟讓她產生了真實的感覺。
這樣下去不行。
她承認,她很愛江如秋,當時得知他死了的消息時,幾次萌生出自殺的念頭,每每在將要踏出那一步時堪堪停住。
這半年以來,她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被噩夢困擾,卻從來沒有產生過要改變現狀的想法。
因為她始終覺得,要不是她,江如秋不會死,所以她是害死江如秋的凶手。
連她自己都過不了這一關,又怎麼會讓自己好過呢。
她的膽子最小了,跟江如秋在一起後,從來沒有單獨麵對過任何一個黑夜,去洗手間都要他陪著,加班晚了,也總能在樓下看到他來接她的身影。
可在察覺屋子裡不正常以後,她竟然不想要出去,反而是想,如果是鬼就把她吃了吧,那就可以去陪江如秋了。
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