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的司機。
叼著煙,一臉的不耐煩。
頭發亂糟糟,全是胡子茬。
上半身穿的西裝,也是皺皺巴巴的,邋裡邋遢。
這個形象,在全國任何一個城市,火車站一抓一大把,相當普通。
可是,蔡根看到這張臉之後。
因為恐懼,思維都短暫的空白了。
謝不安,暫且叫他謝不安。
因為他身體裡的那個賣豆包的老頭,到底是誰仍不可知。
幾次的見麵,每一次都給蔡根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心靈創傷。
這一次的出現,蔡根預感到,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而且,從他對蔡根的態度來看。
好像蔡根是玩火尿炕的小孩,被大人發現之後的惱火。
蓬特其實比蔡根更加驚訝。
不是驚訝於,謝不安可以開著出租車淩空而來。
而是蔡根的恐懼情緒。
即使自己要奪舍蔡根,注定被替代,他都沒有顯露恐懼。
結果,這個人的到來,蔡根竟然開始恐懼了。
他是誰呢?
本能的想要按住出租車,至少來個空中攔停,或者推開。
可是,當他與出租車接觸之後,開始慌了。
蓬特竟然不能撼動出租車分毫。
而且,出租車的壓力,無法抗拒。
隻是一個瞬間,就把蓬特壓在了車下。
車落地以後,並沒有停。
真像謝不安說的那樣,要闖死蔡根。
頂著蔡根的身體,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
好像要把整個地麵一分兩半似的。
在這個過程中,蓬特不僅自己發動了全力,甚至把夕陽之歌的效率也發揮到最高。
仍舊是枉然,不能抵抗一點。
出租車停下的那一刻,蓬特也開始恐懼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存在。
也終於想明白,蔡根為什麼恐懼了。
從出租車出現,到停下來,度過了一段極其漫長的時間。
好像謝不安,故意把這個過程拉長,以此來懲罰蔡根。
就像剛才,蔡根要虐殺拉一樣。
空間之外的很多人,看到蔡根站立不動的時候。
就知道,一場看不見的戰爭,正在蔡根體內上演。
大家心裡都沒有底,即使知道蔡根的靈魂,底蘊深厚。
可是,出租車的亂入,又增加了幾分變數。
大部分人,都處在蒙蔽的狀態。
隻有見過謝不安的人,或者坐過那輛出租車的人。
才會和蔡根一樣,心生恐懼。
“猴哥,你抖毛雞啊?
是因為冷嗎?”
喳喳的話,永遠都是那麼沒心眼子。
小孫想張口解釋,可是,上下牙開始打架,很難說出完整的話。
“這個,車,出租車,我,我和三舅,三舅坐過。
上次,上次參加...”
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小孫猛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穩定了情緒,這才再次開口。
“我和三舅坐過一次,他給我們舉報了。
還有,車上的人,是謝不安。
就是那個...”
小孫越想越複雜,越想越害怕,甚至很難說出口。
謝不安三個字的威懾力,在安心便當的小圈子,很有名。
就像是罪魁禍首,或者是幕後黑手。
蔡根能夠多災多難,坎坎坷坷,謝不安功不可沒。
現在,如此關鍵時刻,蔡根生死存亡之際。
謝不安出頭了,是福是禍,不太樂觀。
謝不安打開車門,走下了出租車。
叼著煙,來到車頭前。
蹲下來,看著被壓在車下的蔡根。
“蔡根,你還要在王八殼裡,躲到什麼時候?
難道,想吃豆包了?”
蔡根的思維剛從空白恢複,聽到豆包,再次痙攣了。
蓬特什麼時候受過這氣?
“你是誰?
為什麼要...”
一句話沒說完,謝不安直接蹦了起來。
如果說,人世間靈氣複蘇,隻是蔡根闖禍讓他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