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嘉偉:“我們休息吧,我有點累了。”
孫韻嗯了一聲,也躺在了床上。常嘉偉將娃娃拿出來,藏在了桌子底下,拉滅燈後也上了床。
兩個人為了取暖,擠在一起共用一條被子。
孫韻:“我們都能活下去的。”
常嘉偉:“嗯。”
孫韻:“我們還有實驗報告要寫,我還不知道怎麼寫呢。”
常嘉偉睜著眼,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我幫你寫。”
孫韻:“小偉哥,你可真好。”
常嘉偉嗯了一聲:“我還能更好。”
孫韻:“嗯?”
還沒等孫韻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常嘉偉一個翻身壓在了女孩兒的身上,他低頭,狠狠吻住了孫韻的嘴唇。
孫韻悶悶地啊了一聲,伸手去推他。
但女孩兒的力氣還是小,常嘉偉很容易地就將她的雙手摁住了,他拉過被子角塞進孫韻的嘴裡,讓她不能發聲,然後開始脫她的衣服……
孫韻在一片漆黑中睜大眼睛,嗚嗚地低咽。
常嘉偉被她的抵抗激起了怒火,抬手啪的一聲,扇在了孫韻的臉上,女孩兒眼睛翻了翻,意識開始模糊。
但這一巴掌將被角給打了出來,孫韻拚命地尖叫了一聲,大喊流氓、救命!
她絕望的喊著,卻被人用枕頭壓住了臉。
常嘉偉威脅道:“不許出聲,再出聲殺了你。”
他現在自認自己是個禽.獸。
他要死了!
即使不能拉誰做墊背,那也要在死前了卻一下心願。
常嘉偉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可他還沒碰到拉鏈,門咚的一聲被踢開了。項江明和白舟並肩站在門外,冷冰冰地看著他。
雨已經停了,冷白月光下,兩個少年的臉色陰沉冷冽。
常嘉偉瘋狂地吼道:“我警告你們,少來管閒事!”
白舟錯了錯牙,過來一拳打在常嘉偉的臉上。
白舟看著瘦高,胳膊的力量卻大的嚇人,一拳直接將常嘉偉的臉砸變了形,鮮血順著嘴角眼角一起流出。常嘉偉爬在床上,想要爬起來,卻又跌了回去。
沒等他再往起站,項江明大跨一步走來,揪住他的衣領往外走。
項江明不說話,拖死狗一樣將常嘉偉拖去了院子裡,他鬆手,常嘉偉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汙泥。
白舟活動手腕:“你來打我來打?”
項江明:“一起。”
周苒從外麵走進來,脫了衣服給孫韻披上了,女孩兒哭的手腳都在抽搐,用力抱住了周苒的腰。
周苒拍拍她,說沒事了。
孫韻顫抖道:“我好害怕,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怎麼會。”
周苒:“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處事小心。”
孫韻點點頭,使勁兒抹了把眼淚。
周苒:“你的娃娃幾根皮筋了?”
孫韻:“三根,它就在這兒……”
孫韻從床邊拿起娃娃,目光劃過去的時候,臉唰的一下白了。她僵住了,徹徹底底的僵住了,仿佛被死神的鐮刀釘在了牆上,隻有一雙眼睛還能露出驚慌的神色。
周苒低頭,瞳孔也縮了一下。
此時此刻,孫韻手上拿著的娃娃,赫然有四根皮筋,娃娃的發尾散著一點,就差一根皮筋,就能將頭發全部綁住了。
孫韻抽氣,眼睛翻了翻,軟倒在了床上。
周苒拍拍她
的臉:“醒醒。”
孫韻半睜眼睛,精神恍惚。
周苒:“第四根是剛剛出現的嗎?”
孫韻木訥地點了點頭。
周苒說知道了,然後將被子給她蓋上了。因為周苒在想事情,沒注意看手底下,直接將孫韻的臉給蓋上了。
孫韻:“……”所以我真的要死了對嗎?
