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了喊完了。”千本夏夕心虛點頭,“你都聽見了?”
“當然。”琴酒微微垂眸,看著還蹲在地上的某人,勾了勾嘴角道,“但沒聽見你喊什麼,就是太吵。”
千本夏夕:……
這是聽見了又仿佛沒聽見的意思?甚至還嫌棄她太吵……
果然,琴酒還是沒有意識的時候最討喜。銀色長發,帥氣英挺的臉龐,肩寬腿長八塊腹肌。但這一開口,就不想和他說話。
冷酷的帥很符合他的長相氣質,所以不說話才好。
“你確定前麵沒聽清我在說什麼?”想著,千本夏夕狐疑地看向對方。琴酒的狀態依然很差,但臉色卻好像沒有先前那樣蒼白了。
“你說了什麼?”琴酒挑眉,仿佛好奇她剛才說了什麼,那樣子確實像是沒聽清的樣子。
但千本夏夕還是試探問道,“那我再說一遍?”
琴酒很想說不必了,但此刻他雖然剛清醒,但腦子卻沒有遲鈍。他要是真說不必了,那才是不打自招。
於是十分淡定地道,“說吧。”
“黑澤陣。”千本夏夕開口,“就這個。”
琴酒一挑眉,“沒了?”
千本夏夕:“嗯,沒了。”
琴酒:“那我怎麼記得你前麵喊了好幾聲。”
千本夏夕一本正經道,“嗯,都是黑澤陣,喊了好幾遍。”
“原來如此。”琴酒沒有說什麼,而是選擇閉目養神,他的狀態實在有些差。
“你就這麼睡?”千本夏夕站起身,從隔壁間的櫃子裡翻出一條毯子扔給他,“床上躺一會兒吧。”
琴酒接過,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不放心,那我去門口守著。”千本夏夕覺得自家上司可能生性警惕,不太習慣在彆人的麵前睡覺,特彆是現在這種狀態下。他剛才連失去意識都還是睜著眼,可見是有多警惕。
哎,看來琴酒是注定單身一輩子了,他這樣的怕是連枕邊人都要防備吧。
千本夏夕不知為何,思緒有些跑遠。
“不用。”琴酒拿起毯子蓋在腿上,然後斜靠在床頭,拿起先前脫衣服時擺放在床邊的手機,開始發起了消息。
而此時,千本夏夕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於是她打開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千本夏夕挑眉,起了起來。
“阿斯蒂,琴酒在你這嗎?”一個中老年老頭的聲音,頓時在手機另一頭響起。
千本夏夕愣了一瞬,才想到是誰,於是看了眼正在拿手機發消息的琴酒道,“嗯,我們在安全屋,剛處理完傷勢,沒什麼事。”
“知道了。”朗姆的聲音再次傳來,“辛苦你了,我一會兒派人來幫你把車子處理一下。”
“好的,我車上確實都是血,現在也不方便開著離開。”千本夏夕回複道,“讓他們來之前提前給我發個訊息。”
“嗯。”朗姆沉默了片刻問道,“琴酒流了很多血?”
“嗯,除了失血過多沒什麼其他問題。”千本夏夕小聲道,“我會看著他。”
“知道了,我會馬上安排人過來。”朗姆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是朗姆?”倚靠在床上的琴酒道。
千本夏夕看過去,發現他不知何時早已放下了手機。
“我剛才已經給他回複過郵件了。”琴酒又接著道,“你可以自走,我來等他們。”
就你這樣?千本夏夕忍不住瞥了一下嘴,“不用,你吐在我車裡的血我怎麼開回家?還是在這裡對付一晚吧。”
“沒有地方給你睡。”琴酒勾了下嘴角,調侃道,“難道你想和我擠一張單人床?”
