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秋從未想過有一天, 會因為一位女生的舉動而輾轉難眠。他相貌好,從小到大從不缺向他示愛的異性,但無論她們做些什麼, 他從不理會, 隻覺得煩躁。
曾在他生命中占有最重要位置的女人, 被他親眼撞見偷/情, 曾被他視為榜樣的父親在此後對他拳打腳踢, 隻這兩個人,就足夠他厭倦這世界, 甚至感到惡心。
他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 但竟然被一位女生不經意間的舉動撩撥的整夜失眠, 他非常肯定,那個叫喬月的女生是故意的。
從他們相遇的晚上, 她就竭儘所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愛,還費儘心機成為了他的同桌, 她卻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欲擒故縱?江如秋一直這樣認為。
看著電腦上劃過的張張照片,江如秋眉宇的狠戾被徹底撫平, 大力箍在她腰間的手鬆了力道, 隻虛虛地搭在上麵,他笑出了聲, 忍不住在喬月臉頰處親了又親。
“喬喬你看這張。”
喬月躲閃不急, 後腦被他的大手按著,由他親了滿臉的口水,瞪他一眼才去看照片。
照片裡,是透過窗戶玻璃照的喬月在她房間中的景象。她應該是剛洗完澡, 頭發濕著,身上也隻穿著蓋到大腿的長衣,拿著一本書坐在床尾。
在家中很正常的穿衣,被江如秋指出,倒顯得有多麼不正經。
他道:“你是知道我在你家樓下的吧,竟然穿這麼短的衣服,既然都決定穿短衣服了,為什麼不乾脆穿更少些呢?你知道我看到有多麼難受嗎,隻能看卻不能碰到,啊,喬喬你是故意的吧?”
江如秋眼裡帶著笑意,神情間全是炙熱的愛/欲,竟好似能將他渾身的冷氣蒸發。他不依不饒,又道:“喬喬你那時候好壞啊。”
“你明明就知道我被你勾的快要死掉了,卻還在人前跟我拉開距離,裝出什麼都沒有的樣子,你這樣子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陪你演下去,可你後來太過分了,晾著我隻知道學習......”
喬月死盯著電腦屏幕,腦袋像是要炸開了,明明江如秋說的每一個字她都知道,但是連起來她竟然聽不懂了。
他到底什麼意思?
屏幕裡映出江如秋笑得溫柔的麵龐,他繼續道:“你想學習就學吧,但是我可忍不了哦。”
喬月辯解道:“我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沒有勾/引你!”
江如秋覷她一眼,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神情,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依舊抱著她給她看他照的她。每一張都像是被碎星灑落,星星點點,溫柔又耀眼。
懷裡的女人亦然。
圓領的睡裙,因為被他抱著的緣故,又或許是他的動作間滿含占有,她的身子縮的小小,肩膀一側的領子滑落,露出大片捂的泛白的皮膚。
他的視線停留住,再也移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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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來的太快。
喬月意識到的時候,本來常亮的電腦屏幕已經暗下去,畫麵中少女明媚的笑意被灰色覆蓋,漸漸消失不見。她腦中還煩亂的思緒被江如秋近在耳邊的大喘大息打斷。
“你......你可以了?”喬月震驚,像是坐在了硬石上,她不舒服極了,左右移動幾下,又被他狠狠地按住。
“彆亂動,”江如秋粗啞的噪音稍低了些,聽在耳中竟帶上幾分霸道,他由自大喘幾下,忽然反應過來,生出惱意:“......你什麼意思!”
喬月訥訥不敢言。
並不是她亂說。自從江如秋出現後,他雖然經常對她親親抱抱,但是更進一步的舉動從來都沒有過。
喬月早已經不是沒有經事的小姑娘了。江如秋**重,雖然表麵看起來無欲無求一副禁欲的頹喪模樣,在她麵前卻大變樣。第一次時,江如秋查閱了許多的資料,甚至還找到喬月跟她討論該怎樣做才能讓兩人都舒服。
喬月臉皮薄,把他趕走,江如秋就一個人鑽研。她還記得那幾天,江如秋對她所有的親摸舉動都大到讓她羞得連看他一眼都不敢,但他始終沒做到最後一步,大概又過了幾天,江如秋應該是摸索透徹了,這才進行到最後一步。
雖然疼痛難免,但江如秋全程細致耐心,時刻將喬月的感受放在先,雖然後半段他失控了,幾度讓喬月差點昏死過去,但總體感覺很不錯。
所以喬月對這方麵並不抗拒,甚至還會暗暗期待。
是以每次被死後的江如秋撩撥到不可自控時,他卻冷淡抽身,每每讓喬月對他敢怒不敢言。隻當他是因為死了,所以再不能行了。
但是她現在的感覺卻強烈。
屋內忽然升騰起另外的氣味,江如秋衣衫完整,麵不改色,唯有幾抹深紅浮現在慘白臉頰,眼底的濃黑也變得赤紅。他的手指是極好的,修長有力,唯一的不足是溫度冰涼,甫一觸即到滾燙,便刺的他渾身發顫。
喬月的脾氣向來溫軟,就算疼極了也隻會小聲哼哼,可愛的像是毛茸茸的小動物。加上她剛從江如秋的嘴中聽到了關於她的不實言論,溢滿水霧的眼底夾雜著埋怨,但後來悉數化為情煙,蒸騰離去。
一切都像在雲端,合著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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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月大顫幾下,被江如秋緊緊攬在懷裡。視線蔓延起大霧,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唯有男人泛涼的唇,擦過她的耳側唇角。
許久後。
漫散的視線終於籠起。
男人埋在她的肩窩,黑發柔軟,脖頸處露出大片的鮮紅,濃烈又刺目。
他忽然轉頭。近來沉鬱的眸子像是掃儘陰霾,燦若星辰,眼尾處籠罩著淡淡的紅暈,鮮血在他精致的臉上化作滾燙的汗珠滾落。
竟在這一刻,覺得豔麗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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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你舒服了嗎?”江如秋見她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忍不住低低笑開。聲音雖然粗啞,但在他那張臉上竟也意外地動聽。
喬月回神。見江如秋一臉戲謔,不答話,隻麵容通紅,往他的懷裡躲。
江如秋單手抱住她,道:“喬喬,往後不要胡思亂想。我到底已經死了,隻是靠近你就讓你冷的受不了,如果再跟你有更加親密的行為,我怕會傷害你的身體。”
他抽出手想要摸摸她柔順地貼在他身上的黑發,手還沒落在她的腦頂就聽她悶聲道:“......彆碰我!”又補充道:“不乾淨。”
江如秋隻好把手拿開:“自己也嫌?”
喬月不說話了。
江如秋隻好自顧自地說:“喬喬,剛才你舒服了嗎?還沒回答我。”
喬月仍舊沒說話。她太害羞了,雖然江如秋對她仍舊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她確實快活了。還叫了好幾聲,僅僅是手指就讓她受不了了。
“......彆問我。”
“好好好,那我不問了,隻是你不能不管我吧?剛才我可把你伺候的很舒服,那我呢?喬喬是不是也應該管管我?”
“我現在好難受啊,喬喬你理理我,你快點管管我。”
他不依不饒,一個勁在喬月耳邊說。喬月受不了了,隻能推他一把,任他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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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月累極了,沉沉睡去。江如秋忍著心中的不舍將她鬆開,摸摸她的額頭,有些涼。他將空調打開,開到最熱,等她溫度恢複了,臉色才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