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惡劣至極的上司(1 / 2)

“你手腳能不能輕一點?”就在千本夏夕胡思亂想的時候,琴酒皺著眉不滿地出聲,“不過是提了波本,反應這麼大。”

“不是,什麼叫不過是提了波本。”千本夏夕回過味來,看著自家上司蒼白的臉道,“說的好像我看過一樣,我怎麼知道波本的身材好不好?要不你讓他現在過來,脫了衣服讓我看一眼。”

琴酒:……

琴酒停下手中的動作,露出十分不屑的眼神,一副你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的樣子,看著千本夏夕心頭火氣。

“你什麼時候看過,需要我提醒你嗎?”隻見琴酒嘲諷出聲。

“行啊,求你提醒我了。”千本夏夕理直氣壯道。

“……”琴酒頓時被她這副模樣氣道,咬著煙一字一句道,“溫、泉。”

“溫泉?”千本夏夕一愣,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和波本在一起泡溫泉了。不過她前段日子後續確實泡過……哦對,不會是說的秋名山那次吧。

另一邊,琴酒看她使勁回想的樣子簡直像是一個十足的渣女,一個睡過就忘的無情的女人。

不過,就該如此,如果阿斯蒂對彆人產生了感情,是組織裡的成員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愚蠢到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而選擇背離組織……琴酒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狠辣。

當然波本這人也很討厭,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優秀,但就是怎麼都喜歡不起來。阿斯蒂如果真的愛上對方,自己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愛情這個詞,對琴酒來說幾乎可以和愚蠢畫上等號。

他不會愛上任何人,阿斯蒂剛才的表現雖然渣,但卻讓他感覺愉悅,他反而越加欣賞對方了。

他甚至想到波本和阿斯蒂泡完溫泉,竟然還沒在她腦海裡留下什麼印象深刻的片段,可見不管是魅力還是技術,都不過如此。

想到這,琴酒簡直愉悅的快要笑出來,那個家夥整天裝的神秘兮兮的,好像有多厲害。

而千本夏夕這會兒終於知道琴酒最近為什麼總是誤會自己和波本有點什麼了,原來就是她上回和毛利蘭鈴木園子一起組織的那場溫泉旅行啊。

最後因為一場殺人而匆匆結尾的旅行。

想來琴酒當時隻看見她和波本以及衝矢昴一起進的溫泉酒店,所以誤會了什麼。

唔,這誤會好像有點大了。

兩男一女什麼,她也很想啊,但這又不是什麼女尊劇情,可以開後宮,玩的那麼開。

算了還是算了,不管是波本還是赤井秀一,她一個都不想招惹也不敢招惹,更彆說兩個了,妥妥的都是大麻煩。

她隻想好好的在這個世界過她平靜且平凡的退休養老生活,招惹那麼多麻煩做什麼。

千本夏夕在這裡嘀咕著,就看見了一身邊琴酒那愉悅揚起的嘴角,眼神裡透著三分詭異三分愉悅和四分的幸災樂禍。

“你乾什麼這麼笑,琴酒。”千本夏夕嘴角微抽,吐槽道,“你笑的也太瘮人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今天有什麼大喜事,比如乾掉了宿敵,而不是被宿敵一槍擊落受傷。

今天真是……不僅是愛爾蘭,就連琴酒都怪怪的。

就在千本夏夕在心裡吐槽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在琴酒的眼裡,赤井秀一不是死了嗎?那他怎麼會當時在受傷的時候,說出對方的名字?

“我不能笑麼,自然是想到了開心的事。”琴酒單手處理完自己手臂上的傷,拿過一旁的剪刀直接剪開了腿上的褲子,那裡同樣也是鮮紅一片,落在那蒼白的皮膚上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你確定你這個樣子很開心?”千本夏夕再是嘴角一抽,真是神經啊。不過她想到剛才令她在意的事,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琴酒,你先前說赤井秀一,他不是死了嗎?”

