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算賬 3(1 / 2)

他向胡玄寧檢討:“我定力差,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我親了她,然後我們滾在了一起。”

胡玄寧又踢了他一腳,罵道:“你個禽獸,你難道忘了自己有妻子兒子嗎?你就不能理智一些,放過了她?”

他垂頭不語,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問胡玄寧:“你跟哥哥說實話,易地而處,你能忍住嗎?”

自從跟女人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之後,胡玄寧也知道,麵對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如果有合適的條件和環境,自己也很難做到坐懷不亂,但是他不能承認這個,不能讓師兄覺得這件事情有可原,所以他嘴硬地回道:“如果是她,我肯定能忍住!”

“好好!我該死,事後我也後悔過無數次,我那時候要是意誌再堅強一些,狠著心推開她,也許她的命運,就不會這麼淒慘。”

他那時候跟妻子已經分居幾年了,正當年的男人,一旦打開**之門,就再也無法控製**的洪流,那一天,他們足足在畫室裡纏綿了一整天,一直到了晚上,被他折騰得精疲力儘的月荷小聲說:“我餓了,你餓嗎?”

他這才有些羞愧地起身,跟月荷一起搜集了畫室裡的幾包方便麵,打了兩個雞蛋,用酒精爐煮了,兩人湊合著吃了一頓飯。

吃過了飯之後,他很慚愧地跟月荷談起了他的妻子和兒子。

月荷知道他的意思,當時就哭了:“我沒什麼想法,如果不是你,我昨天肯定被那些流氓糟蹋了,說不定連命都沒了,我不怪你,我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你跟你的家人好好生活吧。”

其實他也沒想好該怎麼辦,他跟月荷說起她們,隻是想讓她明白,他的身份有問題,一時無法處理好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想跟她解釋,可是又難以開口,他想離婚很久了,可是對他來說,離婚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敢給她任何承諾。

最後他隻能說:“我知道道歉什麼的都沒有用,我會想辦法給你一個交代,請你相信我。”

那天晚上他徹夜未眠,畫了一幅大型油畫《流觴》,他想表達的悲憤、傷痛、混亂和絕望中的香豔,打動了很多人,那幅畫,讓他獲得了威尼斯雙年油畫展的一等獎。

第二天的上午,京城裡解除了戒嚴,他出去給月荷買了一套衣服,月荷穿著回到了胡家,這幾天胡亞瀾一直在開會,胡玄寧的母親在醫院陪護他,胡紫建夫婦戒嚴那天正好在嶽父家,也是直到今天才回來,所以一家人都不知道這兩天月荷沒有回來,自然也不知道她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他將丁同學的死訊通知了學校,隨後幾天,他又收到了幾個要好同學的噩耗,他的心痛無法用言語形容,這些人都胸懷大誌,想要用自己的熱血讓國家變得更好,卻沒想到事與願違,到頭來不僅不能成事,反而被彆有用心的外國邪惡勢力所利用,最後誤國誤人,英年早逝。

他第一次深切地意識到,書生意氣確是青年人的白日做夢,而空談誤國則是一句至理名言。

認真地反思了自己的幼稚和不成熟之後,他覺得自己應該出來做點事情,為了他這些走錯了路壯誌未酬的同學,也為了自己血管裡流淌的不曾變冷的熱血。

他回家跟父親談了談,表示自己願意從政,但是提了一個附加條件,他想跟沈佳瑩離婚。

父親一聽他改變了主意,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當即表態,隻要他願意走仕途,他可以親自去跟親家討論他們的離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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