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室裡的花朵
“…”羅凝敏。
什麼鬼?她當群狼都是瞎的嘛?
“可是,也不應該啊。我看那天的顧青櫻身上血跡斑斑,還有狼毛,不像是被群狼眷顧的樣子,所以,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如此。”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你問的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羅凝敏不再看她,而是將視線落到了桌子的邊角上。
“哦,我知道,但你沒說真話啊。”
“白瑾梨,你彆問了,我不知道。”
看著羅凝敏那副不敢跟她對視,一直回避問題,企圖饒過話題的樣子,白瑾梨越發覺得這裡麵有故事。
大概,這裡麵的事情對於羅凝敏來說並不友好,因為她除了發現羅凝敏在回避她之外,情緒也瞬間變的低落起來,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厭世。
一個人一旦出現了這樣的情緒,那就說明她之前一定是遇到了特彆難以接受,無法承重的事情。
罷了,這種時候實在不適合繼續去逼問羅凝敏。
“好,我不問你具體細節了,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受的傷嗎?”
“就是因為群狼來襲,我們一直在抵抗群狼,其中有一頭狼在我不經意期間上來咬傷了我胳膊,在此之前我一直提著劍在跟那頭狼決鬥,消耗完了力氣。”
“原來如此,那其他兩個人呢?”白瑾梨也沒計較她語氣中的顛三倒四,繼續問道。
“其他人怎麼受的傷我不太清楚,那會兒我正全心全意的對付麵前的那一頭狼。”
說到這裡的時候羅凝敏眼底快速閃過了一絲類似於惶恐跟怨恨的情緒。
隻不過那情緒消失的很快很快,完全隻是一瞬間,甚至讓白瑾梨有一種她可能是看錯了的錯覺。
“那顧青櫻呢?”
“她怎麼樣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說道這裡的時候,羅凝敏情緒有些激動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甚至,還因為起來的太著急沒有顧忌到右手臂正靠在桌子邊緣,以至於起來的那一瞬間正好將受傷的右臂磕在了桌子上。
瞬間,鮮紅的血跡再次染紅了包紮在她手臂上的東西,她更是痛的低聲嘶的抽氣一聲,臉也瞬間疼的煞白起來。
“好好好,不知道就不知道,咱不提她就是了,你激動個什麼勁兒?”白瑾梨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不由起身說道。
“我沒激動,我…我就是,就是一想到是因為她帶隊才讓我們陷入危險最後受了傷的,我就生氣,所以一時間沒控製住,對,就是這樣。”
羅凝敏快速轉動腦子為方才自己的失控找了個合情合理的借口。
“喔,我知道了。”白瑾梨平靜的點頭,隨後朝著她靠近過去。
“白瑾梨,你想乾嘛?該不會是想趁機報複我吧?”
眼看著白瑾梨靠近了她受傷的手臂,羅凝敏連忙防備的後退一步,同時側身護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兩隻眼睛帶著幾分緊張的看向她。
“羅凝敏,你被害妄想症吧?這裡是羅府,你覺得我會光明正大的上你們羅家來報複你嗎?難道我就不怕被你們羅府甕中捉鱉,一頓收拾?”白瑾梨翻了個白眼。
“…哦,你說的也對。”羅凝敏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即便是想報複你,我也得找個借口將你騙出去,然後再進行報複不是?那樣沒人發現,完了我還能跑掉,事後在抵死不認,豈不是完美?”
“白瑾梨!!!”羅凝敏氣的又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她發現,白瑾梨總是擁有著幾句話便能將她激怒的強大本領。
“我知道我很美,不用你喊的這麼大聲。”
“…”羅凝敏。
靠,沒想到白瑾梨竟然還這般自戀?
“那你想對我做什麼?”
“你不是傷口流血了嘛?我幫你看看!放心吧,醫學院是我開的,我跟著古太醫和其他人學了不少東西,不會害死你的。”
說完,白瑾梨便動作輕柔的開始幫她處理胳膊。
“不用,一會兒我喊大夫過來幫我看看就…”
“閉嘴,坐好,彆動。”
“哦。”聽著白瑾梨語氣中的嚴肅,在看了看她此刻格外認真的樣子,羅凝敏十分聽話的坐下了。
白瑾梨先是小心翼翼的幫羅凝敏將包裹在胳膊上的東西拆了,然後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
緊接著,她便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急救小包來。
那裡麵有用安爾碘泡成的棉簽小球,有用來專門捏取棉簽小球的鑷子,還有一些簡單的消毒布條,外傷藥等。
羅凝敏右臂上的傷勢看起來有些猙獰,而且沒猜錯的話,她手臂裡的骨頭已經也被野狼給咬碎了,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怕是以後手臂會廢了的。
白瑾梨一邊用鑷子夾著沾了安爾碘的小棉球幫她消毒傷口,一邊開口問道。
“你的手臂很嚴重,怎麼不留在宮裡繼續醫治或者請個太醫過來你們家裡幫你看看?這若是耽擱了,你手臂以後就用不了了。”
“我知道。”
羅凝敏是第一次看到白瑾梨如此專注認真的樣子,一時間竟然覺得她似乎又發現了白瑾梨的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