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蘇蘿還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黑亮的眼睛看著季臨川, 完完全全地呆愣住。
她慶幸攝像頭並不能夠錄製下來她此時的表情, 不然一定會被嘲笑的。QAQ
什麼“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做的事情”,乾嘛說得這麼曖昧啊啊啊!明明隻是很正常的鍛煉記憶力的一種方法而已, 怎麼到了季臨川的口中成了會被和諧掉的東西。
蘇蘿的確忽略掉了,最近每天晚上,季臨川都會督促著她背上一兩首詩詞, 來鍛煉她的記憶力。
聊勝於無。
此時驚住的不止蘇蘿一個人,還有翹首以待想著能夠看到某些不和諧東西的人。
[背書?這是什麼新型的懲罰方式嗎?]
[dbq我又想錯了,我以為會背錯一日多太陽一次]
[樓上的, 去汙粉了解一下?]
[哈哈哈哈每天晚上都要背詩, 小公主是在上課嗎?]
[霸道總裁的小嬌妻:背書999次23333]
彈幕不停玩梗, 一片歡樂討論之中, 懲罰時間到了。
直播到了該停止的時候。
蘇蘿看著手表, 終於能夠從葉赫那拉·娜葉的狀態中擺脫出來, 急忙手忙腳亂地朝著季臨川解釋:“其實剛剛都是一個綜藝節目的整蠱啊,我沒有精神失常也沒有神經錯亂!但是, 你不可以這麼——”
一個“騷”字還沒出口,季臨川傾身上前,一手捂住她領口上的小型攝像頭,避免繼續拍攝,一邊堵住她的唇。
事實上, 直播還沒有結束。相關工作人員也看的歡樂, 並沒有及時地解除對攝像的控製, 而另一端的人仍舊能夠聽到蘇蘿的解釋,以及說到半截就被堵出去的“嗚”聲。
以及季臨川明顯要做壞事的動作。
眾目睽睽。
!!!
沃德天這麼帶勁兒的嗎?!
攝像頭被堵住,漆黑黑的什麼都看不到,隻聽到季臨川低啞的一聲,帶著笑:“這麼不乖,該怎麼罰你?”
工作人員及時地切斷聯係。
想要看怎麼懲罰的觀眾們抓耳撓腮——
啊啊啊啊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麼啊?
乾嘛這樣吊人胃口啊!
而易慕,始終姨母笑著看這兩隻互動,絲毫不介意蘇蘿和季臨川這一對的直播完完全全地蓋過她們的風頭。
都是自家姐妹嘛,在意這些做什麼?
她也喜歡看自家小公主被逗到臉紅心跳說不出話來呀。
主持人說了幾句打趣的話,把這一段揭過;可對於蘇蘿而言,揭不過。
皮是要付出代價的。
關於這點,季臨川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
因著這一段直播,蘇蘿和季臨川的撒糖,再次圈了一波粉。
還有她們家的那隻圓滾滾熊貓和布偶。
原本蘇蘿微博下麵一溜煙兒求求蘇蘿更博營業發自拍,現在變成了求蘇蘿曬四川國寶熊貓和東北仙女喵,以及多曬曬季臨川先生的工作or日常照。
蘇蘿翹著兩隻小腳趴在工作室沙發上翻看著留言,冷不丁不被季臨川輕鬆抱起來,讓她仰臥著:“彆擠壞了肚子。”
也不怪蘇蘿不在意,本該是孕期反應最強烈的時候,她現在又變得吃嘛嘛香胃□□好,壓根沒有一般孕婦會有的不適感。
她說:“我想吃冰激淩!”
季臨川感冒已經好了,走至電腦旁坐下,毫不猶豫駁回她的要求:“不能吃,會胖。昨天是誰嚷嚷著要減肥來著?”
蘇蘿囁嚅:“……應該不是我吧。”
底氣不足了一小會,她又挺起了自己的小肚子,認真無比:“不是我要吃,是肚子裡的小寶寶想吃呀。它說好餓好餓,好像吃冰激淩甜一甜呀。更何況,冰激淩是涼的,沒有熱量!吃了不會發胖的。”
季臨川摘下眼鏡,手指放在鍵盤上,側臉看她:“你這是試圖把我的判斷力拉到和你同樣的低水平,然後那你豐富的經驗打敗我?”
蘇蘿反應遲鈍,想了一下才明白這人又在暗搓搓使壞罵她笨了,氣的蘇蘿朝他丟了一個枕頭:“你乾嘛呀!”
語氣軟軟,比起來抱怨,更像是撒嬌。
推開門的季扶風猝不及防吃了一大口狗糧,停滯片刻,苦笑:“你們倆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虐狗秀恩愛啊。”
“什麼秀恩愛?”蘇蘿習慣性懟他,“我們隻是在友好談話而已,明明是你個老斑鳩闖進來非要吃狗糧,我們攔也攔不住啊。”
季扶風已經在蘇蘿和季臨川的打擊中鍛煉出一顆強健的心臟,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跑去和季臨川談事情。
兩人聊公司上的事也絲毫不避諱蘇蘿,蘇蘿也沒聽過,自顧自地玩手機。
等到季扶風想走的時候,蘇蘿才慢吞吞地抬起頭:“老斑鳩,你最近有沒有繼續騙小弟弟小哥哥啊?有沒有繼續那你粗獷的聲線裝漂亮小姐姐啊!”
黑曆史被蘇蘿揭開,季扶風麵紅耳赤:“沒有!早就不做了。”
“真遺憾呢,”蘇蘿慢悠悠地開口,“我朋友現在還對‘柳雪雪’念念不忘神魂顛倒呢。”
季扶風這麼個比城牆轉角處還厚的臉皮這下真的繃不住了,問蘇蘿:“我哥哥告訴你的?”
季扶風行走江湖,用的女性化名一直都是柳雪雪,名字來源於童年女神柳飄飄。
但他自認為隱瞞的很好,周圍人知道的也就季臨川一個人啊。
他悲憤地看了眼自家哥哥。
季臨川說:“我並沒有把你這罪惡癖好四處宣揚的愛好。”
蘇蘿笑的狡黠:“這還真不關臨川的事,是你先前對我一個朋友始亂終棄;又是從未視頻又是偽音的,也不騙錢;這麼無聊的人世界上找不出幾個來,我一猜就是你。”
季扶風:“喂喂喂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我稍微犯了一點點正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怎麼了?”
“彆把所有的男人都拖下水,”季臨川提醒,“請允許我糾正你一下,你的行為已經完完全全脫離了‘正常’這個形容詞。”
蘇蘿十分配合:“男人這兩個字也有待商榷。”
季扶風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苦著臉:“老哥,能不能稍微溫柔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