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攻心計(2 / 2)

冬青的眼睛一酸,心裡也是一陣疼痛,想勸些什麼,但她一向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此刻也不覺得自己說些什麼能有什麼用,自家主子需要更多的應該是靜心而已。

她道:“是,主子。”

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

幾日後,源山寺。

阮覓上完香,牽著玄淩出大殿之時,就看到了幾個華衣女眷迎麵走來。

冤家路窄。

阮覓雖深居三年,少與外人來往,與官家女眷更是斷了聯係。

但她畢竟曾是南陽侯府的二少夫人,那幾年參加的宴會什麼的也不少,所以隻是一眼,她便認出了來人是誰。

是溫家的大夫人,二夫人和幾位姑娘,還有一位不認識的夫人。

其中一位正是差一點被賜婚給顧雲暄的溫雅恵。

阮覓垂下眼,並沒有退避一側,低頭侯在一旁等她們幾人先過去,而是牽了玄淩繼續往前行。

溫家的幾位夫人和姑娘也看到了阮覓。

若說遠遠的看過去還沒有認出來,但走近了些,卻也認出,那正是新任西寧侯那位和離......不,又被西寧侯當著滿朝文武說未曾和離,讓溫家丟了一個大臉......裡子和麵子都丟儘了的那位阮氏。

因為阮氏以前雖隻是南陽侯府的一個庶子夫人。

但駕不住她長得美。

而且當年顧雲暄去了一趟福州,就不顧家中反對,娶了一個商戶女回來,在京中也曾是一個熱議的八卦。

是以但凡見過她的,誰不記得呢?

溫家人記得。

阮覓就這樣牽著兒子不急不緩,不避不讓的直直走過來,溫家人的臉上就都有些不好看。

溫大夫人停下了步子。

其他人便也跟著停下了。

走近了,阮覓也未跟溫大夫人等人行禮,就那樣目不斜視的牽著玄淩從她們身側走過。

走過了兩步,就聽到有人小聲嘀咕道:“好生無禮,果然是出身商戶,不知禮數。”

“二表嫂知道那女子是何人?”

“不就是西寧侯那個出身商戶的前妻,說沒和離,但卻不允許進侯府門......跟個外室也就差不多。”

“原來就是她啊,長得倒是一股子狐媚樣......說沒和離,怕不是為了那小崽子......”

“夠了。”

溫大夫人皺眉,可她製止的聲音尚未落下,阮覓的腳步已經頓下。

玄淩猛地掙開了她母親的手,轉頭就衝著溫大夫人等人用稚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溫大夫人等人一愣,隨即麵上就是一陣尷尬和不悅。

被一個小孩子用這樣的語氣質喝,能悅才怪。

此時阮覓也已經轉過身來,但她隻清淩淩的看著溫家眾人,並未製止兒子。

也未曾跟給兒子介紹那些都是何人。

更未去給溫大夫人等人行禮。

論品級,溫大夫人隻是侍郎夫人。

而阮覓在外若並無和顧雲暄和離,就是正二品的侯爵夫人,要遠高於溫大夫人。

而以私來論。

溫家於阮覓,可是有仇的。

阮覓可不是任人拿捏,會忍氣吞聲的性子。

溫大夫人身邊的嬤嬤喝道:“這裡是溫次輔溫家的家眷,不知這位夫人是何人,如何不管教小兒,令其言行無狀?”

“管教?”

玄淩冷冷道,“原來這就是在朝堂之上,被鄭禦史大人參劾,德性卑劣,欲嫁女於我父親,我父親不願,就不惜詆毀我母親聲名,用心惡毒又卑劣的溫次輔家的人。難怪喜歡在背後說人是非,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溫大夫人等人臉色一下子漲得赤紅。

被一個小兒這般辱罵,簡直是奇恥大辱!

溫雅恵的手捏著絹子也一下子攥緊,臉色一時雪白一時發紅,羞憤不已。

溫大夫人對阮覓厲聲斥道:“顧二少夫人,你就是這樣教導孩子的嗎?朝堂之事,陛下都已出言,那些流言皆和我們溫家無關,賜婚一事也純屬誤會,你如何竟因自己的私心,這般誤導孩子,教他些汙糟之言,豈不是要毀了他?”

阮覓也被玄淩這麼一番話驚得不小。

他是從哪裡知道這麼多?能說出這些話的?

但玄淩的事可以稍後再問,此時得先解決了溫家人。

她看向溫大夫人,冷冷道:“外麵的流言詆毀之言和你們溫家無關,那我剛剛聽到的是什麼?”

“你們溫家人當著我,我兒的麵,都敢說這等侮辱之辭,連我兒都不堪其母受辱,嚴詞駁之,有何之過?他話中可有一句虛言?溫大夫人就這般往他身上堆積罪名,是想用流言和詆毀之辭毀了我還不夠,還想要再這般毀了我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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