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兒子還不快點回來!”苗翠花中氣十足地喊。
“來了,媽!”鐵柱脆生生地回道,來臭滿臉欽佩。
“你這也太入戲了,這一聲聲媽喊的,真熱攏啊!”
一點也看不出違和感呢。
鐵柱翻了個跟他老婆幾乎是同款的白眼。
不用入戲,因為那...本來就是他母上大人啊!
他嚴重懷疑,老媽跑到這個世界純屬是惡趣味。
這本婆媳文滿足了所有中老年讀者的趣味,刻畫了一個惡婆婆刁難媳婦的數十年。
這種婆媳文幾乎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把時代背景放在改革開放前後,重點描繪一家人的生活,隨著時間推移,不僅表現了這家人生活越來越好,也要刻畫惡婆婆是如何日複一日的欺負善良的兒媳。
幾乎就是兒媳的血淚史。
花樣虐兒媳不帶重樣的...
老媽過來,怕是借著劇情過乾癮,虐溪溪來了吧?
壞了,溪溪!!!!
鐵柱一想到他老婆,腦瓜都大了三圈兒。
老媽現在是沒有記憶的,為了不崩世界,老媽把所有神力都封了,與書中的這個惡婆婆融為一體了,也就是說,老媽現在完全不記得她是藍獅一族代理族長。
也不記得,自己是她親兒子。
更不記得,溪溪是她(不受待見)的兒媳婦。
老媽隻記得,她要虐死兒媳婦,花樣給兒媳婦添堵...
原著裡,這個惡婆婆可沒少做壞事兒,兒媳婦也被虐得奄奄一息的。
但...這特喵的不是原著啊!
他老婆也不是原著裡那朵任由婆婆虐待的小白花啊!
想到這,鐵柱加快腳步,但似乎來不及了。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衝進屋的老媽以一個悲慘的造型跌了出來。
那根糞叉子也被從屋裡扔了出來,戳在老媽身邊。
陳溪叉腰從屋裡出來,對著被她踹出來的女人不屑道。
“你是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把我的炕都弄臟了,不給我擦乾淨,跟你沒完!”
剛陳溪在屋裡,正在跟剩剩討論為何這世界會神力失衡,這老女人拎著個糞叉子衝進來,對著她一通嗷嗷嗷。
陳溪眼看著糞叉子掉下來的不明黃色物落在炕上,這絕對不能忍。
直接把人踢出來。
然後,她就看到了那個英俊瀟灑的農民,黃埔鐵柱。
綠色的大肥褲子,印著某某公社的跨欄白背心,頭上還戴了頂綠帽子,腳上一雙膠鞋,充滿時代感的打扮,遮擋不住他身上的王者之氣。
陳溪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不是她男人麼!
戴著綠帽子還能這麼帥,氣質這塊拿捏的死死的。
然而,此刻並非敘舊的好時機。
被陳溪踹出來的女人一咕嚕坐起來,先是輕輕嗓子,試了試調門,然後氣沉丹田,雙手拍著大.腿,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扯著嗓子發出衝破雲霄的哭聲。
“我的命啊!咋就這麼苦啊~這個不孝順的兒媳哦,竟然敢打婆婆!街坊鄰居都出來看看啊,我這日子,沒法過了呦!”
看到女人如此撒潑打滾,鐵柱嘴角抽了抽。
老媽本色出演...這絕對是來過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