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我純純多餘了,你把自己照顧挺好啊。”
蔡根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坐在了獨鳴身旁。
由於身高體型的差距,正常看的比較粗壯的蔡根兒,和獨鳴一比就像是個玩偶,相當迷你。
蔡根兒不仰頭,都看不清獨鳴的表情。
獨鳴保持姿勢,一動不動,唯一動的就是他的眼珠。
自從蔡根來了,就盯著蔡根看,直到蔡根坐在他身旁,完全的俯視,目光陰冷。
蔡根也感受到了這份冰冷,趕緊給自己找台階下。
“哎呀,你不用那麼看我。
我這一趟出門啊,遭老罪了。
遇到的全他媽神經病。
就我這麼抗霍霍的人,被他們整死了三次。
我容易嗎我。
我膽子有多小你也不是不知道。
如果我在本地,怎麼可能不來陪你啊?
我蔡根絕對是言而有信的人。
總不可能耽誤你家大師傅的正事兒吧?
你就彆嚇唬我了,一點也不知道心疼我。
對了,這次我去歐北世界的時候,總算見了一次你的大師傅。
不過後來。....
後來咋樣了,其實也不重要。”
提到苦神獨鳴終於開口了。
“他不是我的大師傅。
我也不記得跟大師傅去過歐北世界。”
蔡根其實提起這茬,一方麵是考驗獨鳴。另一方麵是印證苦神對自己說的話。
看樣他們兩個都沒說慌,人世間行走的苦神也許隻有一個。
但是這一個苦神是不斷迭代的,也可以說是無數個。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獨鳴也隻是陪他大師傅走過一段路的人。
把獨鳴留在這裡,很有可能是他的大師傅有什麼特殊情況需要下線。
重新上線的苦神完全不需要獨鳴,所以就一直把它晾在這兒了。
想到這裡,蔡根兒竟然替獨鳴感到一絲絲的悲哀。
她心裡邊念念不忘的大師傅,可能早在另一個空間刨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順便還立了個碑。
但是反過來說,如果獨鳴沒有去過歐北世界,那是自己想錯了?
蔡根對於滿足自己的惡趣味那是相當執著,決定按照劇本來,萬一是獨鳴記錯了呢?
獨鳴好像也看透了蔡根的心思,把那像水缸一樣的高腳杯,放在了蔡根麵前。
“你違背了諾言,所有理由在我這都不成立。
但我也不是任性的人,把這杯酒乾了,我就原諒你了。”
蔡根兒看著眼前,比自己都高的酒杯,還有那足足有半噸的紅色液體。
彆說喝了,都能把自己淹死。
“好的,沒問題,但是一口乾不了,我得慢慢喝。
對了,今天還有一個高興事呢。
朱芳芳,給我選首歌,就是那首,我是你爸爸真呀真偉大,烘托一下氣氛。”
說著蔡根努力的搬起酒杯,灌了一大口,使勁兒地一拍獨鳴的大腿。
“看我對你多好,把你親爹都找到了。
老弟你還愣著乾嘛呀?趕緊跪下來叫女兒啊。”
洛基從進來以後,就呆若木雞,好像被凍住了一樣。
即使有蔡根的提醒,洛基也沒反應過來。
嘴裡邊發出不明意義的啊聲。
獨鳴原本所有注意力都在蔡根身上,這才正眼兒看了一下洛基,然後她也愣住了。
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用她那大長腿,一步跨過了10多米的茶幾,兩步來到洛基的麵前。
依舊是俯視,女王範兒十足。
“你是我爸爸?”
洛基隨著獨鳴由遠及近,也高高抬起了頭,四目相對,使勁的搖頭,終於擠出來幾個字。
“耶夢加德,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