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蘿猜測,多半是範恬身上那股滿滿的活力吸引了導演的注意。畢竟這個導演在選擇演員這方麵,都是儘量選擇感覺相仿的來,演技雖然重要,但氣質合適更加重要。
蘇蘿也是因為粉絲拍攝的那張合影,才被導演欽點過來。
不清楚是不是激素的問題,蘇蘿現在的耐性明顯要比以前差多了,常常在臨睡前沒由來的想要生氣,衝著季臨川發火。
要是季臨川站在她麵前的話,現在蘇蘿恨不得撲上捶他一頓——哼,都是他的錯,害的她現在也提心吊膽的!
晚上有個酒局,導演不在,副導想帶幾個演員過去探探,據悉是投資方那邊的人,《銀樓香玉》拉來的投資可不少,長長的一串名單,蘇蘿匆匆掃了眼,沒怎麼關注。
也不知道是哪個投資方。
蘇蘿心橫脾氣大,壓根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再加上她現在是個孕婦,更不可能去參加什麼酒局。
雖然說男女演員都有去的,副導演為人也算正派,但誰也不敢保證不會發生意外。要知道,在赴陳相宇這個局之前,蘇蘿還天真的覺著陳相宇為人很不錯呢。
副導演勸了蘇蘿幾句,沒勸動,也沒勉強。
畢竟蘇蘿當初是導演親自點名要的人,如今看架勢也是導演心尖尖上的肉,他可不敢亂動。
範恬興高采烈地跟著去了,蘇蘿完全不用擔心範恬被人欺負;範家雖然在梁京中沒什麼名頭,但也算不上是任人欺負的小人物,不過一個酒局而已,應該沒有人會不長眼睛欺負她。
晚上蘇蘿吃的東西不多,剛準備鹹魚地看看漫畫,就接到了範恬的電話。
她激動不已:“蘿蘿,你猜我看到誰了?”
不等蘇蘿回答,她自己激動地說:“季臨川啊!我看到季臨川了!”
蘇蘿剛剛聽到季臨川這三個字的時候,有點懵。
這家夥不應該在德國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了也不和她說一聲?
還去參加酒局?
艸。
她肚子裡還有著這個家夥的小種子呢!
蘇蘿現在就像是個移動的□□桶,一點就炸。她問範恬:“你確定沒有看錯人?”
“怎麼會看錯人呢?”範恬十分驚奇:“我是眼睛瞎了麼連自己男神都認不出來?怎麼?你想過來,我們現在在……”
蘇蘿還真的想過去。
不止是想,她還這麼做了。
安排酒局的地方離她們入住的酒店並不遠。蘇蘿沒有貿貿然殺過去,她對著鏡子精心化好了妝,本來想穿高跟鞋來著,顧及到肚子裡還沒有成型的小家夥,最後還是選擇了雙平底的鞋。
沒氣勢就沒氣勢好了,崽崽要緊!
要是等闖進酒局看到季臨川這家夥左摟右抱樂不思蜀,她寧可做單親媽媽獨自養小家夥也不會和這個男人繼續苟且下去!
心口窩存著一口火的蘇蘿推開了包廂裡的門。
還好,想象之中亂糟糟的場麵並沒有出現,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坐的規矩端正,主位上,季臨川捏著酒杯,手指修長,笑容溫和。
聽見動靜,他的目光投注過來,笑意更深。
副導演忙擱下酒杯,笑著打圓場,問蘇蘿是不是半路上車子壞掉了,怎麼來的這麼遲,安排她坐在了範恬旁邊。
人多眼雜,蘇蘿微笑著客套幾句,仍舊不肯看季臨川,假裝不認識這個男人。
哼,還是好氣呀,他回國竟然也不告訴自己一聲!
孕婦受到激素分泌影響,最容易鑽牛角尖;蘇蘿憋著氣,不想看季臨川,隻和其他人交談,刻意避開他的目光。
季臨川也沒有說什麼。
兩人座位離的遠,幾乎沒什麼交集。
酒局酒局,酒是不可缺少的,連續敬了兩輪下來,蘇蘿喝的都是橙汁。
有個姓齊的老板喝了幾口酒,有些蠢蠢欲動;他早就盯上蘇蘿許久,今日遇見,礙著季臨川的麵,哪怕不能一親芳澤,也總得和她聊上幾句,也親近親近。
他親自斟滿了一杯酒,舉著,搖搖晃晃地繞過來,遞到蘇蘿麵前,笑著說:“蘇小姐從進來到現在,可是一杯也沒有碰哦。”
蘇蘿說:“我不會喝酒。”
實際上是肚子裡揣著主位上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崽崽,不能碰酒。
類似的借口齊老板不是第一次聽到,他笑吟吟地又往蘇蘿麵前遞了遞:“這話我可不愛聽,怎麼就不會喝酒了?就當喝水,抿一口咽下去,多簡單的事呐。喝嘛,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哦。”
話音剛落,隻聽一聲清脆的杯子破碎聲響。
這一聲嚇住了齊老板,他一個激靈,循聲望去,正好和季臨川對上目光。
季臨川的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目光冰冷,仿佛是含著冰,看的齊老板汗毛都要豎了起來。
季臨川聲音涼薄:“蘇小姐連我的麵子都不肯給,更何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