琴酒一愣,手中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然後下一秒才低頭繼續處理起腿上的傷口,沉聲道,“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他,直覺。”

命定宿敵之間的心靈感應嗎?

說著,琴酒再次側頭看了身邊的人一眼,挑眉用著篤定的語氣道,“你不也是這麼認為。”

是啊,琴酒當時說赤井秀一的時候,她還接話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赤井秀一,但琴酒也不是傻子。她還誇了對方很帥,想比試一下。很顯然,她心裡第一反應也是赤井秀一。

關鍵是,她是知道赤井秀一假死的,並且還在她店裡打工。琴酒先前的話,她確實不應該接的那麼順口,竟然失了警惕心。

果然是平靜的生活腐蝕了她嗎,還是因為在這沒有任何危險的世界,她過得太放鬆了。

千本夏夕小小的反思了一秒,轉念又想。既然琴酒直覺是赤井秀一,那她即使裝的再像也是沒什麼用,反而顯得有些用力過猛了。

這樣實力的狙擊能力,任誰都會懷疑那個男人才是。

想來衝矢昴也知道自己有暴露假死的風險,在這個距離超遠距離狙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但當時那個情況,如果不是為了救柯南,他也不會輕易出手。

總之,不管組織的人有沒有懷疑他是假死,都不會找到衝矢昴的頭上,相比這點自信對於那個FBI的王牌來說還是有的。

即使懷疑也沒有證據,基爾接連兩次都證明了自己確實親手殺了赤井秀一,那組織也不會總抓著她的這點小辮子不放。

除非有實質性決定性的證據擺在眼前,單單隻是一個厲害的狙擊手就猜測赤井秀一是假死,基爾是叛徒,那就真是笑話了。

所以千本夏夕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讓琴酒知道自己被對方耍了,自尊心過不去罷了。

哎,她瞞的也是很辛苦啊。

“沒錯,我先前也有這樣的感覺。”思及此,千本夏夕點頭順著琴酒的話道,“就像波本懷疑他不會輕易死去,試圖找出對方失敗了。我雖然懷疑,但也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直覺也不一定是對的。”

“或許吧。”琴酒皺起眉頭,想到先前的事,就覺得非常不爽。“那個人到底是誰,還有誰會有這樣的能力。”

千本夏夕脫口道,“我啊,這個距離我也可以。”

琴酒:……

琴酒眼裡那嫌棄的意味都快溢出來,“我說的是這個嗎?還不快好好做你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千本夏夕敷衍道。

她剛才隻是順口而已,算了,她不和傷員多掰扯,萬一把琴酒氣吐血,豈不是要怪在她頭上。

“哦對了。”千本夏夕隨手又拔了一個嵌在傷口裡的小碎片,再次開口。

“什麼事。”琴酒咬著煙,忍著痛,心情不是很好地問道。

“你說的波本的事,我要解釋一下。”千本夏夕道,“我那天去溫泉,是和毛利偵探他們一起去的,不止波本。”

琴酒正想她為什麼突然又說這個,就聽阿斯蒂又道,“所以我其實是和毛利蘭她們一起泡的女湯,我還真沒見過波本那什麼……”

當然了,她不僅和毛利蘭一起泡的溫泉,還有雪莉,這事就不用讓琴酒知道了。

“還以為你想說什麼。”琴酒聞言不屑道,“不用特意和我解釋,我可沒那麼關心你的私生活。”

千本夏夕:??

