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正遇上乾部知識化、年輕化的好時候,他的高學曆和年齡、家世,都是他很大的助力,他的檔案被送到組織部之後,組織上很快通知他,要對他進行了為期四個月的密閉培訓,培訓過後就會給他安排工作。
臨行前,他跟沈佳瑩提了離婚的想法,沈佳瑩也早就膩煩了這段毫無希望的婚姻,說讓她好好想想。
他也想法子跟月荷見了一麵,告訴她自己要去培訓一段時間,等他培訓完了,他再跟她聯係。
可是等他培訓回來,卻再也沒有在胡家的門口等到月荷,他向胡玄寧打聽,才知道月荷已經回了老家。
他對月荷老家的情況一無所知,又不敢明著向胡玄寧打聽,隻得費儘心機地引導著胡玄寧自己去說,如此套問了很多次,才大致弄清楚了月荷家住在哪裡。
胡玄寧回憶起那段時間,師兄確實頻繁地跟自己見麵喝酒,他還以為師兄即將赴任,舍不得跟自己分開,心裡很是感動,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為了打探情報,忍不住大罵他混蛋:
“你為什麼不敢跟我明說?你要那時候告訴我,咱們一起想辦法,也許月荷可以避過這一切。”
“我愧對你,也沒法子跟你講,當時那種情形,你要我怎麼說?我也不是寡廉鮮恥臉皮很厚的人,而且,我也很怕你知道一切後跟我絕交。”
他很快被派到晉南一個偏僻的縣城當縣長,臨上任之前,嶽父一家給他壯行,他去了,喝得半醉之際,他不合時宜地提出了離婚問題,差點被沈佳瑩的弟弟沈佳文打一頓。
其間他父親也去找過他嶽父,跟他商量兩人的離婚事宜:“條件隨便佳瑩提,要房子要錢都行,思涵願意留下,我們一家人都會很感激,如果佳瑩想帶走,我們雖然很難受,但也可以考慮。”
他嶽父一直沒有明確給他們回話。
他到晉南報到,在那裡埋頭苦乾了三個多月,春節都沒有回家,才挪到了一個星期的假期,準備回家一趟。
他先去了月荷的老家,弄到月荷在縣城的地址後,他趕到了縣城,不敢公開去找她,隻得給她傳了個紙條。
見麵之後,他驚訝極了,他做夢也想不到,月荷竟然懷孕了,而且馬上就要生了,這件事讓他猝不及防,他還沒有跟沈佳瑩談好離婚,他能說什麼?隻得先安撫一下月荷,他趕緊回家跟家裡商量此事。
他回到了家裡,沈佳瑩也趕緊回來了,見了他,不僅沒有橫眉冷對,還親親熱熱地跟他打招呼,他就像吃了一個蒼蠅般的難受。
陪著李思涵玩了兩個小時,等到夜深了,他去找父親,沒說月荷的名字,隻是含含糊糊地說了他在外麵有了情人,對方已經懷孕,他現在要抓緊時間離婚。
他父親被嚇到了,在那個時代,犯這種錯誤,如果不處理好,他的仕途就算完蛋了。
父親試探著問兒子能不能勸情人先把孩子做了,這樣離婚也從容一些,他說不行,情人下個月都要生了,這個時候,斷沒有做掉孩子的道理。
他父親沒辦法,第二天又去了他嶽父家,再次商量他們兩個離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