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友情提示一點:商業間諜不是不能做,但老板親自下場也太跌份了點。還有,我猜您家老爺子給投資公司取韋叢這個名兒,是用來紀念跟妻子之間的愛情吧。”
“您的祖母,一位來自勃艮第的伯爵小姐,當年聽了元稹和韋叢的故事,應該是感動於中國唐代那位偉大詩人跟妻子之間的超越生死的深情。”
“不知道她有沒有自己讀過唐史,知不知道元微之前腳寫悼亡詞,後腳就把新的妻妾娶進門了。就像我說的,有**不討厭,令人生厭的是虛偽。”
林微之定定地看著她,既沒有惱怒,也沒有羞憤,反而饒有興趣地點頭,“受教了,之前祖父說大陸這些年來,運動頻繁,文化衰微,中國人都快丟掉老祖宗的東西了,沒想到也不儘如此。”
蘇韻也懶得跟他閒扯,拎起包就走。反派死於話多,正派死於跟反派對話太多。她今天來隻是為了告訴某些人,不要把她當傻子。對於一個以後也不必再見的人,也用不著禮貌周全。
“吧嗒”、“吧嗒”,林微之一開一合地把玩著暗銀色打火機的蓋子,看著蘇韻的背影,眼神裡流露出惋惜、好奇,還帶著那麼一點棋逢對手的興味,最終歸於平靜。
自從上次在領館的晚宴上認識林微之之後,蘇韻就去查了他的背景。
雖然他表現得一副癡迷對華夏文化無限向往和癡迷的樣子,還能時不時念幾句詩詞,但這種事騙得了彆人騙不了蘇韻。
除了學術大家和收藏家之外,她還沒見過其他外國人是真心對華夏文化感興趣,新奇有,獵奇也有,但要說有多認同,那是假話。
而且,自林永成始,林家的子嗣嫁娶都是法國的望族,到林微之這一代華裔血統已經很稀薄了,他能對母國有幾分眷戀?
蘇韻查到的這些東西,不需用多曲折的手段,都是她花錢雇人從公開法庭文件和工商登記中找到的,再加上她的推測,雖然不能保證和事實完全一樣,但絕對足以據此懷疑林微之的動機。
雖然,她並不為霄邦賣命,但也不想卷入霄邦跟凡緹的鬥爭中。凡緹公司想進入中國市場是他們的事,如果哪天她真想跳槽去凡緹,也犯不著乾出賣“老東家”的事兒。
不知是不是被蘇韻戳破心中所想,丟了他高貴的麵子,林微之再也沒找過蘇韻了。
培訓之餘做做代購,買買東西,沒事去逛逛博物館,跟新認識的朋友喝喝下午茶,蘇韻在法國剩下的一個月都過得波瀾不驚。
培訓結束的那一天,黃瑛專程去機場送她,拉著她的手恨不得上演十八相送。
“你一向爽利,怎麼突然這麼矯情了呢?想我就飛回國看我唄,我也可以來巴黎看你呀。”蘇韻笑道。
黃瑛翻了個白眼,“那能一樣嗎?我現在有事沒事就去你宿舍蹭床蹭飯,你回國了彆的不說,飯我是不好蹭了。”
蘇韻無情地推開她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那你就想多了,主要是吃不慣西餐,我在國內從沒自己開火過,我都是請阿姨做飯的。我這麼懶的人,看著像做飯的嗎?”
“我這麼聰明的腦子,隻有去賺錢,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說真的,你真應該在國內開個銀行戶頭,把京市的房子買上幾套,絕對吃不了虧。”蘇韻三句話不離她賺錢的老本行。
黃瑛點頭,雖然隻有短短兩個月的相處,但她對蘇韻的經濟頭腦和戰略眼光是絕對服氣的。
“這也好辦,我爸媽就在京市,我回頭讓他們幫我開個戶,咱們這個生意的分成,我都存到國內的戶頭裡,到數了就讓我爸媽幫我看房子。”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得登機了,落地之後給你報平安。”
“一路順風。”
十一個小時之後,蘇韻在京師機場落地。接機通道那裡,傅士傑已經在等她了。
“你還親自過來接?派個秘書或司機過來就得了唄。”蘇韻嗔怪道。
“我正好沒事,加上也挺想你的,就自己來了。”傅士傑心道,你現在說的好,如果我真沒來接你,你大小姐肯定得找其他理由彆扭了。
這麼多年,他還不知道這女人的脾氣嘛。
“對了,有個人要見你,你肯定想不到是誰。”
“誰呀?”蘇韻被他的語氣勾起了好奇心。
作者有話要說:一切向在我們蘇姐麵前裝逼的人,必然會被打臉。以上~感謝在2020-07-0820:22:01~2020-07-1111:16: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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