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三十六縷白月光(2 / 2)

白月光掉馬之後 多梨 8876 字 8個月前

蘇蘿力氣壓根沒辦法和季臨川抗衡,此時此刻,被他按在沙發上,懵懵懂懂地看他:“你做什麼?”

季臨川一手掐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按在她臉頰旁的沙發上,牢牢地困住她。蘇蘿沒辦法起身,烏溜溜的眼睛中滿是疑惑。

這個男人又要玩什麼花樣?

總不能要在這裡嗯嗯啊啊吧?傭人隨時都會進來啊變態!

季臨川看著她顫動的眼睫,紅潤潤的唇,草莓一樣小巧可口,按耐住衝動,開始例行教育:“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我哪裡有錯?”蘇蘿委屈了,“難道我不罵那兩個男人才對嗎?”

“不是說這個,”季臨川搖頭,決定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好好地上一課,“他們做了錯事,該罵。但問題在於,你不該去一個人去參加這樣的宴會。男人都具備劣根性,你要隨時隨地保持警惕。”

“陳相宇說帶了他兒子啊!我哪裡想得到這個老東西當著自己兒子的麵都敢說這種話?”

“永遠不要低估男人的惡意,”季臨川說,“這是你第一個錯,第二個錯,你不該在相對封閉的環境辱罵他們。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惱羞成怒,對你做些壞事怎麼辦?你有能力自保?”

“這不是有你嘛,”蘇蘿不假思索,“杜湧說你馬上就會到,我才敢罵他。”

季臨川看著身下的人兒。

說她莽撞吧,其實人很聰明,機靈,絕對吃不了虧;可若是說她機靈吧,偏偏又橫衝直撞的,永遠帶著一股狠勁兒。

季臨川鬆開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啞聲說:“去洗洗澡吧,我等下回公司,今晚不用等我吃飯,我可能會回來的比較晚。”

蘇蘿愣住:“那你晚上還要工作嗎?”

“嗯。”

季臨川站直身體,整理了下領帶。

蘇蘿感慨,自家男人真的是工作狂本狂了。

呸,才不是她男人。

愣神間,季臨川已經走了。

韓助理的車就停在靜安公館外麵,看著自家老板出來,忍不住說:“先生,其實您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做,沒必要為了這推遲會議。”

按照既定行程,傍晚時分有一場和德國公司關於“藤藤二號”相關應用和決策的會議。

材料都準備好了,季臨川聽聞蘇蘿去赴了陳相宇的宴請,毫不猶豫地要求把會議往後推兩個小時。

他要親自去接蘇小姐回家。

韓助理跟隨季臨川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他這樣過。

如果說,之前的季臨川是個一絲不苟的工作機器,嚴格地遵循指令生活,而蘇小姐則把他變成了人,給了他人的溫度和活力。

自打他和蘇小姐訂婚之後,笑容都多了很多。

季臨川坐穩,接過資料,仔細翻閱,聲音淡淡:“還是我自己去比較放心。”

-

次日清晨,陳相宇客客氣氣地給蘇蘿打來了電話,告訴她女主角的位置肯定還是她。

而蘇蘿泡在浴缸中,掬了一把泡沫,輕輕吹散:“不用了,陳導,這戲我不想拍了,也不用拍了。”

“……不用拍了是什麼意思?”

“再過差不多四十分鐘吧,”蘇蘿看看時間,冷冷淡淡,“會有人通知你蘇林撤資的消息。”

“啊,這個,蘇小姐——”

蘇蘿掛斷手機,拉了黑名單。

痛快。

蘇海林寵妻寵女如命,蘇蘿隻是稍稍和他提了提,蘇海林就怒不可遏,彆說撤資了,以後陳相宇和杜湧彆想再從他那裡得到合作的機會。

蘇海林告訴蘇蘿,不過兩月,定能叫陳相宇和杜湧身敗名裂。

恐怕用不了兩天,就能夠在網絡上看到《梁祝》拍攝計劃暫停的新聞。

九點鐘,任真真遣人把幾個劇本都給她送過來,蘇蘿翻了翻,沒有一個讓她感興趣的。

任真真快急哭了:“我的小姑奶奶呦,你這綜藝節目不接,電視劇也不接,我該怎麼和公司交代呀?”

先前蘇蘿不紅不露頭角的時候還沒什麼,公司沒有注意到她;而現在不行了,上了兩次綜藝,蘇蘿成了公司計劃力捧的對象,結果她還這樣懶散。

蘇蘿裹著浴巾,握著手機,趿拉著拖鞋走進次臥,滿不在乎:“您能讓公司去捧捧彆人嗎?放過我這條小鹹魚。”

任真真:“像你這樣奇怪的要求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像極了古代捂著腰哭唧唧求皇上去雨露均沾的寵妃,真欠打。”

蘇蘿捋了把自己的頭發,模仿:“嚶嚶嚶,皇上您就去寵寵其他人好嘛臣妾最近受不住啊。”

任真真也捏著嗓子和她演起來:“愛妃近期對侍寵興致缺缺,對朕也是一天比一天冷淡,難道是紅杏出牆了?說,奸夫是誰?”

蘇蘿戲精上身,羞羞答答:“不瞞皇上,臣妾最近在和季臨川偷情呐。”

“果真是這個野男人!他到底哪裡比朕好?”

“人帥腿長身材好,嘴甜心美屁股翹,他就是臣妾的貼心小寶貝親親小可愛……”

蘇蘿演的正起勁兒,差點就要嚶嚶嚶哭求皇上放過自己了,轉過拐角,與坐在自己床上的季臨川四目相對。

男人淺灰色襯衫穿的板板正正,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波瀾不驚。

正是準備上班的模樣。

僵住。

他怎麼還沒去公司?

他怎麼跑到自己房間裡來了?

他剛剛都聽到了些什麼東西啊啊啊?

靈魂發出窒息的控訴,蘇蘿機械地對著手機說:“乖真真,咱們等下再聊,奸夫……呸我未婚夫過來了。”

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蘇蘿努力想要維持住自己高傲的形象,問:“你怎麼來了?”

聲音一時間沒彆過來,還是那樣嬌裡嬌氣。

她想打死自己。

猛咳兩聲,她故作鎮定,麵對著梳妝台站立,借著鏡子反光,看到季臨川站起來,步步朝她走近。

心中警鈴大作。

剛剛移開一點點,季臨川彎腰,輕而易舉地自背後抱住她,親吻她的耳朵,低笑:“找娘娘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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