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禁書,一個不好這裡的知青都會受到牽連的。
不過她心裡還是挺爽的,本來不好說清的事,讓華雪這麼一弄,瞬間簡單起來。
於是不隻華雪跟李紅英,因為陶芬芳跟她們住一個包裡,她也被請了過去。
然後是廖正義跟曹理雲,華雪擔保那本書隻她跟李紅英看過,郭乾事雖然沒信,但也沒再驚動更多人。
那日也被請了過來,阿古拉不放心,跟著過來了,一看這陣勢他就嚇了一跳,悄悄問薩仁:“怎麼回事?”
薩仁看了眼那日:“自作孽不可活。”
阿古拉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瞪著那日:“你又做了什麼?”
那日哪裡還有心思理他,她嚇得腿肚子都哆嗦了,這是要三堂會審啊!可是不該審薩仁嗎?為什麼把自己叫來?
一堆人都聚在支部,劉隊長端在地上摸著一跟煙一直嗅也不抽,他眉頭緊鎖,覺得今天這事不管怎麼了結,他都會聲譽受損,威嚴全無。
郭乾事已經跟馮主任碰過頭,這時見大家都到齊了,馮主任就把手抄本往桌上一扔。
“行了,人都到了,說說吧,這本書是怎麼回事?”
華雪就看李紅英,希望她能主動站出來把事情說清楚。
可李紅英早就嚇傻了,呆呆站著。
華雪歎口氣,簡單直接地道:“我跟李紅英討論這本書時被那日發現,那日就用這本書威脅李紅英幫她寫舉報信舉報薩仁。”
這話一出,屋裡人都驚呆了,最接受不了的是阿古拉,他不理解一本書而已,為什麼不能討論,但他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就看妹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都跟你說多少遍了,薩仁不可能害你,你說喝了她的水才啞的,那也是你自己要喝的,喝完她沒事,你不能說話了,結果轉頭你又跑去叫彆人幫你寫舉報信?你這啞巴是裝的吧?”
馮主任跟郭乾事是越聽越精神,看來這裡邊不少事啊,可得一件一件的問清楚,於是又一番盤問。
那日還是說不了話,她乾脆就裝傻,問她什麼都擺手不說也不認。
李紅英越想越怕,那天那日找她時,她剛給家裡寫完信,因為扣工分還被罰了半隻羊,她最近不能給家裡寄東西。
又聽見陶芬芳說薩仁幫隊裡獵了獾,所有懲罰都取消了,隊長還不收她家的獾。
李紅英就有點心理不平衡,那日跑來又寫又比劃的表達她的意思,李紅英馬上就明白她在說劉隊長跟薩仁,她心裡嫉妒的苗見風就長。
於是就順著她說劉隊長對薩仁很好很特彆的話,然後那日就連連點頭,讓她趕緊寫下來。
這時李紅英怎麼想怎麼心虛,那日也不知道是真不能說話還是裝的。可她不能說話,自己卻寫出了這樣一封表述詳細的舉報信,大家會不會以為那就是她寫的?
越想越怕,她就想要翻供,不承認自己寫了舉報信。
薩仁心中好笑,都到這時候了,還能讓她跑了?
“檢查一下這本手抄本跟舉報信的字跡不就清楚了?”
郭乾事還真就拿出了舉報信,都不用鑒定,一眼就能看出是同一個人寫的。
李紅英無話可說,隻好咬死了說:“手抄本我承認,可舉報信真不是我想寫的,就是那日指使我的,她會一些簡單的字,跟我比比劃劃的說薩仁跟劉隊長親近,跟廖知青親近,見了男的就走不動道,說她不是好女孩,就是那□□我寫的。”
那日哪裡肯認,她裝得可憐兮兮,眼淚汪汪的擺著手,又要拉薩仁表示跟薩仁關係很好。
薩仁哪裡肯理她,跟李紅英說:“你說她當時還寫字了?你們在哪寫的?紙呢?她帶走了還是在你那兒?”
那日家應該沒有紙筆,估計是在李紅英她們包裡,現在紙筆可不好買,輕易不會扔,正麵用了反麵用,反麵用完還要留著擦屁股。
李紅英被她提醒,馬上跳了起來:“我去找,我記的沒扔,團成一團扔到爐子旁邊的袋子裡了。”
生爐子也要用紙來引火,薩仁估計證據應該還在,她再看向那日,就見那日臉色發白,汗都要下來了。
阿古拉一直沉默地聽著,恨不得甩手就走,這也太丟臉了,那日跟薩仁那麼好的姐妹,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
還讓知青舉報薩仁,到底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