大哥你前麵可不是這麼說的大哥,是誰突然要和波本比身材,還主動提起她上次溫泉的事。

琴酒這家夥……

千本夏夕心裡來氣,直接拿起手邊的一瓶生理鹽水,在他肩上最深的那道傷口上冷不丁地淋了上去。

頓時,琴酒的悶哼聲再次傳來,嘴裡的煙都被他咬斷了。

隻見他麵色蒼白的側頭瞪了那個女人一眼,對方嘴角那愉悅勾起的弧度讓他心裡氣的癢癢。

“哎,你忍著點。”千本夏夕假模假樣地歎了口氣,“你傷口上都是爆炸的細小碎片,需要清理乾淨才行。”

琴酒:……

他不傻。

這瓶氣泡酒就是故意在報複他,所以才在他毫無防備之下突然給他清洗傷口。

“你不會提醒一下嗎?”琴酒掐滅了嘴裡已經變成兩半的煙,不滿道。

“啊,這也要提醒嗎?”千本夏夕無辜道,“好吧,這不是長痛不如短痛,我想趁你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搞定清創嘛。”

琴酒冷哼一聲,要不是他處理不了肩後的傷,才不需要那個女人……

失血過多讓他臉色比往常更加蒼白,額頭不斷冒著細密的冷汗。可見他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忍著疼痛,隻是冷漠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琴酒再次咬著牙,眯眼從腿上的傷口中清理著直升機的碎片。

還不如直接中一槍呢,省事。現在這樣滿身的細小傷痕,處理起來簡直麻煩又費時。

千本夏夕此時倒也沒有功夫和琴酒繼續互懟了,她知道按照這個出血量,再加上有些內傷,對方的體力可能也撐不了多久。

於是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撥開血肉,挑出嵌入裡麵的碎片,再用生理鹽水大麵積清洗傷口,最後再用紗布和藥水包紮。

不僅是他不方便處理的位置,就連其他地方她都幫忙清理了一便。

這期間琴酒沒有說話,隻是偶爾悶哼兩聲,難得變得讓她竟覺得有些乖巧。隻是坐在床上,低頭靠在牆邊,銀色長發垂落,默不作聲地冷漠看著她蹲在地上處理自己腿上的傷口。

終於,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千本夏夕才終於清創包紮完了所有傷口,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真是體力活,出任務都沒那麼累。

這爆炸的細小碎片是真的煩人,但又不敢不仔細,不然即使包紮完了,如果還是有殘留在傷口裡,會反複發炎,非常麻煩。

“終於搞定了。”千本夏夕抬手看了眼時間,都深夜淩晨了,看來她今天又要熬夜通宵。

說著,她長歎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拿起手邊的遙控器隨口道,“要看電視嗎,琴酒。”

然而她說完有半晌,都沒有等到對方的回應。

千本夏夕這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連忙站起身來到床邊拍了拍他的肩。

“喂,你睡著了?”

因為琴酒一直低頭靠在牆邊,她隻能再次蹲下身去看對方的眼睛。

沒睡,還睜著,隻不過眼中好似沒了焦距。

千本夏夕抬手在他麵前揮了揮,毫無反應。

“喂,琴酒,你暈了嗎?”見對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但眼睛確實是睜著的,千本夏夕再次試探喊道,“琴酒是隻蠢豬?琴酒和波本是對好基友?”

還是沒有反應,果然是失去意識了吧。但某人卻被勾起了玩心,這樣的琴酒真是難得一見,於是又不懷好意地繼續開口道,“黑澤陣?小陣陣?陣陣小寶貝?”

就在她玩的開心的時候,卻冷不丁地對上了一雙綠眸。

糟糕,千本夏夕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心虛回望,這怕不是被她喊醒了吧。

“琴酒,你沒事了?”她小心試探並給自己挽尊道,“我剛才看你好像暈過去了,所以喊你一下。”

琴酒幽幽看了她一眼,他剛才確實有那麼十來秒失去了意識。但生性警惕的他即使失去意識,也沒有閉上眼睛,讓自己徹底陷入黑暗。

所以在阿斯蒂喊他真名的時候,他就警醒了。

沒錯,他都聽見了,什麼小陣陣,陣陣小寶貝之類的愚蠢的話。他怕他再不醒,就不知道會從對方的嘴裡說出什麼更惡心的話來。

“你喊完了?”琴酒冷冷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