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珩、賀子琳被罵得一個字不敢回。
賀子珩向來以賀家繼承人自居,偏遇上個一心想要兒子繼承家業的偏心眼老爹,向來聽不得彆人說女不如男,可這會兒被親媽懟了,大氣都不敢出。
賀子琳也一樣。彆看她平日裡慣會跟爹媽撒嬌賣癡,可隻要黎美萍一板臉,就秒慫。經濟命脈握在爹娘手裡,再有脾氣也不敢跟金主撒啊。
黎美萍轉了轉手上的翡翠鐲子,看著倆女兒歎氣:
她跟老頭子白手起家,一個賽一個人精,怎麼這倆孩子半點沒遺傳爸媽的精明呢?
她有時候也會想,要是子謙還在,是不是就沒有這些事兒?
老頭子風流她是知道的,那私生子他雖然藏得嚴實,但隻要子謙還在,老頭子至多也就是給幾套房子加現金打發了。
這些年她也越發慈悲了,偌大家業舍出去這一點,她還不至於容不下。
隻可惜,偏偏就是最出息的兒子沒了,她決不能容忍打拚了半輩子的家產落入私生子手中。
財帛動人心,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是不死不休。
氣歸氣,這一攤子她還得幫著收拾,自己的孩子,難道看著她們去死麼?
“這小姑娘姓戴是吧,她的話我全聽見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賀子珩怨氣不小:“我做錯事,被人拿住把柄,是我活該。能怎麼辦?單刀赴會唄,要殺要剮,隻能讓她先出了這口惡氣。”
黎美萍心裡直搖頭,到底現在不是教育孩子的時候,當機立斷道:
“我跟你一起去。咱們帶上律師,讓她那邊也帶好律師。你告訴她,咱們公證處見。”
賀子珩不解道:“媽,拿錢消災這我明白,律師也沒問題。公證處是為什麼?咱不是應該找個人少的地方麼?”
黎美萍搖頭:“不用江律,我會帶人過來,就約在明天。你按我的話說給那小姑娘,這話——不是說給她聽的——是說給她背後的人聽的。”
賀子珩對親媽還是很信服的,她們姐妹倆捆一塊也沒親媽的本事,這一點賀子珩心裡還是有數的。
她趕緊這黎美萍的意思,打給戴瑁,那邊猶豫了一陣子也答應了。
“媽,你為什麼不讓我帶江律,他是有什麼問題嗎?”
黎美萍彈了彈泛著珍珠光澤的指甲:
“那雜種是怎麼搞到視頻,又是什麼時候跟那小姑娘勾搭上的,我們都不清楚—\現在也不是查這些的時候。”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行事不密,你身邊這些人,也不是百分百可信。”
“越是在這種緊要關頭,越是要用幾十年的老關係,其餘的人一律不沾。”
黎美萍借機向女兒耳提麵命自己商海沉浮幾十年的心得,賀子珩卻聽得心不在焉。
黎美萍見女兒這樣,心裡無奈,不知還要替她們擦多少屁股。
戴瑁那邊,剛才全程開了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