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亭忙道:“哎,我沒什麼事,什麼都不缺,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啦。況且我真沒有那麼可憐,彆的能耐沒有,護你們周全倒是綽綽有餘。”她這句話說的又是事實。
眾人心情複雜下來,收斂眼神,悄悄心疼。
周寅憂愁望她,眼裡像在下著一場綿綿的雨。她輕輕甩頭,耳璫叮當:“要驗證它有什麼效果倒也不難,蘭亭若信我,請將竹筒交給我。”
沈蘭亭眼睛一亮:“阿寅,我當然信你!”
周寅將竹筒認真蓋好,微笑道:“我托人將此物送出宮去,讓我那位可靠的郎中朋友幫你查查它有什麼效用。”
沈蘭亭雙掌一拍,笑逐顏開:“我自然信你,交給你了!”
周寅似乎很為她的信任而歡喜。
其餘女孩們各有神色,似乎被周寅“郎中朋友”四字觸動。
沈蘭亭眼珠一轉,忽然問道:“阿寅,我聽你提了數次你那郎中朋友,他是什麼人?是男是女?”
幾人同時看向周寅,等她答案。
周寅並不顯得無措,很自然地歪歪頭道:“他就是為我舅母安胎的郎中,如今在京中小有名氣。是慕虎館中的醫者。”
而後她又補充一句:“是男子。”
“是男子?”沈蘭亭興奮地睜大眼睛,又察覺到自己此舉過於暴露自己的內心想法,“他模樣如何?年紀多大?”
眾人抽抽唇角,氣氛輕鬆起來。
周寅認真思索,輕言細語:“美醜之事各人有各人自己的看法,不儘相同。”她似乎很為要斷定一人好不好看而為難。
“哎呀,你隻管說在你眼中他算不算好看就是。”沈蘭亭嘻嘻地笑。
眾人豎起耳朵去聽,都很感興趣。
其中除去沈蘭亭外隻有戚杏不認得鹿鳴,但聽周寅說她那位朋友是名郎君,便也不由自主好奇起來。
周寅單純一笑,尾音輕漾:“在我眼中啊,算好看的。”她坦坦蕩蕩承認,卻讓人摸不清她究竟喜不喜歡鹿鳴。
隻見她對眾人又道:“大家都好看,比他還要好看。”這麼一聽人們便明白她大約對那位朋友沒什麼意思。
“年紀我倒不清楚,此事我倒不好問,看模樣應當與我年紀差不多大。”周寅一本正經地回答。
沈蘭亭察覺周寅在感情之事上並不開竅,不由嘿嘿笑笑:“那可真厲害!”對鹿鳴沒什麼興趣了。
她換了個姿勢歪著,顯得輕鬆隨意:“對了,這次你們入宮,就能在宮中自由行走,到各處去轉轉了。這算是太苑的一個規矩,學滿一季便是太苑的正式門生,有在宮中自由行走的權力,除去後宮,其它賞景的地方都可隨意去逛。”
女孩子們相視一眼,到底年輕,有些躍躍欲試的期待。到底年紀都不大,整日困在一處是件乏味的事,能多加走動實在是為日子添了不少趣味。
沈蘭亭笑眯眯的:“早知道你們今日要來,我早早計劃好今日要帶你們在宮中好好玩上一玩。咱們也不去遠處,玉鉤宮外有一片湖你們知道嗎?叫分金鏡。”
她們有所耳聞,紛紛點頭。
“等會兒我帶你們去遊湖!”沈蘭亭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早已忘記自己無人可信度處境,興致勃勃地想著帶人遊湖的美事去了。”
談漪漪高興地與扯周寅衣袖,與之一通眉來眼去。
戚杏思慮周全,輕咳一聲為保險起見問:“先生留的文章大家可寫完了?”
談漪漪正眉飛色舞著,聞言麵色大變,抱頭痛呼:“完了完了,我還剩下小半未寫!”
沈蘭亭更要昏厥過去:“你還是小半未寫,我一字未寫。”從太苑得了假期她便整日吃喝玩樂,將先生留下的任務全然忘記。如今被戚杏陡然點出,她驚得滿背冷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眾人文章多少有些缺陷,即使已經寫完也有不足,需要潤色。
遊玩計劃尚未開始便宣告失敗,女孩子們一同在一顆珠用了午食便各回各院趕作業去了。
周寅倒無甚好修補,她本就將文章刻意往中庸處去寫,自然無需潤色。看眾人匆忙,她特意不動聲色地獨自出了玉鉤宮,往沈蘭亭說的分金鏡去。
總要給大家一個機會,她的計劃才好推動。
自然,主動權絕對掌握在她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過度完了!
虎:大家在我心中都是一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