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梁祝》宣布拍攝計劃無限延期。
次日,陳嘉木找上門來。
他來的時候,蘇蘿正在調,教熊貓使用爪爪拿東西整理東西。
出去的時候熊貓也纏著她,抱著她的小腿,一團毛絨絨地出去。
正在客廳中不安喝茶的陳嘉木震驚了:“你竟然還敢養熊貓!這可是違法的!”
第二句話跟上來:“在哪裡弄得?多少錢?能給我來一隻嗎?”
熊貓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橋腦殼。”
陳嘉木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你這熊貓還會說話?”
“仿生智能寵物,”蘇蘿和這個一驚一乍的人解釋,“還沒有正式推廣,這是試驗品。”
說話間,她上上下下打量陳嘉木,皺眉:“你這是怎麼弄得?”
幾天不見,陳嘉木一條手打著石膏,臉頰也有多處擦傷,頭上包著紗布。
剛從打鬥片片場回來?
陳嘉木說:“彆提了,這一周我出了三次車禍,踩空了一次台階,晚上去買煙被酒鬼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頓。”
“你這可真夠倒黴的。”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嘛,有點小挫折小磨難算不上什麼,”陳嘉木不以為意,“我相信老天爺讓我受這麼多磨難,一定是想讓我做大事。”
“我感覺老天爺是想讓你死。”
沉寂兩秒。
陳嘉木氣急敗壞:“哎你怎麼不能說點好聽的呢?乾嘛這麼咄咄逼人?上次我不是還替你說話了嘛……”
“你那說不說的沒什麼用,”蘇蘿抱著胳膊,“你難道天真地覺著我會因為你徒勞的勇敢和堅定的慫而感激你嗎?彆傻了孩子,這不是偶像劇。你和你爸爸的區彆在於一個主謀一個幫凶而已,上次沒罵你不是因為覺著你好,而是懶。”
陳嘉木被她一番話懟的啞口無言:“……我可算是服你了。”
蘇蘿眼皮子都沒掀,蹲下來摸摸熊貓的耳朵,把它毛發尖尖上沾到的一根長發摘了去:“說吧,你來是想做什麼?”
“下周有個野外求生的綜藝,”陳嘉木鼓起勇氣對她說,“我想請你和我一塊去參加。”
蘇蘿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讓她去參加野外求生的綜藝?是覺著她很能吃苦耐勞嗎?
陳嘉木趕緊解釋:“你彆多想,我請你主要是想請你做護身符。外麵不是都說你運氣很好,錦鯉嘛,說你能轉運……”
轉運錦鯉蘇蘿:“哦。”
興致缺缺,低頭擼熊貓。
陳嘉木著急了:“隻要你肯幫我,我願意付你雙倍的酬勞。”
蘇蘿慢吞吞地看他:“難道你覺著我很缺錢嗎?”
陳嘉木是第二個準備拿錢收買她的人,第一個是馮夕。
“你如果不要錢,做其他的事情也行,”陳嘉木像是看救世主一樣看著她,堅定不移,“隻要我能做得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蘇蘿剛想叫保鏢把這個家夥趕出去,轉念一想,眯著眼睛打量他:“ 你確定?”
陳嘉木點頭如搗蒜:“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好,你記住自己說的話,”蘇蘿很滿意,微笑著看他,“巧了,我還真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她笑的意味深長,有點像是澆灌紫葫蘆的蛇精,還有點像是看大白菜的慈祥伯伯。
陳嘉木小小地打了個哆嗦。
隱約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現在他反悔的話,還來得及嗎?
-
四天之後。
季臨川連著幾日加班,主持著會議,終於給自己湊出來了近一周的休假。
回靜安公館拿了衣服,他一刻也沒有久留,奔赴苑城。
這一次,終於能夠好好地回苑城去接蘿蘿了。
季同光前幾天就收到了蘇海華的電話,對方委婉表示要取消婚約,季同光以“說不定是小情侶鬨彆扭,先讓他們冷靜冷靜,過幾日再宣布取消也不遲”為理由,暫時把這個消息壓了下去。
季臨川反思了一下自己近期的所作所為。
好像真的就是那天違約,斷聯,惹到了蘿蘿。
她一定是為了自己的失約而生氣難過,所以才會跑回家中。
小姑娘是需要耐心哄的,要多陪她玩,多花些心思給她,不然她會覺著自己受到了冷落。
季臨川耐心地請教了幾位感情穩定的朋友,終於得到了以上結論。
小姑娘才不是機器,她們擁有更敏感的心思,很容易因為一點小事開心或難過。
作為男人,要包容和理解她們。
擁有了充沛時間和“經驗”的季臨川再度奔赴苑城,準備把小姑娘哄回去。
這一次,一定要把蘿蘿帶回梁京,好好的陪陪她,多陪她玩幾天。
還未抵達,季扶風給他發了個新聞鏈接過來。
季臨川點開看。
《驚!陳嘉木新戀情曝光,女友竟是她!》
文字已經縮成一個個小黑點,季臨川什麼都看不到,隻看清楚了那張圖。
他的蘿蘿,穿著紅色的沙灘裙,和陳嘉木並肩站在一起,肩膀瑩白,笑靨如花,甜美動人。
季臨川目光陰沉,盯著屏幕上的照片看了足足有兩分鐘。
恨不得把照片上的陳嘉木拉下來狠狠揍一頓。
季扶風的消息也發了過來。
[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