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最後這道洋薑的時候,白瑾梨便吩咐那小廝去喊白天意回來吃飯。
等她的菜做好端上桌後,熱氣騰騰的餃子也出鍋了。
閆氏剛將盛好的餃子端放在桌子上時,就看到在外麵閒聊天的白老爺子雙手背後的回來了。
看到白老爺子的身影出現,李婆子不由哼了一嗓子道。
“你這個人,是長的狗鼻子嗎?方才忙的時
候不見你。這不,飯剛剛做好了,你倒是出現了,可真是會聞味兒。”
“嗬嗬嗬,湊巧,湊巧。”白老爺子笑著去洗手了。
也就是這個功夫,白天意也帶著小廝從外麵回來了。
“爹,娘,大哥,大嫂,快來吃飯吧!”
“咦,這道菜是什麼?嘗著味道真不錯。”白老爺子夾了一塊豆腐塞進嘴裡,隨後感歎道。
“這是魚香豆腐,豆腐還是做飯的時候彆人送來的呢。”
“啥?豆腐?這東西吃起來不像啊,真好吃!”
“就豆腐好吃?難道餃子不好吃嗎?”李婆子問道。
“好吃好吃,餃子也特彆好吃。”
白老爺子說完,還十分配合的一口塞了一個餃子進去,吃的津津有味的。
他們一家人圍在桌前吃著飯,白天意的小廝蹲在廚房外麵捧著碗吃著飯。
這些天一直跟著村子裡人吃的一樣,嘴裡特彆淡。
乍一吃到這麼好吃的餃子跟豆腐,還有涼拌菜,那小廝感覺自己無比的幸福。
等吃完飯後,李婆子非要指使著白老爺子去洗碗。
還說她們這些人可都負責了做飯了,作為一家之主的白老爺子總不能啥都不乾,吃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以前做飯洗碗這些事都是閆氏的,但是現在
不同了,閆氏好歹是郡主。
雖然她在家的時候完全沒有架子,但是不代表彆人也可以忽視她的身份,隨意指使她去做事情。
李婆子是個粗人沒錯,但不是一個蠢的。
她知道大兒子以後還要好好跟閆氏這個兒媳過活,也知道如今在京城,不能太落人話柄,所以自從來到京城後,就沒有指使過閆氏。
婆媳關係這種東西嘛,的確不好處。
但是仔細說起來,現在也不算啥大問題了。
畢竟她們家夠大,各自都有各自的院子和事情可做,沒事就不去見麵。
反正距離產生美嘛!
這樣下來,她們之間的關係也是日益和諧了起來。
最終,白老爺子仍然沒有動手去洗碗。
因為白天意的那個小廝十分主動又迫切的站了出來,承包了洗碗這項工作。
看白天意還在院子裡坐著,白瑾梨隨口問起了方才的小丫頭跟餘氏。
畢竟她送出去的吃食有五份兒,隻有那個小丫頭的娘親餘氏送來了豆腐,實在是有些出奇。
“你說的是於歡她們母女兩嗎?村子裡會做豆腐的,也就隻有於家了。”
“她們怎麼了?”白瑾梨追問道。
“那小丫頭名叫於歡,今年五歲多了,她爹於廉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便被前來征兵的人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五六年過去了,大家都說於廉早就戰死了,所以回不來,於歡的娘親餘氏非不信,她一直堅信自己的相公沒死,隻是還在前線未歸。”
“聽說這些年來,餘氏帶著小丫頭於歡兩個人過,日子苦的很,但硬是被餘氏給撐下來了。”
“好在這個村子裡的村長是個通事理的,他經常讓自己的媳婦暗中多照顧這對母女,村子裡大多數人也對她們比較照顧。”
“餘氏是個懂分寸的人,她知道大家照顧她,所以在村子裡賣豆腐時,也都是最低價。”
“但不管怎麼說,餘氏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養家也是不容易的,她們平日裡日子過的也是緊巴的很。”
“原來如此。大哥,五年前,大齊國有過戰爭?”白瑾梨微微點頭。
“嗯,之前大齊國一直不太平,打仗斷斷續續打了好些年,也是近些年來,才平穩了下來。”
“那那些被征兵去了前線的人呢?都這麼多
年過去了,還沒回來嗎?”白瑾梨。
“跟於歡她爹一起被征兵帶走的村子裡人要麼傳來了死訊,要麼早就回家了,也就隻有於歡她爹一直沒有消息。”
“大家都說他戰死了,否則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可能不回家,也就餘氏一直堅信她男人一定會回來。”
“哎,要我看啊,那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否則怎麼可能不回家?”說道這裡,白天意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可不一定。萬一,於歡她爹真的沒死,隻是在當年的戰爭中太過英勇,不小心受了傷,然後失憶了,所以一直守衛在前線呢?說不定人家現在還有了官職呢!”白瑾梨忍不住說道。
“小妹,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按照套路來看,不都是這樣嗎?”白瑾梨嘀咕道。
“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