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輕蔑一笑,給Luna發了三條微信:
“人在做,天在看!”
“做小三,搶彆人的男人就這麼爽?”
“且看你能笑到幾時?”
之後,就立馬把Luna拉黑了。
完成這最後一步,她神清氣爽,大功告成!
之所以前麵一直沒動靜,這會兒跑去痛罵拉黑一條龍,是因為前麵不能做任何事影響她跟宋東權分手;而後麵則是她要保留證據,免得以後跟這個Luna對上了,或者這段曆史被人挖出來,她得把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做實了。
甩掉了宋東權,她就可以專心拍戲了,跟“宇文睿”談戀愛也不用擔驚受怕了。不僅如此,她還漲了100萬氣運值——係統說的是:【宿主跟宋東權和平分手,成功減少一位原身的敵人。】
減一個敵人給100萬,蘇韻眼睛一亮,“原身一共幾個敵人?”
看到腦海中那個鮮紅的6字,她一下子泄了氣。才六個,就算她能把全部人都化敵為友,也才區區六百萬,就算翻一番,也才不到一千二百萬。
算了,她就知道漲氣運這件事,急不得。蘇韻收起浮躁的心思,繼續安心拍戲。
《衣錦夜行》是部武俠劇,她演的是一個野心勃勃一心上位的女教主,也是男主的上司,算是男女主愛情的攔路石。
但這個角色的人設不算差,女教主並非暗戀男主的第三者,也沒有搞多少針對女主的下作事情,她用的都是光明正大的陽謀。
如果是,男女主拿到的都是“萬裡江山不及你眉間一點朱砂”的戀愛腦劇本,那紫虛教主拿到的就是“愛情多可笑紅顏彈指老不如本宮一統江湖”的搞事業劇本。
而且,這個劇的女主是妥妥的資源咖,盯著一張略帶苦相和倔強的小方臉,去演楚楚可憐的清純小白花,反而不如蘇韻的形象跟人設更契合。
蘇韻同樣還是一條過的演技,這在年輕演員中十分少見,導演對她讚賞有加,至於其他的同齡小花,臉色肯定不會好看。
不過沒關係,蘇韻什麼時候怕過事兒?蘇韻在這部戲裡沒有明麵上的CP,倒是有個忠犬屬下暗戀她。
女主是資源咖,蘇韻也懶得往上湊。用腳想也知道,倆人年齡相仿,就算氣質戲路不儘相同,但未來都有可能會撕大女主的餅,人家肯定是把她當競爭對手防著。
彆說交好了,不起衝突就不錯了。她還不如把功夫花在劇中那些女性長輩的配角身上,那些都是娛樂圈的老戲骨,論演技有演技,論經驗又經驗,論人脈也有人脈。
因為年齡的差異,跟她又沒有競爭關係,脾氣好的,能把她當後輩看待。現在的小花們,一個個眼睛都長在天上,不是圍著導演紙片轉,就是跟劇組那些男演員男明星打情罵俏,像蘇韻這樣肯靜下心來,向前輩學習、陪前輩嘮嗑的已經不多了。
蘇氏職場守則第一條:避開熱門,走差異化競爭路線。
人人都燒的熱灶,你再上趕著也沒什麼用,燒的人太多,人家未必看得上你。但冷灶就不一樣了,稍微一點火,它就能冒青煙。
這條路果然走對了。其中一位前輩,經常在現代婆媳劇中演婆婆,她前些日子也趕時髦,接了一擋親子綜藝節目《我家那媽媽》,這一期正好需要一位飛行嘉賓,她就問蘇韻願不願去。
蘇韻現在正是要攢人氣四處露臉的時候,隻要是差不多的節目,她都願意上,反正她技能多,情商也可以,不管什麼節目,都能找到可以吸粉的角度。
《衣錦夜行》殺青之後,離蘇韻的第三部劇開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正好也快過年了,她乾脆收拾好行李,跟公司打過招呼,就買了張回老家的機票。
蘇韻的微博目前隻有幾萬粉絲,她現在還體會不到在機場被圍堵、被接機是什麼感覺。
不過,粉絲少也有粉絲少的好處,她全程既不要凹造型也不要戴墨鏡,裹著個長長的厚羽絨就登機了,在飛機上還甜甜地睡了一覺。
到家之後,原身的爸媽早做好了一桌菜在等她。南方城市不供暖,可怕任嘉鈺出去幾年習慣了北方冬天室內有暖氣,任家父母特地重裝了房子,鋪了地暖。
迎麵而來一股熱氣,蘇韻脫掉羽絨服,鼻子有些酸酸的。
任媽媽端來一端熱熱的冬瓜排骨湯,一定要看著女兒喝下。
“小鈺,你一個人在外頭打拚,千萬要注意身體。我一直不想你做這一行,你好好的播音編導係畢業,咱進電視台不好麼?找個幕後工作輕輕鬆鬆做文職不好麼?你非要去演戲?娛樂圈是那麼好混的?”
任爸爸打斷老婆的話,“說什麼呢,孩子喜歡,就讓她做好了?小鈺不是說已經拍了兩部戲麼,還都是重要角色,這就不錯了。就是娛樂圈亂的很,你要保護好自己。啥都沒有你的安全重要,真要遇到不好的事,咱就不乾了,我閨女這麼聰明,還怕找不到其他工作?”
