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關挽月暈暈乎乎的被方勝斌送回家之後, 還沒有從那種臉紅心跳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她躡手躡腳地上了樓, 沒想到剛推開房門, 就被於秀彤逮了個正著。
於秀彤像個幽靈一樣飄在她背後,逼問她:“挽月月,你去哪裡了?”
“呃……”關挽月像是被家長抓住做壞事的小學生,目光躲閃道, “朋友生病了……去看望了他。”
於秀彤步步緊逼:“去他家裡看的他?”
關挽月點頭。
於秀彤拿手指戳她腦門一下:“大晚上的不要隨便進男人的家門, 被占了便宜怎麼辦?”
關挽月理直氣壯:“你覺得除了我師兄有人能打得過我嗎?”
於秀彤:“……”
好有道理她無法反駁。
“但是……”於秀彤努力說服她,“你還是要有點警惕之心, 萬一人家在吃的東西裡給你下了藥呢?萬一人家有武器呢?”
於秀彤苦口婆心地說服她:“而且你現在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一個公眾人物,要是被什麼狗仔拍到那就不好了。”
“好吧……”關挽月乖乖認錯,“以後我去哪裡都會提前和你說一聲。”
“行了行了,去睡吧。”
於秀彤看著關挽月這幅樣子,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關挽月逃脫了她的逼問,咧開一個笑容:“嘿嘿,晚安啦!”
她和於秀彤打了個招呼就溜回房間, 於秀彤看著她歡快的背影,搖頭歎氣。
因為上次吃飯被放鴿子的事情,一連一個禮拜關挽月都不見有多開心。
這會兒就因為見了個麵,開心成這樣,她簡直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那個人是誰。
唉,女大不中留啊!
……
儘管晚上喝了酒,鬨鐘響起的時候,蔣韻還是硬撐著爬了起來。
她洗漱一番, 又整理了一下發型與妝容,給自己上了一個得體低調的淡妝。然後她換了身衣服,下樓吃飯,正好看到關挽月在花園外打拳。
透過客廳的落地窗,能夠清晰地看到她打拳的身影,眼神堅定,虎虎生風。
蔣韻沒忍住,靠著樓梯的扶手看了她一會兒。
而後關挽月結束了打拳,一轉身,見到她。她收起拳腳,從外麵進來,歡快地和她打招呼:“乾媽,早啊!”
關挽月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像個小太陽。
蔣韻不免也被她的狀態感染幾分,露出一個笑容:“怎麼去外麵打拳,不冷嗎?”
“屋裡有些悶,就想去外麵走走,而且打了一套拳之後,身體活動開來,就不冷了呀。”
關挽月挽起袖子:“乾媽,我給你熱了粥,在微波爐裡。”
關挽月給她把粥端出來,蔣韻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個水煮蛋,墊了墊肚子。
而後她起身離開,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她。
關挽月朝她揮手:“乾媽,晚上見!”
蔣韻也情不自禁彎了彎眼眸:“好。”
……
蔣韻到達追悼會舉辦的地點時,禮堂周圍已經擺滿了不同人送來的花圈。
禮堂的中心,齊家彥,也就是齊沉星的父親,領著一個畏畏縮縮的女人,和一個吊兒郎當的兒子,在招待著賓客。蔣韻明顯看到,不少賓客都對這一家人表現出了不滿。
——認識齊家的人多多少少知道,齊沉星的母親是因為丈夫出軌抑鬱而死的,在人死後,齊家彥一直想要將小三扶正,但是齊老爺子一直壓著不同意。
現在齊老爺子才走了沒一個禮拜,齊家彥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把人帶到了靈堂?!
這作態,未免太過涼薄了一些。
蔣韻看著那一家子人,也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雖然長子在父親過世後確實要擔起這部分的義務,但在一大部分人的心裡,齊家彥這個姿態未免太過難看了一些。
在場的賓客也都明顯不想和這一家人寒暄,都靜默無聲,壓抑著等著齊家二房的到來。
齊家大房三口人還不自知,蔣韻甚至看到齊家彥那張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幾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