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赧然道:“我就是沒有經過大腦這麼一說而已。一般大家都不是會這麼想嗎?有好的工作,有好的家庭什麼的。”
他頓了頓說道:“我就想,我們以後也可以在一起而已。要不是有犯罪記錄,其實我也想和你當律師。我們一起上同一個大學,跟上你的。”
“為什麼我要當律師呢?”
“因為你很聰明,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一針見血,我覺得很帥氣。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成為可以拯救蒙受不白之冤的人們的英雄。我也想讓更多人喜歡你,這不是很好嗎?”
我歪著頭看他。
雨宮被我看得臉上不自然,輕咳道:“我就這麼一說。未來有無限可能的。不一定真的要按我說的做,我就自己想想而已。你以後想過,做什麼嗎?”
“沒想過,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人生應該走到哪裡,沒有什麼特彆喜歡的,也沒有什麼不喜歡的。醫生也好,律師也好,或者自由職業者也好,我也沒有想過。如果你喜歡我當律師,我就去當律師吧。”
“我真的開玩笑的。”
我也開始想象我當律師會怎麼樣。
“你診所開在我對麵吧,我可以介紹客人給你。”
雨宮蓮也更加配合我:“哈哈哈哈那我也把客人介紹給你。辦公樓下麵最好有一家咖啡店。”
“要很好喝嗎?”我一邊問,一邊記。
“也不用吧?難喝的話,我們還可以吐槽。”
“但還是天天去買。”
“對,我們會和店長很熟,一走進去,他們就知道我們要點什麼。”
“哪天沒過去,還可以第一時間發現我們出事了。就算沒有其他親朋好友,也可以幫我們報警。”
“為什麼你話題會變得那麼恐怖了?”
可這麼說的雨宮蓮自己又兀自發笑。他果然也覺得這方法對於單身者很有效吧?
他含笑說道:“要是真的能這樣的話,就好了,一定很開心。”
我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如此。
但是雨宮蓮的話不是會叫人動心嗎?
也許這就是生活中從彆人身上得到的「期待」,隻是那麼一句話就覺得自己真的會有所不同一般。
之後,我們一起回米花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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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過得飛快。
我和雨宮蓮也拍了很多的紀念照。
有沿著沿海高速騎自行車的時候,我和雨宮出發前在解纏著一起的耳機線的畫麵,被阿笠博士他們用手指特意指了出來;也有之前泡溫泉時,我和雨宮比賽泡溫泉耐力後,結果全身從頭到腳都是緋紅的樣子;還有我們一起挑戰超人氣牛奶刨冰……還有遊樂場我們一起幫忙少年偵探團排隊時,被路過的布偶熊送了一人一隻氣球。
若不是有這些照片,我都不知道我過了那麼多時日。
送離雨宮蓮回LeBnc咖啡館的時候,我收到了來自明智吾郎的電話。
“綾小路,雨宮蓮回去了?”
“回去了。”
“按你說的,你拍到了他如何實現改心的過程了嗎?”
“我不像他們能夠進入認知異世界,但是拍到了他們的過程。他們還提到了「Persona人格麵具」,可以發揮在異世界裡麵發出攻擊性的力量。”
我一字一句平靜地說道。
明智的聲音揚了起來:“那麼,隻要證明他們能讓人的心靈狂暴化,就可以證明他們確實犯罪了。”
“確實。”
“辛苦綾小路君在他們那裡當臥底了。”
“這都是偵探助手應該做的。從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該做什麼。我現在把錄像發給你。”
“好。”
我把雨宮幫助我治療失憶症的視頻發到明智吾郎的手機上。因為視頻很大也很多,我看著上傳的緩衝條在不斷被填實時,驀然想起奧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一句話。
他曾這麼寫過,「生活變成了算術,不斷加呀,乘呀,算來算去,算了又算,數學和數目沒完沒了,像一個大漩渦。這個大漩渦把人最後一點家當也都席卷而去,吸入那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深淵。」
而我的生活原本就充滿著各種算計,陷阱,圈套和虛假,就像是除不儘的無理數一樣,無限又無序地貫穿我的生活始終。連我自己也看不到儘頭。
我大概永遠都擺脫不了這種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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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今天天氣真好(頂鍋蓋跑路
V後我加更數13→15。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