蘇韻眼眶微濕,任嘉鈺的父母大概就是“彆人家的爸媽”吧?美滿和睦,為人開明,對孩子想做的事兒也傾其所能全力支持。
原身的意難平有一大半都是因為父母吧,竹馬霸總害得她身敗名裂後,原身的爸媽一個突發心肌梗塞而中風,一個一夜白頭後半輩子恐怕都要以淚洗麵了。
這輩子有她在,定會讓原身得償所願。
蘇韻手頭的片酬、通告費零零總總加起來,有將近三百多萬。她想了想,決定拿五十萬去曼穀的黃金地段買間公寓出租,一百五十萬做基金投資,八十萬給自己和家人投保頂級商業重疾險、健康險,剩下二十萬,十萬留作手頭急用,另外十萬她去注冊了個公司。
雖然她現在還不到可以開工作室單乾的時候,但注冊一家公司備用總不壞,比如說日後她想跳開經紀公司自己請助理的時候,助理們得有個掛靠的地方;再比如說,在經紀公司給她接的廣告和代言之外,她也可以自己當老板做電商。
公司法早都修改了,現在注冊公司不用一次性繳齊注冊資本,開公司的門檻大大降低,這麼好的政策不用白不用。
你說為什麼要自己請助理,經紀公司派的助理,由經紀公司發工資,自然會以經紀公司的意誌為準。她自己請的人,由她發工資,當然是她說了算。人精蘇韻怎麼會忽視這一點呢?
蘇韻對創業的流程駕輕就熟,再加上任爸爸尚未退休,在本地還有些麵子,注冊公司很快就辦了下來。春節前,她已經拿到營業執照了。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臘月二十八下午,任媽媽從超市采購回來,一臉神秘地對女兒道:
“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誰呀,”蘇韻啃著個蘋果,躺在沙發上刷劇。她剛練完四組啞鈴和平板,現在累得隻想葛優躺。
“小薛呀。”任媽媽滿臉的八卦,特意加重了語氣。
“哪個小薛?”蘇韻還沉浸在燒腦的劇情中,沒反應過來她說的“小薛”是誰。
“哎呀,你這孩子,跟我裝什麼蒜,你說哪個小薛,你談過幾個小薛?”
蘇韻心裡“咯噔”一下,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不對呀,按照劇情,原身是在五年之後才和薛子睿重逢的。
那個時候,正是原身最春風得意的時候,薛子睿也搖身一變成了豪門繼承人,並且“難忘”故人,對原身一副“一往情深”的樣子。
當時,十八線小演員童樺剛剛出道,因長相酷似原身,被叫做“小任嘉鈺”。薛子睿在某次商務活動中見到童樺,點名要她做自己的情人,童樺不願,被薛子睿用手段逼到了手,後來薛子睿就開始床上折磨童樺、床下“苦追”任嘉鈺的模式。
這也是原著中,女主童樺最痛苦、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但事實證明,薛子睿根本就不愛、也不懷念原身,他不過是揣著報複的心思,裝作對原身一往情深,暗中給原身挖下無數深坑,最終設計讓原身身敗名裂。
把原身徹底踩在腳下之後,他又回過頭去找童樺,親口承認她才是自己的真愛,他不愛任嘉鈺,隻不過是在報複她罷了。
劇情之狗血、虐戀之變態,簡直讓蘇韻想自插雙目。
真的,你們要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是你們自己的事兒,乾嘛非得拉上她呢?
她不想做什麼白月光,也不像做男主為了向女主證明心意而踩在腳下的工具人。
原身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認識了薛子睿這麼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的變態?
蘇韻本來不想這麼快考慮原著男女主,她現在正是一門心思搞事業的時候。沒想到,這變態男出場這麼早。
既如此,她也不能太大意了。
“哦,你說他啊,自從高考之後,我都多少年沒見過他了。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了?”蘇韻隨口道。
“這不是聽到了一些事情嘛。”任媽媽衝女兒擠眉弄眼。
“什麼事?”
“你知道,小薛的爸爸是誰嗎?”
“他不是單親家庭嗎?他爸爸好像早就不再了。”
“才不是呢,我也是才知道,小薛的親爹是海峰集團的董事長——賀海峰。”
“他姓薛,他爹姓賀?”
“他是跟著媽姓的,他媽是賀海峰的情人,九幾年才跟著賀海峰的。因為賀家太太強勢,容不下他們,他媽在他兩三歲的時候,就帶著他離開江洋市,搬到我們這兒了。”
“前年,對,是前年,賀家正房太太的兒子在國外跳傘出了事故,當場摔死,賀海峰這才把他接回去了。”
“正房的兒子沒了,養在外麵的兒子也是兒子,總不能讓肥水流了外人田吧。”
蘇韻點頭,心裡卻嗤笑一聲,怪不得姓薛的如此小肚雞腸,感情是從小就自卑啊。
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她向來不喜歡拿出身刻薄彆人。但對這個薛子睿,她還真願意破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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