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一聽就知道，這不是賀子珩能想出來的主意：
“看來，賀海峰老婆出麵了。這是好事，她可比咱們更恨賀子睿。跟她合作，倒是比那姐倆靠譜多了。”
戴瑁有點怕：“可我聽賀子睿說，賀太太是個厲害人物。雖然我被盜號了，但她的家醜畢竟是我給爆的，她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
戴瑁做娛記這麼久，見過的豪門闊太也多，這些女人在她心裡都是不好惹的——一個兩個頤指氣使、心狠手辣。
再加上賀子睿跟她講過黎美萍的手段——在她看來，自己能被這姐倆坑，都是她們跟著親媽有樣學樣搞出來的。
“她不是好人，跟她聰不聰明，是兩回事。現在的形勢，如果利用好了，說不定她可以借此打壓賀子睿。再說了，想把她女兒從偷拍事件中摘出來，她必須把矛頭對準賀子睿。”
“之所以選在公證處，就是為了給我們吃顆定心丸，告訴我們，她不會耍花樣。她讓你帶律師，那她自己肯定也會帶。”
“雙方都帶律師，肯定是準備簽協議，我猜她會給你一大筆錢，簽完協議直接公證，以示自己不會翻臉……”
說到律師，蘇韻心念一動，給原身的那位前任發了條微信——“你老板讓步了，明天簽協議公證，明天是你來嘛？”
微信就如石沉大海，半天都沒有回複。
蘇韻勾起嘴角，她本來也沒指望這位前任回複，無非是提醒前任一聲，“你老板已經開始懷疑你了，自己警醒著點。”
前任是個聰明人，又和她有“特殊”關係在，在老板已經起疑的前提下，怎麼都會掃尾乾淨。他“乾淨”了，蘇韻才不會暴露。
次日一早，戴瑁和律師趕到的時候，賀子珩已經等在公證處門口了，中規中矩的淺色風衣，挑染的短發也換成了黑長直，還戴了副粗框眼睛——跟她平時的打扮完全是兩個人。
隻有那緊抿的嘴角和隔幾分鐘就不停向外張望的目光，出賣了主人的不耐煩。
對比賀子珩的“普通”，戴瑁就更“樸素”了。丸子頭、卡通衛衣，妝也沒化，整一個大學生形象。
黎美萍見到這個在幾天內就折騰了兩個女兒夜不能寐的“罪魁禍首”，上下打量一番，沒有因為她外表的普通就產生絲毫輕視。
反而相當和藹——不僅誠懇道歉，更是表現出十足誠意，給了一個相當不錯的補償金額，還承諾儘一切可能幫戴瑁澄清輿論。
不知道是不是被親媽狠狠敲打過，賀子琳姐妹倆認錯態度好得不像話，沒玩“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那一套。
對此，戴瑁臉色淡淡的，既不喜，也不悲，一副“我就靜靜看你們演”的樣子。
賀家母女的表現，基本都在蘇韻意料之中。
黎美萍倒是高看她一眼，不過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沒想到這麼沉得住氣。
再看自己的女兒，黎美萍頭一次生出了想讓這倆貨回爐重造的衝動。
不過，也就這麼一想，自己孩子闖的禍，也隻能當娘的自己擦屁股。
黎美萍交換了一些雙手的疊放位置，身子微微向前——最重要的部分終於來了。
“我們這邊隻有一個要求……”
戴瑁默歎：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