周苒走出來,白舟和項江明在屋外踢皮球,把常嘉偉半條命卸了。
這時,小女孩兒們蹦蹦跳跳地來到了院子裡,吵吵鬨鬨的,開始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周苒走過來,拍了一下其中一個女孩兒。
周苒:“你幾歲了?”
如果和周苒猜測的一樣的話,那這個女孩兒應該是四歲,這群女孩兒都應該是四歲。
下一秒,女孩兒揚頭,空洞的眼睛轉了轉,然後道:“四歲。”
周苒又問了其他的女孩兒,都告訴周苒自己四歲。
果然是這樣的。
周苒想到了什麼,嘴角輕輕勾了下,走到項江明身邊低低叫了他一聲。
項江明:“嗯?”
周苒:“我也知道觸發條件是什麼了。”
項江明踹了常嘉偉最後一腳,站在周苒麵前:“是什麼?”
等等,為什麼要用也?
周苒:“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來的時候,小和尚說過,可以住在一起,但不要同房。”
項江明想了想,道:“是有這句話來著。”
周苒:“孫韻的娃娃多了一根皮筋。”
項江明哦了一聲,隨即瞳孔縮了縮,低頭看著常嘉偉罵道:“禽.獸!”
常嘉偉哀嚎道:“我沒有,我沒有碰她!我最多就是親了一下,我什麼都沒做啊!”
周苒:“他確實沒做彆的。”
項江明:“那孫韻的娃娃為什麼變了?”
周苒:“接吻是大人做的事。”
項江明拖著下巴,若有所思。
周苒輕笑,伸手拍了拍項江明的手臂:“好了,你早就看出來了。”
項江明啊了一聲,偏頭看著周苒。
周苒:“用筷子吃飯,下雨打傘,同房接吻等等都是大人做的事情。”
白舟也湊過來聽。
周苒沒有避諱地道:“我猜,娃娃頭發上的皮筋是歲數,每做一件大人的事,就增長一歲,那些玩耍的孩子都死在四歲,所以娃娃出
現五根皮筋後是五歲,觸發了死亡條件。”
項江明:“你怎麼知道我知道的?”
周苒:“今天你不和我玩象棋,而是換成五子棋。”
項江明笑了,低低道:“我隻是暗示一下,因為也不確定。我小時候出去玩不愛打傘,還喜歡在噴泉池裡跑來跑去,但我不知道其他孩子是不是這樣。”
白舟道:“我也是這麼猜測的。我小時候不愛打傘,但不排除有的孩子打傘。隻是那個傘有點過於笨重了,我想四歲的孩子是沒法將它拿穩的。”
周苒嗯了一聲,說也可以這樣想。
項江明:“四歲之前也一直用勺子或是叉子,沒用過筷子。隻不過用筷子和打傘都不能準確證明,隻能作為推測,但接吻一定是大人做的沒錯了。”
白舟:“我也覺得,皮筋可以看成是歲數。”
幾個人話音落下,泥娃娃們出現在了院子裡。
周苒站在一邊,靜靜看著那些蹦蹦跳跳的泥娃娃,其中隻有周苒的娃娃還隻有一根皮筋,白舟和沒吃糖糕的顧盼盼都是兩根,陳有為三根,孫韻的娃娃是四根。
而做出了禽.獸行為的常嘉偉,赫然已經是五根了。
常嘉偉跌坐在地,看著玩耍的娃娃們。他此時還不知道那個娃娃是自己的,睜大了眼睛問道:“這是誰的娃娃,五根皮筋了,是不是要死了?”
沒人回答他。
周遭的空氣越來越冷,孩子們咯咯的笑聲仿佛一把銳利的刀,將常嘉偉的皮一點一點挑破,透出滲人的冰涼。
常嘉偉哆嗦道:“是、是誰的娃娃?白舟,是你的嗎白舟。小苒,這是你的嗎,”
周苒緩緩開口,宛若惡魔的低語,低低在常嘉偉耳邊響起:“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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