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的。”
新被發送過來的地址離他們其實也就隻有兩三百米的距離,隻不過已經不在誌工路,而是在剛剛秦顯他們有經過的誌揚路。
裴軒照著地址過來的時候,夏挽風大概是因為酒精帶來的燥熱消散的差不多,這會兒子在街口覺得有些冷了,正非常豪邁地靠坐在那個小乞丐的旁邊,和小乞丐搶被子。
小乞丐都快哭了,見著裴軒秦顯他們走過來,簡直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撲了上去,“那什麼,您是剛才接電話的裴先生嗎?”
“……我是。”
裴軒上去,黑著臉把還在撒酒瘋的人從地上拉起來了。
“彆鬨!”
他壓著聲音訓了一句。
倒也真是難得,剛剛還鬨騰的很的夏挽風竟然就真的隻是稍稍癟癟嘴,沒骨頭地往他身上一癱,不掙紮了。
裴軒捏了捏這小妮子的臉,聲音裡的冷意還沒有完全消散。
他皺著眉,把夏挽風搖起來,“還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往懷裡靠。
“裴軒……!”
小妮子還挺不滿地在嘟囔,“乾嘛凶我?”
裴軒的臉色稍稍好看一點兒了。
他懶得和一個醉鬼講什麼道理,而是把視線放到了麵前的這個小乞丐身上,“你多大?怎麼這麼晚還一個人在外麵?”
小乞丐戰戰兢兢的。他麵對著裴軒的詢問,不知道怎麼就一股腦兒地把話給說了。
“我我我、我十七,和我爸媽吵架了,沒、沒錢回家……“
裴軒於是皺眉看了他一會兒,他重新打了個電話,而後從口袋裡抽了幾張紅色紙幣給他,“拿著,等在這裡,待會兒會有警察送你回家。”
小乞丐蒙了,看著他手裡的錢也不知道該不該拿。
這會兒天氣挺冷的,裴軒還有點兒怕夏挽風感冒,他微微彎腰把錢放在小乞丐前麵的碗裡。而後略帶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秦顯,也沒說什麼就直接抱著懷裡的小醉鬼走了。
秦顯就愣愣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差點兒氣到跳腳。
我靠!那這頓揍他他|媽的挨得也太不明不白了!
全場最無辜的就是他了好嗎!!!
當天,“無辜”的秦顯究竟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回的家不得而知,唯一知曉的是,第二天從醉宿之中好不容易恢複過來,慵慵懶懶地伸著懶腰的夏挽風才睜開眼睛,就被一身正裝,雙手抱著胸,一副審問姿態的裴軒給嚇到了。
“裴裴裴、裴軒!?”
“你你你你,你還沒走嗎?!不對,現在是幾點?”
裴軒於是把放在旁邊櫃子上作為裝飾的正方形小鐘放到了夏挽風的麵前。
他居然還挺溫和的。
“彆擔心,下午九點,醒的時間不錯,也就剛剛好錯過劇組拍攝而已。”
夏挽風:“……”
“你彆這樣,怪讓人害怕的……”
這種濃濃的鬼畜黑化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
裴大大你醒醒你崩人設了!
夏挽風顯然還沒明白“高貴冷豔”的裴大大究竟是為誰崩的人設。但沒關係,裴軒已經很仁慈地提醒了她。
“昨天晚上的事兒已經不記得了?”
“昨天……”
夏挽風喝大了就斷片兒,就算她絞儘腦汁也隻是想起了她和秦顯對諷的畫麵。
看著她家裴大大這臉色,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
啊……好像她每次喝酒都沒啥好事兒,不管是醉沒醉。
但能是什麼不好的事兒呢?
昨天?她?秦顯?
等等!
秦顯那個人品成疑的渣渣!!!?
夏挽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天啊,秦顯那個家夥不會趁著我喝醉欲行不軌!這個家夥,還說好了要送我回家的,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對麵的裴軒就:“……”
他很一言難儘地看著夏挽風,也是很難以理解,“你既然討厭秦顯,到底為什麼會相信秦顯說的話?”
說實在的,昨天的事情裴軒已經清晰地知道了所有的脈絡了,夏挽風就算是喝醉了,醉了就醉了,安安穩穩地躺在包廂裡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惦記著回家,還是讓秦顯這個同為醉鬼的人送她回家!
夏挽風聽著,貌似也一下愣住了。
說的,好有道理啊……
夏挽風就隻能對著裴軒乾笑。
笑著笑著笑不下去了,於是又默默低頭,很誠懇很委屈地做出一副“低頭認錯”的樣子。
裴軒看了她一會兒。
偏偏不能打不能罵,到最後也就是歎了口氣,起身往隔壁書房跑了一趟。
夏挽風有些局促不安。
就在她想要過去給裴軒認錯保證的時候,裴軒又重新回來了。
他的手上拿了個小盒子,小盒子裡是之前在太山拍戲時候夏挽風給裴軒繡的護身符。
那個原本臟兮兮的護身符已經完全被清洗乾淨了,裴軒再次把護身符掛在她的脖子上。
他叮囑,
“裡麵給你放了個小東西,保證你個冒失鬼不會哪天丟在我找不到的地方……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彆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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