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管是跟白瑾梨說話也罷,打賭也好,還是押寶會,投壺比試,白瑾梨給她的感覺都是那種雲淡風輕很肆意的。
也就是此刻,她發現白瑾梨在專注的幫她看治傷口時竟然無比的好看,就好像她眼底有光,全身都在發光一樣。
“知道你還不著急?你可是一個習武之人,以後不想碰刀碰劍了?”白瑾梨問她。
“想有什麼用?這就是我的命。”羅凝敏突然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她也想讓自己的手臂能夠被看好啊,那樣的話她就可以不用當一個廢人了。
可是連太醫都說了,看不好,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羅凝敏,你這麼快就對命運妥協了?我記得印象中的你明明囂張放肆,任性狂妄,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不過受了傷,就打算放棄治療了?”
“我沒有,隻是太醫說了,我的手臂有可能以後都恢複不了了。”羅凝敏苦笑。
原來白瑾梨口中的她便是她以前時候的樣子嗎?
“太醫說恢複不了了,你就不治了?難道你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其他大夫跟神醫的存在嗎?我真是服了,你也太溫室裡的花朵了吧?”白瑾梨挑眉。
在她看來啊,這羅凝敏就是溫室裡的花朵,受不了一點兒打擊。
之所以能形成她那樣的性格,離不開家裡人的疏於教導跟溺愛,而且她沒有一點兒扛打擊的能力。
不過稍微遇到了一點點問題,也不去想著解決問題的方法,也不去掙紮一下,這就選擇自
生自滅了?
“我…”
“你什麼你?你這傷勢這麼嚴重也不知道好好休息?若是傷口發熱感染了,你就完蛋了。”
“說起來也可能是因為你常年練武的緣故,身體底子好,免疫力不錯,所以到現在都沒有發熱。”
“但你這個傷口可得注意些才行。”
白瑾梨說話的同時將自己帶來的外傷藥幫她倒在了傷口上,隨後又拿起消過毒的棉布條開始包紮。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
“口頭謝有什麼用?一會兒按照行情給我就診費就行。”
“…”羅凝敏。
“你的零食鋪子不是很火嗎?而且你還開了醫學院,怎麼還如此缺錢?”
“我幫你處理了傷口,你給我應有的報酬,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與我缺不缺錢有什麼關係?”
“那如果受傷的人是沈菀或者趙苒苒,你會問她們要錢嗎?”羅凝敏反問道。
“當然不會。”白瑾梨想都沒想的開口。
“…”羅凝敏瞬間覺得好紮心。
怎麼辦,突然一瞬間裡,她有些羨慕沈菀跟趙苒苒了。
為什麼她就沒有這樣的朋友?
她受傷了之後到現在,她的手帕之友們一個都沒有上門來看過她,也不曾慰問一聲。
之前丫鬟告訴她有人來看她的時候,她還以為來的人會是李清柔。
結果,並不是。
“羅凝敏,我跟你說件事情唄。”
“你說,什麼事?”
“我若是能找人幫你將手臂治好,我說的治好是完完全全的治好,就是恢複成你以前的樣子,不耽擱你吃飯睡覺練武那種,你願意將狩獵場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嗎?”
“能治好嗎?”
“能。隻要你想,就可以。”白瑾梨篤定的說著。
“我…我想想吧。”羅凝敏頓時猶豫起來。
她做夢都想著她的手臂能夠治好。
但是,治好的前提是必須要告訴白瑾梨狩獵場發生的事情。
前一刻她才剛剛答應了她娘,要將那件事情壓在心底誰也不提,現在…
怎麼辦,她真的覺得很難辦。
要不然,等回頭問問她娘?
“行,那你先好好想想,想通了就來我家找我,若是覺得不用,那你也派人來跟我吱一聲
。”
已經幫羅凝敏處理完右臂的白瑾梨又坐會到了她方才的位置,說完這句話後端起放在桌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然後起身。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彆的事要忙,就不打擾你了。”
“對了,最後提醒你一句,你的右臂真想徹底治好的話,儘快過來找我,過了三天後,可就沒辦法了。”
“羅二小姐,方才的診金結算一下,我該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