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鄙視地看了眼小劉隊長, 對薩仁說:“我不是說了嘛,是匿名舉報!趕緊走吧,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
小劉隊長更氣, ‘這種人?’他是哪種人?這人就看不見薩仁的挑釁嘛,跟薩仁比起來, 他說的話一點也不過分。
廖正義卻有點蒙圈:“薩仁, 你說有人舉報你?舉報你什麼?”
薩仁見眼鏡男在催了,擺手跟廖正義說:“沒事, 等我回來再說吧。”
等薩仁跟那幾個人走了, 小劉隊長就幸災樂禍地說:“她考試作弊,成績肯定會做廢!”
廖正義卻不信:“薩仁用得著作弊?”
“你以為呢,就她一天學也沒上過, 要是考個專科線還有人信, 直接考了個左旗第一,簡直太猖狂了。”
小劉隊長不隻跟廖正義說了,聽說薩仁家在慶祝, 還特意跑去薩仁家公布了這個消息,然後大家都愣了, 薩仁阿爸站出來道:“薩仁絕對不可能作弊, 這事一定是誤會!”
巴雅爾他們也不信, 小劉隊長冷哼一聲, 愛信不信,反正人都被抓走了,這些人居然已經開始慶祝,薩仁還真是得意忘形啊。
廖正義跟知青們公布分數,有喜有憂,華雪見他考得這麼好卻一臉憂慮, 一問緣由才知道薩仁被人懷疑作弊,帶走了!
她皺眉道:“為什麼懷疑她?就因為她考得最好嗎?”她想起自己去問過薩仁問題,她輕鬆解答出來,也不信她會作弊。
等從小劉隊長那兒得知,懷疑薩仁作弊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她考試遲到十幾分鐘,即違規又有竊取答案的嫌疑時,華雪跟陶芬芳都坐不住了。
她們兩個都上了本科線,考得還不錯,可現在哪兒還高興得起來,陶芬芳說:“這事是因我們而起的,而且我們兩個也遲到了,必須去說清楚。”
華雪也是這個意思,於是兩人騎著馬往旗裡去了。
薩仁被帶進教育局招考辦,才知道這邊也有人在查她,然後查出她第一天考完曾經在畜牧站說考試的題目正巧她都看過。
可這話不是那個意思啊!薩仁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我運氣好,考試範圍裡的內容我都看過,並不是說我提前看過考題!”
人家也不知道信了沒有,反正是各種查問,薩仁就乾脆說:“你們要實在不信,那就再給我出一份考題,我做給你們看總行了吧。”
負責人眼鏡男說:“彆急,市招考辦已經在出題了,很快會送過來。”
薩仁一聽,也不急了,隻要不超綱,她就沒問題,之前拿著書裝樣子時,已經把教材看過幾遍,這點把握還是有的。再說以她的知識儲備,超綱也沒什麼問題,不是不信她能考第一嘛,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哪知道華雪跟陶芬芳直接找上門,說她們那天也跟薩仁一起遲到了,遲到是有原因的,因為她們兩個被人害了。
查薩仁遲到時,那兩個考場的主監考官都默契地沒提還有彆人遲到,反正問的是一個人,沒必要多生枝節。
哪想到這兩個主動送上門,華雪還說:“雖然遲到了十幾分鐘,但我們三個一直在一起,上哪兒去找答案啊。再說害我們的人都被抓起來了,你們可以去問派出所的人,薩仁冒著遲到的風險跑去賓館叫我們是見義勇為,她是該表揚的,是我們識人不清被人陷害,拖了她的後腿。”
對方並不關心他們為什麼遲到,隻抓住了一個重點:三個人遲到了十幾分鐘!
不管是薩仁還是監考老師都說她是在十分鐘前進的考場而且他們都沒提還有彆人跟薩仁同時進考場。
於是華雪跟陶芬芳也被請進去,接著查吧。此時泄露考題的可能性已經被排除,隻靠一封舉報信和彆人誇薩仁時說‘考的內容她都看過’是沒法證明薩仁作弊的。
他們已經決定再讓薩仁答一份難度相當的卷子來判斷她的水平。哪知道這一查,發現三個人遲到了十幾分鐘,還被監考老師放過,除了兩個主監考官,那四個監考老師第一次被問時也都默認了薩仁是在十分鐘前進的考場。
這是集體包庇啊,六個監考老師同時徇私,要說跟薩仁沒關係,誰信!
可真就沒關係,人家就是覺得教育荒廢十年,差那一兩分鐘耽誤了考生不值得!
邢書記收到通知時,十分無奈,這事是真的違規了,要想公正就必須按規定來處罰,就算是薩仁也不能例外。
邢書記相信薩仁憑自己的本事一定能考上,所以他就更氣了,看看吧,他叮囑薩仁要與人為善少惹事時,她還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