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養孩記(二)(1 / 2)

防盜章, 訂閱比例大於60%才能正常顯示,否則要等24小時  此言一出, 謝音驚奇地睜大眼睛,沈昱驍額角青筋隱隱跳動,隻謝硯麵上仍維持雲淡風輕,風平浪靜之下卻也是暗潮洶湧。 ̄︶︺sんцつ

沒想到謝前輩這般通透。沈昱驍嘴角抽了抽,若非謝爻是前輩,又是謝硯敬重的九叔, 他早就掀桌而起了。

能與九叔結為道侶的女子, 真是太幸運了。謝音毫不掩飾地流露出驚羨之情, 在這本姑娘都被炮灰的書裡, 謝爻的觀點確實太特彆了。

謝爻溫和地笑笑:以後誰能娶到我們家音兒, 才是幸運呢。

這話雖是哄姑娘的, 也算是說給沈昱驍聽的。那位在他口中驕縱蠻橫讓人吃不消的宋家大小姐宋以洛, 正是原書中他的結發妻子,他也正是憑著裙帶關係將最富饒的長樂海握在手中, 成為一方霸主。

音兒紅著一張臉, 笑容嫣嫣:九叔最好了。

一直默默不語專心吃飯的謝硯端端正正放下碗筷,聲音無波無瀾:我吃好了。

謝爻循聲抬起頭,正好迎上對方的視線,暗潮洶湧的平靜, 瞧得他莫名背脊發寒。心中忽然晃過一個荒唐念頭, 如若此番靈試謝硯一舉奪魁, 娶到宋以洛的人豈不是

擇婿之事流言而已, 不可全信,此番靈試還是助謝硯嶄露頭角,順便拿到他那把上古凶劍為主,不要旁生枝節為妙。

謝爻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穿書的目的本是棒打鴛鴦擾亂劇情,可這鴛鴦打著打著,他便和謝硯站在同一條船上,不遺餘力地護他幫他了。

也許萬人迷男主的大腿,讓人不知不覺就抱上了

會了賬,一行人正欲去尋間客棧,謝爻看到一向嘰嘰喳喳的謝音突然變得愣愣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遂問道:音兒,怎麼了?

謝音聞言怔了怔,才恍然回過神兒來:嗯沒事兒。如此說著,小臉蛋兒刷的一下紅透了。

謝爻順著方才她的視線望去,瞧見一個臨窗閒坐的側影,豐姿神秀容止風流,儼然一個美公子,心中好笑,這小丫頭上一秒才對沈昱驍傾心,如今又對這美公子心生愛慕了麼?原本的癡情炮灰女人設怕是又歪了,歪得好!

不過,縱然這位公子生得如何俊秀,卻逃不過謝爻的眼睛,這分明就是一個扮成男子的姑娘。

原書中好像並沒有這一人設或許隻是個稍微有些光環的路人罷了,謝爻如此想著,默默移開了視線。

謝硯看在眼裡,眸色暗了暗,不言語。

天色暗了下來,街市上卻越發熱鬨,荷塘裡流光點點歌聲幽幽,四人邊漫步走著消食邊尋客棧,因靈試在即修士雲集,城中客房緊俏,問了幾家皆是客滿。

謝爻倒不急,氣定神閒地瞧著眼前的街景,素聞長樂城夜市繁華,如此看來熱鬨程度不亞於帝都的簋街。當然,他的重點絕非是路旁的胭脂飾品小吃茶水,而是傳說中名冠天下的長樂坊,書中寫過,來長樂坊享樂的客人,能喝到全天下最好的酒,能睡到世上最有風姿的女人。

但長樂坊絕非尋常青樓,由宋家直接管轄經營,一般修仙者都進不去,更彆提普通人了。後期沈昱驍接管長樂海後,長樂坊成為他囚禁謝硯的禁地。

也不知作者咋想的,一部*寫青樓意義何在?還青樓囚禁py就不怕被讀者掄死?反正其中的妙處他是體會不來

謝前輩是第一次來長樂城麼?沈昱驍看謝爻一副尋尋覓覓的模樣,微微挑眉道。

謝爻回過神兒來,聽出對方語氣中的傲慢,也不生氣,莞爾一笑:是,長樂城竟比我想的更熱鬨些。

晚輩倒是幸運,兩年前隨家父來過一趟,對長樂城還算熟悉。

謝爻忍不住發笑,喜歡在心愛之人麵前顯擺,也是少年心性,遂順著他的話道:沈公子真是見多識廣,尋客棧的事兒還要勞煩沈公子多多費心了。

沈昱驍嘴角抽了抽:那是應該的。

最後走到天黑徹底,他們還是沒找到落腳的客棧,隻得分頭行動,最後還是謝硯尋著的。

謝爻心中歡喜,果然自家侄兒比這掛嗶男主靠譜多了,顯然他已然忘記謝硯是另一個掛嗶男主

可他歡喜得有點早

道長,小店隻剩下最後三間客房了,您看店小二為難地望著謝爻,正等他拿主意。

無妨,我與阿硯擠一擠便可,前輩和音兒姑娘各宿一間。沈昱驍搶占了先機,一臉勢在必得。

謝爻咂舌,身為長輩確實不應該與晚輩為此事謙讓,暗忖了一番,從謝硯如今待沈昱驍的清冷態度看,認為如今這侄兒已經被自己調教成直的了,和沈昱驍睡一兩個晚上應該不至於就*滾床單,遂雲淡風輕道:那就委屈沈公子與硯兒了。

前輩客氣了。儘管沈昱驍刻意擺出一臉從容,歡喜之意卻很明顯,完全掩飾不住

謝硯沒說話,狹長的眸子瞧了眼九叔,又淡淡的垂了下去。

奔波了半月餘,羈旅的困乏深入骨子裡,熱水一泡就犯困,謝爻沐浴後躺在榻上正欲就寢,忽而聽到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音兒清悅的笑聲斷斷續續由遠及近,從窗紙上隱隱約約看到三個人影。

要不把九叔叫上罷?

我看屋裡已經熄燈了,還是不要打擾前輩歇息的好。沈昱驍如是說,他恨不能將謝爻遣回無冬城去。

謝爻躺在榻上聽著,心中好笑,這幅殼子雖為謝硯叔父,卻不過比他大了六歲,比沈昱驍大五歲而已,被他說得自己跟個老家夥似的。

也是,遇到好吃的我買一些給九叔捎回來。謝音倒是個夠意思的小姑娘。

腳步聲在他門外停下,卻再無下一步動靜。

阿硯,快走罷。

謝爻翻了個身,睡了,和這群少年混了這麼久,他也想獨自清靜清靜。

這夜裡,他做了個夢,這是重生到這副軀殼來第一次做夢。

穿書者無夢,因為靈魂與身體次元不同,無法達到真正的融合。所以對謝爻而言,從任何意義上來說這個夢都不容小覷,可惜他當時不明白這層道理。

夢裡他依舊是謝爻,身子很冷,被厚厚的玄冰覆蓋,肉身死了,神魂被強行封在屍身裡。

一隻手覆在他額上,溫熱的,乾燥的,輕撫而下,細致又貪婪地描繪他的麵部輪廓,恐懼的顫栗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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