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因為這聲龍吼被炸得腦袋一疼, 隻覺得心煩意燥, 容鬱見此立馬為謝晏捂住了耳朵。
“怎麼了?”容鬱有些緊張地問道。
謝晏低著頭,冷汗順著發絲流下,他咬著牙道:“好吵, 頭疼。”
這聲龍吼像是喚起了謝晏不好的記憶一般, 讓他頭疼欲裂, 仿佛有諸多畫麵從眼前飄過。
容鬱見此,一雙金色的豎瞳不由暗了下來,為謝晏設好結界後, 他親了親謝晏的額頭道:“等我回來。”
說完, 容鬱便將謝晏交給了一旁的白老夫人照顧。
“照顧好他。”
“是。”白老夫人連忙將謝晏扶著坐下,不敢有絲毫怠慢。
白老夫人在洞庭湖中活了這麼多年也未曾見過像容鬱這般厲害的人物,隻不過是依靠氣勢便可以將她震懾住。若是真和那涇陽君動起手來,贏的也很大可能是容鬱, 這樣想著白老夫人不由高興了起來, 她的女兒這算是有救了。
大水浩蕩,整個洞庭湖也因此動了起來,容鬱看著那遊在水中的白龍露出了一個冷笑。
長劍出鞘,直斬龍頭。
“洞庭湖可不是給你撒野的地方。”
“吼!”
涇陽君看著那道宛如銀色月光的長劍落下, 並不懼怕, 甚至還用自己的肉身去抵抗。
“不過是個小小妖怪,也敢在我的麵前大放厥詞。”
說完,涇陽君便毫不猶豫地用頭去撞向容鬱。
要知道龍族身體強橫,□□堅不可摧, 若非如此也不會招致西方眼饞,想要捉了煉作武器。所以,涇陽君對自己的肉身有著絕對的自信,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撞上了容鬱手中的長劍。
“碰”的一聲天地巨響,洞庭湖中的湖水翻動,炸出了一片魚蝦,白老夫人和慕蟾宮被嚇得坐倒在地,而謝晏卻是猛地站了起來。
“阿鬱!”
等到水幕落下,煙霧散去,容鬱在水上持劍而立,而那白龍卻是被容鬱的劍砍斷了一隻角。
對於龍族來說,此生最大的恥辱莫過於被人斷角扒鱗,涇陽君不由嘔吼一聲道:“小子,爾敢!”
容鬱聞言略微垂眸,若不是念及涇陽君是龍族子弟,現在涇陽君失去的便不隻是他的一隻龍角,而是他的命
了。
“你可以再試試我敢不敢。”容鬱將劍指向涇陽君。
此時,涇陽君碩大的龍頭與容鬱那不過三尺長的劍對上,竟然一時間顯得渺小無比。
在發展這個事實後,涇陽君不由再次大怒,再次用本體撞向了容鬱。
伴隨著一聲龍吼,洞庭湖的水開始彙聚成九條水龍,跟著涇陽君一同撞了過去。
容鬱神色未變,隻是低聲道:“洞庭湖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接著,容鬱的手指一彈,那被涇陽君聚集起來的九條水龍頓時化為水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涇陽君碩大的龍眼裡不由生出了幾分驚愕來,他很快意識到能夠隨意掌控洞庭湖之水的人便隻有洞庭君容鬱了。
“聒噪。”容鬱垂眸在涇陽君衝過來的一瞬間斬斷了他另一隻龍角,然而順勢落在了涇陽君的身上,將他踩下。
巨大的龍身砸在水麵上發出一聲巨響來,接著,涇陽君便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洞庭湖的水流給鎖住了。
“你是……”
沒有等涇陽君說完,容鬱的劍便落在了他的爪子上。
“閉嘴。”容鬱低聲嗬斥道。
接著,容鬱又向謝晏伸出手道:“阿晏,過來。”
謝晏忍不住踏出了腳步走向了容鬱,隻見洞庭湖水光淩淩,謝晏踩在上麵的每一步都如履平地。
站在南岸的普通人慕蟾宮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慕蟾宮驚愕道,“莫非這是仙人?”
白老夫人站在一旁不發一語,隻是在慕蟾宮出聲後叮囑了一聲道:“噤聲。”
慕蟾宮聞言隻能忍住想要感歎的衝動,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謝晏走到了容鬱身邊。
“阿鬱?”
沒有等謝晏將疑惑說出來,容鬱便從謝晏的手中拿過畫軸道:“給你的畫卷中添上一條龍好不好?”
“龍?”
沒有等謝晏驚訝,容鬱便已經將橫臥在洞庭湖中的涇陽君收進了謝晏的畫軸之中。
涇陽君被收進畫軸之中後,剪影又亮起一個,隻見那涇陽君在畫卷中受陽火焚燒之苦,還要刮鱗抽筋。
這幅場麵看得謝晏都覺得痛,謝晏看著裡麵的景象忍不住問道:“他這是做了什麼惡事。”
隻見容鬱緩緩將畫軸收好放到謝晏手上後
道:“活得太久,做的惡事太多,便是如此。”
說完,容鬱又底下頭握住了謝晏的手腕開口問道:“身體有沒有好一些?”
謝晏聞言點了點頭,在把涇陽君收入畫軸之中後,他的身體好了許多許多,就連那隻剩一絲陽氣的內府也盈滿了陽氣。
容鬱在用靈力探過謝晏體內的情況之後也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接著道:“以後再收一個像他這樣的大妖怪,你的身體便能恢複得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