千本夏夕:……
“不好意思,我可不會讓給你。”琴酒再次開口。
“我就沙發上坐一晚不行嗎?”千本夏夕無語道。
真是的,傷病患者就要有傷病患者的覺悟,不好好休息還有精神調侃她,看來還傷的不夠嚴重。
“對了,你要水嗎?”千本夏夕突然覺得有些口渴,站起身拿起地上的礦泉水道。
“嗯。”琴酒倒是沒在調侃,而是伸手道,“給我一瓶。”
千本夏夕聞言,隨手往他那邊扔了過去。
卻不想,琴酒手一滑,竟然沒接住。
啊這,這就有點尷尬。
千本夏夕很想笑,但忍住沒去看對方臭黑著的臉,彎下身撿起了滾落在腳邊的礦泉水瓶。
然後又十分貼心地替自家上司擰開了瓶蓋,這才再次遞了過去。
她要不是怕琴酒又氣吐血真的再暈過去,不然她不等著看好戲才怪呢。
不過她還是終究沒忍住心中的小惡魔,在琴酒正好舉起水瓶正要喝水的時候,不懷好意地問道,“需要我喂你嗎,琴酒。”
琴酒:……
這個女人,果然趁著他受傷虛弱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
他為什麼當時第一時間就給阿斯蒂發去了定位,而不是朗姆呢。
琴酒嘴角微抽,覺得好像都是他自找的。
但轉而又想,朗姆也不會親自來,有時候還是自己下屬更好用。
特彆是阿斯蒂的身份可以信任,以及那恐怖的身手,組織裡還真沒有可以相提並論的對手。
所以他也隻能認了,琴酒冷冷瞪了某人一眼,自顧自地抬手喝水。
“對了琴酒。”千本夏夕坐回沙發上,一邊喝水一邊隨口問道,“愛爾蘭最後撤離了嗎?伏特加他們沒事吧?我剛才倒是忘記問朗姆了。”
“沒事,朗姆的人已經找到他們了。”琴酒喝完把空水瓶往垃圾桶一扔,低沉沙啞地道,“你倒是很關心愛爾蘭,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家夥怎麼熟了。”
“不過隨口關心一下同事罷了。”千本夏夕回憶了一下道,“畢竟人家愛爾蘭也挺關心你的,琴酒。”
琴酒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就見某人繼續道,“他好像很了解你?還跟我八卦你和貝爾摩德的關係。”
琴酒:……
“他這個白癡說什麼了。”琴酒冷冷挑眉道,臉上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
“倒也沒多說,就是說你們關係不一般。”千本夏夕坐在沙發上,用水瓶頂著下巴好奇看向自家上司問道,“琴酒,你和貝爾摩德不會是……”
“沒有。”琴酒斬釘截鐵地回道,“你很閒嗎。”
言下之意就是會聽愛爾蘭那個蠢貨八卦,看來是真的很閒,改天多安排一點任務吧,也好讓同樣受傷的伏特加休息幾天。
千本夏夕完全沒想到自家上司已經算計著如何給她安排任務了,此時再次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琴酒。
“真的?”她想,愛爾蘭會說關係不一樣,那肯定不外乎是男女之情,總不會是姐弟或者母子吧。
千本夏夕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一陣惡寒,母子什麼的,簡直太可怕了。關鍵琴酒和貝爾摩德長的也不像,不管是姐弟還是什麼,都不太可能。
“你很在意?”琴酒勾起嘴角。
“倒也不是,我八卦一下總可以吧。”千本夏夕還是非常好奇,“貝爾摩德這麼一個大美女,你就沒點感覺?”
琴酒聞言挑眉看了她一眼,“嗯,還行。”
還行是什麼答案?千本夏夕有些不滿對方的敷衍,再次逼問道,“那琴酒,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或者男人?”
琴酒:……
這是什麼鬼話,他哪裡像是會喜歡男人的樣子?
他雖然對戀愛那種愚蠢的關係毫無興趣,但不妨礙他還是喜歡欣賞美女的。
隻要是男人,誰不喜歡美女?
於是琴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回道,“自然是漂亮的女人。”
千本夏夕:“貝爾摩德不漂亮?”
琴酒眼皮都不抬,“還行。”
千本夏夕:……
你這個人唯不唯心,看來是沒法從對方嘴裡套出什麼了。還是以後問問愛爾蘭吧,竟然對方那麼好心好意的給她分享八卦,自己不回應總是不太好。
嗯,絕對不是她想八卦她的上司。
這邊千本夏夕不打算繼續問了,琴酒倒是反而主動開口了,隻見他眼神中透著玩味。
“怎麼,看來你真的是對我的私生活很有興趣?”
見他這麼問,千本夏夕也不慫,非常坦然道,“對啊,組織裡其實你才是最神秘的那一個吧,琴酒。”
雖然對方總說貝爾摩德和波本喜歡搞神秘,但在她看來,琴酒才是那個最神秘的。
“哼。”琴酒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道,“我從來不在任務的時候神秘。”
“也是。”千本夏夕道,“你要是這麼說也沒錯,所以你真不打算同我解惑?”
對不起,她是真好奇,名偵探柯南裡其他人的生活都不是秘密,隻有琴酒。仿佛天天不是在做任務的路上,就是在準備做任務的路上,完全沒有私生活可言。
琴酒聞言輕笑了一聲,語氣中甚至還帶點愉悅地道,“你知道嗎,阿斯蒂。”
千本夏夕一愣,回道:“什麼?”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私生活感興趣的時候,便意味著什麼?”琴酒直視著阿斯蒂愣神的雙眸,咧開嘴,露出一個堪稱惡劣的笑容來。
千本夏夕:??
千本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