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五十六縷白月光(1 / 2)

白月光掉馬之後 多梨 9853 字 8個月前

蘇蘿沒有回靜安公館。

她打定了主意也做一次拔X無情的家夥, 控製自己不去想季臨川, 回到清水灣後繼續做一隻快樂的宅宅小公主。

傍晚被持續不停的門鈴驚醒, 蘇蘿在要不要開門之間思考了一分鐘,臥室門打開,季臨川脫去外套, 聲音清越而動聽:“肚子還痛嗎?”

熊貓邁著兩條小短腿磨磨唧唧地蹭了過來, 嗓門賊大:“媽媽今天很不舒服!她睡了一下午, 期間一口零食也沒吃!”

布偶說:“確實沒吃零食,媽媽吃了兩碗泡麵四包薯片兩瓶可樂還有三隻漢堡外加雞翅小食。”

季臨川將外套丟在旁邊:“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生活過的挺滋潤啊。”

蘇蘿謙虛:“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剛剛說完, 她問季臨川:“你來做什麼?”

怒視熊貓——這一隻真的是把牆頭草的本性暴露的一乾二淨, 當初投靠她投靠的利索, 現在被季臨川一個快速充電樁就給收買了。

哼。

熊貓往季臨川身後靠了靠, 肥肥的爪子按住臉頰:“爸爸, 我感覺媽媽的目光很不對勁。”

季臨川安撫:“彆怕, 媽媽一直擅長以理服人,不會平白無故的發脾氣或者生氣。”

哄完大團子,他才回答小公主的問題:“給你做晚飯。”

蘇蘿:“不需要——”

“總是吃魚會不會膩?”季臨川輕描淡寫,“今天晚飯初定鵝肝醬釀牛仔骨,苔菜明蝦,沙茶上素, 乳鴿湯, 怎麼樣?”

他報一句菜名, 蘇蘿的眼睛就亮上一份;等到季臨川報完,笑吟吟地看她時,蘇蘿的小心臟激動到幾乎要跳了出來。

趕人的話完全說不出口。

她說:“聽起來倒是不錯,你能做出來?”

季臨川:“包君滿意。”

無需過多言語,季臨川折身去了廚房,蘇蘿坐在床邊,發了一陣呆,直到小倉鼠跳到她肩膀上,蘇蘿才回過神。

小倉鼠說:“我有個秘密要告訴媽媽。”

“什麼?”

“我的名字其實是蘇蘇,”小倉鼠認真地說,“蘇蘿的蘇,瑪麗蘇的那個蘇。”

蘇蘿:“……呃,其實你不用說第二句話。”

越是小的機械做起來越是複雜,蘇蘿完全想象不到季臨川是如何把這樣複雜的機械和芯片都安裝到這個不足人巴掌大小的生命體上麵;小倉鼠的每一根絨毛仿佛都帶著溫度,手指放到它腹部的時候,甚至能夠感覺到這麼個小家夥“心跳”的律動。

這個經過季臨川親自調試出的小程序明顯和其他兩隻不一樣,它無時無刻不在嘗試著撮合蘇蘿和季臨川:“我還沒有見到媽媽的時候,爸爸天天給我看媽媽的照片哦,他說自己忽略了媽媽的感受,才把媽媽氣走。現在媽媽能夠原諒他嗎?”

蘇蘿動搖了一兩秒,又堅定起來:“這要看他表現。”

甜言蜜語糖衣炮彈才不會把她輕易麻痹呢!

套話失敗,小倉鼠也沒有泄氣;它把兩隻小前爪珍而重之地放在蘇蘿的手掌上:“爸爸永遠永遠都不會背叛媽媽。”

昨天剛剛接受了機器人的約會指導,今天又得到了來自另一隻機器的承諾。

蘇蘿心想,如果這代碼是季臨川事先安排好的,那這個人……也太太太雞賊了吧?

