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所在的位置,是一處大土炕上。
婆媳文的背景如果不是豪門總裁,那肯定跟農村年代脫離不了乾係。
伴隨著係統的警報聲,土炕劇烈搖晃。
陳溪滿頭問號。
院子外扛著鋤頭一副農民打扮的男人也疑惑地抬頭,對上同樣農民打扮拎著鐵桶的年輕男人。
鋤頭男用眼神問鐵桶男,是你放神力了?
鐵桶男比鋤頭男還無辜臉,說好的大家都不用呢,人家來這個世界純粹是打醬油...順便跟女兒刷刷好感呢。
倆男人在彼此的眼神裡看到了不是對方搞事情,然後臉色同時一凜。
鋤頭男是梅九,在這個婆媳文裡,他叫皇甫鐵柱。
鐵桶男是秦壽,在這個世界他叫上官來臭。
之所以叫這種名字,純粹是原著作者惡趣味——不,是因為這個架空背景的年代文裡,歪名好養活。
總之,名字不重要。
重要的是,倆人感受到這世界要蹦,有彆的神進來了。
想到可能是神界派過來搗亂的,皇甫鐵柱和上官來臭倆人同時戒備起來,準備隨時出手救各自重要的人。
突然,倆人看到了前麵那個拎著糞叉子的中年婦女。
這婦女,滿臉皺紋,身材乾瘦,手持一把糞叉子,身上正釋放著強烈的光。
金色的神之光!
看來就是這個中年女人的到來,讓這個世界差點崩。
上官來臭警惕地看著糞叉女靠近,眼前這情況有點詭異。
“你絕不覺得,這人的形象有點像閏土?咱倆在她眼裡,跟個猹似得。”
上官來臭為了跟女兒套近乎,把中小學課文都背下來了,閏土月夜刺猹的畫麵挪到現在,毫無違和感啊!
皇甫鐵柱一腳踹飛他,“你頂多是個瓜,起開!”
中年女人走過來,古銅色的皮膚充滿了勞動人民的質感,被烈日暴曬過的臉卻帶了絲不可一世的高傲之氣。
此時,她正惡狠狠地看著鐵柱,鐵柱恭敬中又帶了點無奈。
“媽,你怎麼來了?”
中年女一糞叉子揮舞過來,鐵柱驚險地躲過糞叉子上甩出來的糞。
差點連累邊上看熱鬨的來臭。
“你個龜兒子!娶得那是個什麼混蛋媳婦?日曬三竿不起床,飯也不燒衣服也不洗,小娘們不打,上房揭瓦!”中年女人一開口,便是地道方言。
說的也是書中的台詞。
邊上看熱鬨的來臭摸著下巴,咦?
難道這位大嬸兒,不是神?
“媽...”鐵柱無奈。
中年婦女再次揮舞糞叉,舞出個虎虎生威的感覺。
“再不管好你那敗家婆娘,我連你一起揍!還有你,看什麼看?!”糞叉子指向來臭。
“你這個鰥夫再敢盯著俺家兒媳婦看,戳瞎你狗眼!”
來臭一頭問號,這也是書裡台詞啊?
看向滿臉無奈的鐵柱,這,這啥情況?
“她控製不住神力,不想崩世界,隻能跟書中人設融為一體,記憶可能有點胡亂。”鐵柱小聲解釋。
“誰啊?神界這次派誰來搗亂啊?我咋看不出這是哪位上神?”來臭在腦子裡過濾了下,能夠釋放金色神力的,這誰啊?
鐵柱苦笑。
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