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蘿轉過臉:“……才不想和你實踐。”
話這麼說,她暗暗慶幸了一下,還好沒有寫什麼奇奇怪怪的PLAY。
不過就算寫了又能怎麼樣,反正她才不會和季臨川嘗試呢。
季臨川麵不改色:“以後你儘管寫,寫什麼,我們以後就做什麼。來日方長,我不介意和蘇小姐共同探索——床單上怎麼有血?”
蘇蘿僵了僵,緩慢回頭,看到床單上幾片殷紅。
一點一點,都是她剛才活動過的地方。
季臨川蹙眉,剛想上前查看,蘇蘿蹭蹭蹭後退幾步,坐在上麵,努力蓋住那幾片紅,聲音細若遊蚊:“你快去公司吧,不要管了。”
季臨川站定步子:“怎麼回事?”
蘇蘿的頭埋的更低:“……生理期。”
季臨川看著蘇蘿越來越局促的模樣,輕笑一聲。
臨走前,他問:“你之前有沒有在鬆林鎮生活過?”
蘇蘿把臉埋在被子裡,甕聲甕氣:“什麼鬆林鎮?沒聽說過,你快點走啊!”
她著急換小內內呐。
季臨川終於不再難為她,邁步離開。
-
蘇蘿生理期一直比較折磨人,吃了止疼藥,她仍舊堅持去了片場。
順便暗搓搓地打聽了一下,發現季臨川還真沒有騙她。
在他主導下研發出來的兩款人工智能,名字真的分彆是藤藤初代和藤藤二號。
而且,這個家夥也並沒有女友,母胎單身到現在,戀愛還沒談就和她訂了婚。
提供了一部分情報的任真真感慨:“你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蘇蘿反駁:“我也一樣,季臨川才是撿了大便宜。”
任真真停頓片刻。
忘記了,小公主也是母胎單身二十多年。
早在讀小學的時候,就有小男生巴巴地送零食給她,小公主傲嬌極了,從來不會接受,隻因她爸爸囑托她:“蘿蘿可千萬不要吃彆人給你的東西呀,他們都會在裡麵放藥藥倒你然後吃肉的!”
長大一點,林斐護食護的凶,更是沒有敢動蘇蘿的——除非活膩歪了。
先前任真真也以為蘇蘿會順理成章地和林斐走到一起,但蘇蘿自打高中畢業後,就始終和林斐保持著距離,像是在躲避什麼。
然後,就被季臨川截了胡。
嗯……更確切一點講,再加一個溫念,她們三個同齡的女孩,好朋友手拉手一起單身,隻是沒想到蘇蘿突然訂婚,毅然決然地脫離了單身狗的隊伍。
手機叮鈴響了一下。
蘇蘿拿起手機。
季臨川:[多喝熱水。]
蘇蘿:“……”
行叭,雖然很直男,但好歹是表達了他的關心。
蘇蘿教育他:[你難道不知道‘多喝熱水’是很直男的發言嗎?]
季臨川:[不多喝熱水,難道要喝岩漿嗎?]
蘇蘿揉了揉太陽穴,決定親身示範,教導他關心妹子的正確方式:[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問‘寶寶今天肚子還痛嗎?呼呼就不痛不痛了哦’,或者直接空降過來,在萬眾矚目之下,給我送一杯溫暖的薑糖水,噓寒問暖,濃情蜜意。]
季臨川點評。
[肉麻]
[浪費時間]
蘇蘿麵無表情,克製住自己想要刪除好友的衝動,回複:[難怪您單身到現在]
季臨川沒有再回消息。
聊天間,易慕拍完了,她笑吟吟地走過來,問蘇蘿和任真真:“今天晚上有空嗎?”
齊齊點頭。
易慕將外衫脫掉,隨手交給旁邊的助理,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朱紅色的指甲:“那正好,麻煩你們倆跟著我去捉一回奸。”
輕描淡寫,仿佛是在邀請兩人共進晚餐。
任真真被嗆住了,咳得驚天動地,撫著胸口,震驚地睜圓了眼睛:“捉奸?誰的奸?”
蘇蘿淡定多了,哢吧哢吧吃薯片吃的歡樂無比。
她早就習慣了好友的語出驚人。
易慕笑了,語氣十分平和:“捉我男友。”
-
傍晚。
雖然準備捉奸,但易慕冷靜無比,有條不紊地安排上了錄音筆和微型攝像機,在前往宣靈樓的路上,甚至還停下車買了三杯熱咖啡。
蘇蘿捏著吸管剛想戳進去,被易慕製止住了:“先彆喝,等下揭開蓋子,直接倒男人臉上。”
說完,她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揚:“乖蘿蘿,等回去的時候我再給你買一杯,咱們聽話。”
易慕脾氣爆,小辣椒一樣的人物。從小到大,隻有她甩人的份,沒有人會甩她——生平第一次被綠,易慕的氣可想而知。
易慕交往的新男友姓孟單名一個廷,新晉小鮮肉,苦苦追求易慕一年多才抱的美人歸,一時間傳為佳話。
誰知戀愛不到半年,就整出了這樣的幺蛾子來。
任真真建議:“照我看,你該聯係幾家媒體,一起曝光了他,免得日後他倒打一耙。”
易慕不置可否:“說到底,也是私事,到底戀愛一場,我隻是想給他教訓,並不想毀了他。”
她凝視著窗外的夜色,忽而笑了笑:“當然,如果他不知死活,非要往槍口上撞,我也成全他。”
宣靈樓主打的是盛唐風,此時夜晚將近,燈光並不甚明亮,連帶著呼吸都帶了幾分壓抑。
易慕此次是有備而來,直直奔向二樓。
蘇蘿跑的很快,追在好友身後。
走廊拐角處,蘇蘿停頓了下腳步,皺起眉。
她看到季臨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