季臨川的廚藝並沒有因為他的受傷而有所減退,一頓飯吃的蘇蘿心滿意足;窗外落了小雨,從未關嚴的窗子裡透過來,蘇蘿剛剛準備離開,卻聽到廚房裡一陣清脆的瓷器破裂聲。

跑過去,看到季臨川靠著椅子坐,眉頭緊皺,臉色並不算好。

地板上是碎裂的瓷盤,青色的紋路,白色的底,光滑如鏡,碎裂成了好幾塊。

蘇蘿小心翼翼地詢問:“你的腿不舒服嗎?”

“嗯,”季臨川輕聲說,“上次的槍傷沒有愈合好,陰雨天有些痛。”

蘇蘿先前的確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情——腿傷之後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每逢陰雨天氣,傷口就會疼痛難耐。

再想想這個槍傷的來源,她更加心疼了。

要是當初她沒有故意為難他就好了。

“需要看醫生嗎?”她擔憂地問,“我現在就可以聯係——”

“不用,”季臨川說,“休息一下就好了。”

蘇蘿剛想俯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季臨川先她一步行動,慢慢地把那些碎瓷片拾撿起來:“彆劃傷你的手。”

哪裡有這麼嬌氣。

蘇蘿仍舊是收回了手,看著季臨川將東西收拾乾淨。或許是因為疼痛,他走路的姿勢和往日有一點點不同,可就是這點不同,叫蘇蘿心裡更加愧疚。

碎瓷片丟進垃圾桶,剩餘的盤子擦洗的乾乾淨淨;男人挽起襯衫的袖子,哪怕是做家務,仍舊工整嚴謹到像是在做科學實驗。

蘇蘿倚著門框,頗有些羞慚地問:“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你右手邊兩米的桌子上有杯熱牛奶,請幫忙遞給小公主喝掉,務必一滴不剩,”季臨川頭也不抬,將盤子整齊地放好,“然後請小公主去沐浴泡澡,好好的休息。”

蘇蘿腳步輕快地移過去,喝完牛奶,又一陣風兒似的跑去了臥室。

泡到一半,季臨川不請自來,道貌岸然:“抱歉,客房裡的淋浴器似乎壞掉了,我可以借用下這個房間的浴室嗎?”

蘇蘿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隻是沒有想到,季臨川的惡劣度遠遠地超過了她的想象,她不僅借用了浴室,還借用了浴室中的小公主。

清晨醒來的蘇蘿,腰酸腿軟,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她是不是又被季臨川套路了啊啊啊!

來不及想太多,今天是林九蜜的好日子,蘇蘿強撐著爬起來去挑選了出席的小禮服,原定的一套現在壓根沒辦法穿,季臨川昨天在她脖頸上留了不少曖昧的小紅點,後背上沒看,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蘇蘿隻好重新換了件露膚度低的,正在費勁兒地對著鏡子給自己脖頸的後麵上遮瑕,人麵獸心的季臨川走過來,從她手中接過刷子,愉悅無比:“我幫你。”

蘇蘿扶著桌子:“喂,昨晚上你怎麼回事?”

遮瑕刷輕輕自脖子上的草莓印上掃過,男人絲毫沒有悔過之心:“情難自禁。”

柔軟的刷毛自脖頸處掃過,蘇蘿打了個哆嗦,如觸電一般,劈裡啪啦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季臨川的動作太過輕柔,她甚至懷疑這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在借著上遮瑕的機會惡意撩撥她啊啊啊啊!

他問:“需要我陪你去嗎?”

蘇蘿不曾告知過季臨川自己的計劃,但這個男人已然知曉。

從某些角度來講,兩人還真是莫名的契合呢。

除了船上。

“不用,”蘇蘿心高氣傲,“小魚小蝦而已,壓根用不到你動手。”

事實上,她也的確這麼認為。

笑話,她有錢有勢有權力,難道還對付不了區區一個林九蜜?

季臨川在緋紅的草莓印上重重落下最後一筆:“今天我早點下班,給你做木瓜牛奶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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