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味中藥的名字。
至於小名——
熊貓真誠地建議:“你看,我們三,一個團,一個甜,一個蘇,都是疊詞,小名用疊詞多可愛啊!”
布偶貓:“不如叫屁屁好了。”
倉鼠:“或者叫嘻嘻,哈哈,嗬嗬,嗷嗷!”
熊貓:“嗯嗯!啊啊!雅蠛蝶!咿呀跌!”
季臨川把這三個拎了出去。
他按著眉心,十分嚴肅地問蘇蘿:“你平時都給他們看了些什麼?”
蘇蘿:“喂喂,不要這樣指控我好嗎?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啊,一定是你電腦裡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才被這些學習到了……”
季臨川把熊貓拎進工作室,讀取他芯片中的記憶緩存,終於找到了熊貓這一詞彙學習的來源和日期,順藤摸瓜黑進了兩位調解員的電腦,發現了兩人私藏在硬盤中3個多T的各種不可描述。
季臨川麵無表情全部刪除,統統替換成了《唐詩三百首少兒講解》《道德經分析》《喜洋洋與灰太狼》……
教壞小家夥們,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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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四個月,蘇蘿的肚子才慢慢地鼓了起來一丟丟。
仍舊摸不出裡麵的動靜。
《奢侈的下午茶》再度邀請蘇蘿,仍舊被婉拒。
相關負責人苦著臉與她打電話,解釋:“蘇小姐是因為先前那一期的不愉快而拒絕錄製麼?那一次負責台本的是實習生,如今已經走了,您大可放心,我們不會再讓不利於您的言論出現……”
蘇蘿笑:“抱歉,不是這個。嗯,是我個人身體原因,謝謝你們的關注,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季臨川坐在她身側,聽完電話,點評:“其實你不用說身體原因。”
先前有周昭影的那一期,季臨川也看到了;他對《奢侈的下午茶》劇組方麵的不作為十分不滿。
蘇蘿閒閒地說:“總要有點基本的禮貌,不是麼?”
說話間,她拿手背感受了下季臨川額頭的溫度。
還是很燙。
冷空氣來襲,季臨川向來強健的身子骨,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
季臨川說:“你該離我遠點,彆傳染給你。”
因著發燒,他聲音沙啞了些,膚色仍舊是蒼白,唇和雙頰因著體溫的升高而驟然發紅。
蘇蘿滿不在乎:“醫生都說啦,不是病毒性,不用擔心。”
她衝好了感冒藥,拿小勺吹開,試了試溫度,這才小心翼翼地遞到季臨川唇邊:“乖,張嘴。”
季臨川半臥著,垂下眼睫,順從地吞下藥。
甜的。
蘇蘿溫柔而耐心地給他喂好藥,把杯子放在一旁。憂心忡忡地和季臨川說:“我感覺自己現在記性越來越差了。”
經過醫生測評,先前她吃的那些鎮定情緒安撫的藥物都不能再繼續服用,擔心會對肚子裡的兩隻小崽崽進行不好的影響。
相關記憶力的鍛煉仍舊在做,隻是效果依舊不佳。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的影響,記憶力下降的也要比之前厲害。
譬如,今天蘇蘿就吃了兩次午飯,不到一天時間,給季臨川喂了五次感冒藥。
喝藥喝到飽的季臨川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彆擔心,這沒什麼,我會提醒你。”
隻是記性差而已,不是什麼大毛病。
他已經在谘詢心理醫生,有位資深的心理谘詢師通過和蘇蘿的初步接觸,判斷她是在童年受到的某種恐怖刺激,才導致的記憶力衰退。
季臨川下意識地想起被惡犬襲擊的那次。
蘿蘿外公早就和他說起過那件事情,搖頭歎息,說那之後,蘇家人極力掩蓋著那一段過往;怕的就是再刺激到蘇蘿,引得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好,連連做噩夢。
季臨川也再未提起。
後續治療方案尚未製定下來,需要和蘇蘿的進一步談話;而現在是特殊時期,季臨川尚未決定,是孕期中接受治療,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她身體恢複好了再說。
蘇蘿端著杯子離開,季臨川做好了再過十分鐘後喝第六次藥的準備。
然鵝,等了半個小時,蘇蘿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地走進房間。
季臨川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把手中的書輕輕放在一旁,伸出手想要去抱她:“蘿蘿,怎麼了?”
而蘇蘿怔忡地看著他,眼中蓄滿著悲傷:“蘿蘿是誰?”
季臨川:“啊?”
她記憶力突然衰退到這種地步麼?
連自己名字都忘記了。
蘇蘿並不知季臨川此時的心態,慢慢地走到他身旁,單膝跪地,仰臉看著他,悲悲戚戚:“我以為你一直把我當做是司徒蝶夢的替身,沒想到啊,竟然還有個蘿蘿……在你心裡,我永遠都比不上她們吧……”
季臨川被她的奇怪言論說的一頭霧水:“司徒蝶夢是誰?”
蘇蘿握著他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流;“你挖走了我一個腎去救那個女人,我不怪你;你害我去坐牢十年,我也不會怪你;你把我當成替身,在我身上發泄獸,欲,我更不會怪你;但你不該利用我,讓我爸爸公司破產,逼我媽媽跳樓自殺,害得我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我好恨你啊,西門龍城!”
……西門龍城又是誰?!
還有,她在說什麼胡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