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特的一句話,從蔡根口裡說出來,直接讓他炸毛了。
好像觸碰了他的逆鱗,一腳踹在蔡根的嘴上。
“臥槽,蔡根你特麼竟然讓人奪舍了?
你這個廢物,連自己身體都守護不住嗎?
你咋就那麼怕死呢?
你寧可死,也不能把身體讓給彆人啊。
不,你不是廢物,任何廢物都有存在的意義。
你連廢物都不如。
你帶著苦神的意誌,擁有苦海的掌控權。
竟然還能讓什麼阿貓阿狗給占據身體。
你真是刷新了我對無能的認知。
你也算是頭子了,讓我大開眼界呀。”
一腳一腳的踹在蔡根的臉上,身上。
堅硬無比的夕陽之歌,在他的破皮鞋之下,變得坑坑窪窪,紙糊的一般。
好像隻踹蔡根還不能緩解謝不安的憤怒,一手推開了出租車。
開始全方位立體的暴打蔡根。
蔡根在挨了第一腳之後,反而清醒了。
反正,他沒有身體的控製權,遭罪的又不是他。
可是,謝不安這麼激動,是讓蔡根很意外的。
怎麼有點恨其不爭的意思呢?
蔡根竟然有一種錯覺,自己被蓬特欺負了,給謝不安丟臉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
就像是小孩在外麵打架打輸了,回家見到家大人,又挨了一頓揍。
“住手,你到底是誰?
你也是細的嗎?
為什麼你的控製力比我還強?
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談的。
我其實也沒有惡意...”
“閉嘴,你沒資格跟我說話。
你個老棺材瓤子,好好死就不行嘛?
你不配擁有希望,更沒資格擁有未來。
出來作什麼妖啊?
瞎特麼鬨,你配嗎?”
謝不安以往出現,基本都不帶有任何情緒。
甚至有些冷漠或者戲謔的看待人和事。
可是今天,好像真的觸犯了他的逆鱗,暴躁異常。
抬手就揭開了夕陽之歌的麵甲。
順帶著,撕掉了蔡根的大片血肉。
原來,在蔡根穿上夕陽之歌後,這幅鎧甲已經與他的身體相容,不分彼此。
所以,脫掉鎧甲,不可避免的對蔡根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看著蔡根血肉模糊,沒有一點好皮的臉,謝不安更加生氣。
“你個怕死的窩囊廢,有什麼臉活著?
今天,我就扒了你的皮。”
又是一下,胸甲被撕開,蔡根胸前鮮血橫流。
這可是活扒皮啊。
蔡根感受不到疼痛,可是蓬特能夠感受到。
如果隻是疼,還好說。
關鍵問題是,夕陽之歌是蓬特奪取苦神意誌,占領苦海的力量源泉。
如果沒有外力,蔡根一萬年脫不掉夕陽之歌,所以蓬特注定勝利。
可是,謝不安的不講道理,真的讓蓬特害怕了。
“不要啊,彆撕,有話好說,咱們文明點...”
一個嘴巴子,抽掉了蔡根半嘴牙,同時打斷蓬特的廢話。
“彆跟我說話,我嫌你晦氣。
特麼的,你們這群雜碎,就必須斷根。
否則,不一定什麼時候出來詐屍。”
三下五除二,謝不安扒掉了夕陽之歌。
地上隻剩下了血肉模糊的蔡根,狼狽不堪,淒慘無比。
拿著夕陽之歌,謝不安像是團紙團一樣,揉搓在了一起,放進了口袋裡。
鄙視的朝著蔡根吐了一口,轉身上了出租車。
臨走以前,把腦袋探出頭。
“蔡根,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守護好你自己,該死的時候,不要怕,就去死。
如果,再把自己丟了,我殺你全家,滅你九族。”
放下狠話,出租車原地漂移,騰空而起。
順著他來的空間裂縫,走了。
出租車離開之後,蔡根竟然恢複了身體的控製權。
海嘯一般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啊...
小孫,帶我,回,家...”
拚儘全力,蔡根擠出了幾個字,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