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畜牧站的(2 / 2)

說著話,她就過去從後邊摟住壯漢的腰,用海姆立克法給他施壓,她用了巧勁,位置得當,隻幾下大紅棗就如暗器一樣嗖的一下射了出來,大家看著滾在地上的紅棗,再看看終於喘過氣來的壯漢,都覺得驚險,壯漢臉都漲得通紅,這是吃個棗差點把命搭上啊。

薩仁甚至還給大家科普了一下海姆立克急救法:“小孩最容易出這種問題,多學學沒壞處。”

剛才那幾個笑薩仁的,都不好意思起來,壯漢一緩過來,就走到薩仁麵前道謝:“對不起,這位小同誌,我剛才太過份了,我跟你道歉,真不是有心的,就是看你年紀太小不像醫生,工作證明又是獸醫,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樂煦煦傲嬌地哼了一聲:“我們工作證明是畜牧站技術員,誰說是獸醫了?”

小鄭也說:“你這人不會說話就閉嘴,好好吃你的棗去,彆一會兒再噎住了。”

壯漢被奚落,一點不滿都沒有,一直陪著笑臉,打聽他們是哪裡的,說要登門道謝。

外人看著凶險,他自己更知道差點窒息的感覺有多恐怖,這謝意確實做不了假,但這事對薩仁來說就是順手的事,再說這壯漢也不討喜,嘴賤得很,薩仁也不想跟他有交集,隻擺手說不用謝,請坐回去。

列車長又眼瞅著薩仁救了個人,對她好感度飆升,但還是負責任地說:“等到下一站,我們需要打電話跟你們單位核實一下。”

薩仁沒在意,樂煦煦卻有點不耐煩:“我們就這麼不靠譜嗎?畜牧站開的證明都不頂事?”

小鄭倒是無所謂:“讓他們打去吧,反正咱們又不是假的。”

那個壯漢把自己的一袋子棗拿過來要送給薩仁,薩仁沒要,他又自報家門:“我是烏市林木局的,以後恩人到了烏市,一定記得找我,我一定好好款待。”

樂煦煦見薩仁嫌他煩,乾脆說:“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家薩仁了,都說了是舉手之勞,彆再來糾纏了。”

車上人見薩仁長得漂亮,也都覺得壯漢有點那個意思,把壯漢給氣的連連擺手,委屈的不行:“對救命恩人殷勤點還有錯了?”

不過他到底沒再來糾纏,到站後,列車長還真就給畜牧站打電話核實了薩仁三人的身份。

不巧的是江站長不在辦公室,隻周姐正核對工資表,她接到電話給三人做了證,轉頭就跟大師傅說:“你說薩仁也太能惹事了,在火車上還能讓人家把電話打回來核實身份,這得犯了什麼事啊?”

大師傅平時跟她關係不錯,可一聽她說薩仁,就不樂意了:“她一個小姑娘能犯什麼事?說不準是學雷峰做好事了,人家要記功,就算不是好事,出去公乾被核實身份也是正常操作,要不然為什麼都讓帶著單位證明?你可彆聽風就是雨,到外邊瞎傳。”

“我怎麼會瞎傳,我就是擔心他們,你說這三個人年紀都不大,有男有女一起出去,沒個領導管著,萬一出點事,肯定是女的吃虧啊。”

大師傅更聽不上了,人家就是出差,隻兩個女娃去,誰能放心,一男一女又怕閒話,結果去了三個人,周姐還能想到男女的事上去。

“人家是去出差公乾,又不是去玩的,你可彆瞎說,讓江站長聽到了,沒你好果子吃。”

“放心,我又不傻,這不隻跟你說了嘛。”

大師傅嗬嗬兩聲,他一點也不想聽。

薩仁不知道列車長一個電話還惹出周姐一番口舌,列車長已經安排心臟病人下車了,為表感謝還給薩仁他們送了麵包跟汽水。

畢竟要沒薩仁在,沒準他們車上就得死兩個了,一個心臟病,一個被噎死。

薩仁也覺得自己最近運氣好像不佳,總碰到事,小鄭跟樂煦煦倒是沒心沒肺的啃著麵包。

現在的麵包是麻花狀的老式麵包,並不好吃,汽水也是香精跟色素勾兌的,但周圍人還是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在車上買這種麵包都要糧票,一般人舍不得買。

綠皮車很慢,還時不時的經停,晃蕩了一天才到呼市,還好車上再沒出過事,薩仁還靠著窗戶小睡了一會兒。

等到站時,列車員過來了,幫著他們拿行李,直接送到了車門處,彆的乘客隻有羨慕的份,早上薩仁的操作已經把大家震服,倒是沒人有意見。壯漢早就在前邊下了車,下車前還跟薩仁又強調了一遍他家的位置他的工作單位,讓薩仁去烏市一定要去找他。

呼市確實比烏市繁華,可在薩仁眼裡也就這樣,倒是小鄭看著路邊得有五六層的小樓,驚歎著終於到了大城市,樂煦煦嘴角扯了扯,還是沒打擊他。

說是大城市,也沒有出租車,三人緊趕慢趕的趕上了末班公交車,下了車又走了兩站地,才找到國營賓館。

三人都帶了單位證明,可迎接他們的還是質疑的眼神,“三個人出差?都這麼年輕,領導怎麼也沒跟著?”

薩仁無奈道:“什麼事都要領導親力親為,要我們這些技術員乾什麼?”

結果正好小鄭指著她說了句她就是領導。畢竟薩仁雖然年紀看著小,但派頭十足,真挺像領導的,而且她是真的當過副站長。

然後賓館的人更懷疑了,一個說不需要領導親力親為,另一個說這就是領導,肯定有問題啊。

薩仁不耐煩了,乾脆拿出領導的派頭來,對賓館前台的人說:“我看你們思想都有問題,出個差還要確定有沒有領導,是想給領導特殊待遇嗎?亂彈琴,證明沒問題就趕緊給我們開房吧,兩間,我們兩個姑娘一間,他自己一間。”

前台的人見她發火,還真被哄住,沒敢再問,趕緊登記開了房,樂煦煦偷偷衝薩仁豎起大拇指,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