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飯菜,蔡根也都給打包了,人家貞水茵才吃一碗飯。
但凡蔡根有點良心,回店裡,必須得加餐來頓夜宵啊。
貞水茵他們一輛車,蔡根和圓圓還有兒子一輛車,出了爸媽的小區。
在車上,圓圓看團團在,沒有直說,但是依舊含蓄的問了出來。
“你今天到坑下去了?不是賽車嗎?你乾啥去了?”
這是剛才看爸媽都在,沒有揭穿石火珠的胡扯,怕他們擔心,所以出來才問的。
蔡根不敢含糊,也不習慣撒謊,但是,白天老婆打電話的時候,確實撒謊了。
現在絕對是一個坦白的好機會,反正已經塵埃落定,完事了。
“恩,去了,比賽了,我還得了第二名呢。”
說完,蔡根掏出了獎狀,輕輕的擱在中控台上。
圓圓持續開車沒有停,但是在路燈的照耀下,依舊能夠看到獎狀上的字。
“不是,老公,你多大歲數了?
這不是瞎扯淡嗎?
你開車都沒上過一百,你去參加越野比賽?
是不是,就倆人參賽啊?”
這話說的,蔡根有點不忿,啥叫倆人?
就倆人,我還隻能得第二啊?
“一百多人呢,不過到終點的,隻有倆人,還有點彆的事。
就是上次那撥人,我怕你擔心,沒跟你說。”
上次那撥人啊,圓圓攥緊了方向盤,能被蔡根這麼說,肯定是偷兒子那一撥啊。
“老公,咱們躲不行嗎?我很害怕。”
蔡根心裡說,我也害怕啊,都是被逼的啊。
但是自己不能跟老婆露怯啊,否則她不是更沒底?
“躲不掉啊,不處理乾淨,不行啊,都是粘波纏,前赴後繼的。
正麵遇上,也比在背後搞事情強,所以不能躲。”
圓圓側頭看了看蔡根,看見蔡根的表情很無奈,也很堅決。
因為團團在,老公沒明說。
上次可能是因為躲了,慫了,所以那撥人玩陰的,對兒子下手了。
所以,老公不敢躲,他躲開,暴露的就是家人。
哎,自己的老公,認識小二十年了,高中同學開始,就是出名的謹慎,或者說膽小。
能夠勇敢的去麵對那些光怪陸離,老公心裡一定嚇死了吧?
自己也沒有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圓圓也很無助。
不是沒有找過自己家的師傅們,隻要涉及老公,全都集體禁聲,要不就是失聯。
可能事情本身已經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吧,所以,自己又能為老公做什麼呢?
“老公,你彆太為難自己,頂不住了,大不了我和兒子跟你一起跑。”
蔡根沒有說什麼,看向車窗外,感覺自己承受的那些,也不是什麼大事。
隻是,今天晚上的路燈,好像被罩上了一個彩色的玻璃,五光十色,絢麗奪目,還有朦朧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