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外的佟愛國,虛弱的一聲歎息。
“剛才,我真以為要完呢,所以才給蔡根打的電話。
想著搶救一下試試,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巫祖那,沒事吧?”
“暫時沒事,不過最近得過去一趟。
我好像在那附近,感覺到了相柳的氣息。”
原本虛弱的佟愛國,眼睛一下就睜大了。
“相柳?
她回來乾什麼?
她怎麼敢回來?
要不要通知其他部落?”
鏡子裡的佟愛國,輕蔑的一笑。
“你慌什麼,隻要我佟愛家在一天,咱們家的事,就求不到彆人。
如果真的是她,沒有彆的心思還好,要是有什麼非分之想,她也就到頭了。”
坐在沙發上,佟愛國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胸口,非常懊惱。
“大哥,你要是還在,何至於這樣。
救我這個廢物有啥用?
這個破皮囊,啥忙也幫不上,活著有啥意思?”
“愛國,你彆想那些用不著的,這都是命,咱們得認。”
“那大哥,你什麼時候還過去?”
鏡子裡的佟愛家稍微想了一下。
“愛國,你也得跟我一起去,沒有肉身,限製太多。
對了,讓蔡根送你去。”
佟愛國很是不解,那麼大的秘密,如何能讓蔡根知曉?
“為什麼?大哥你真想讓他接班?因為那六祖的火嗎?”
“不完全是,我感覺,真的是頭輩太爺把他送到你我麵前。
他也不隻是六祖的火那麼簡單,總歸是很複雜。
我剛才溯源血脈,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剛才我犯病,昏過去了,沒聽見。”
佟愛家透過鏡子,看著弟弟虛弱的身體,一陣心疼。
“這幾天你多休息,我幫你看著吧。
這糟體格子,才一百多歲就這樣了,年輕時候讓你注意,你總不當回事。
現在咋樣,都來找後賬了吧。
生那麼多有啥用,關鍵時刻都指不上。”
“大哥,你就彆老墨跡我了,車軲轆話說了幾十年。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想束縛他們,把他們綁在身邊。
趕緊告訴我,你在蔡根身上發現了什麼?”
佟愛家恨其不爭的瞪了一眼弟弟,繼續說。
“我什麼都沒發現,就好像這蔡根沒有祖宗一樣。
就算是孫猴子,我也能知道他是哪塊石頭蹦出來的。
偏偏這蔡根,就好像憑空出現的,沒有源頭。
給我的感知,除了一片混亂,什麼都沒有。
這還不夠奇怪嗎?還不夠特彆嗎?”
其實不用佟愛家說得那麼清楚,佟愛國已經明白了,蔡根有多特殊。
他隻是身體不好,一脈相承的技法不照哥哥差。
薩滿教最重視的就是祖先傳承,所以這溯源之法異常強大,算是看家本領,絕對不會出錯。
今天,在蔡根身上出錯了,事情就不那麼簡單了。
“大哥,無論蔡根咋奇怪,他那慫貨的樣子,牢靠嗎?”
佟愛家透過鏡子,看向陽台外麵的黑暗,意味深長的說。
“靠不靠得住,需要事兒上看,嘴上說的,總沒有做出來的牢靠。”
佟愛國順著大哥的目光,也看向了那片黑暗,啥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