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沒玩過搏克, 但她學過防身術,她原來是中醫世家,五禽戲是常練的, 調身,調息, 調心的三調也一直沒放下, 這也算是另一種氣功了。
最重要的是實用性很強可以讓人止痛麻痹,痛感加強, 或是發癢的穴位她是手到擒來, 還真不懼阿勒坦。
阿爸阿媽在一邊十分擔心,阿爸都想自己上了,薩仁卻一臉淡然:“放心吧!”
她的自信也讓烏日格他們止住了腳步, 卻更加激怒了阿勒坦, 他像條瘋狗一樣衝過來,用頭往薩仁胸口撞,這也不是搏克的路數啊!
“阿勒坦, 你真瘋了吧!”
大家都急呼出聲,生怕薩仁受傷, 薩仁卻一手頂住他的頭, 一手輕鬆握住他的手腕, 隻一轉, 就聽到嘎巴一聲脆響,阿勒坦疼的竄了起來,吱哇亂叫!
薩仁鬆開手後,阿勒坦就舉著胳膊癱倒在地,“她會妖術,我的胳膊斷了。”
薩仁瞬間有種熟悉感, 好像以前也有人說過自己會妖術,這些人腦子還停留在什麼年代?打不過就往妖魔鬼怪上扯。
她撇撇嘴:“我這是正當防衛,大家都看到了。”
就聽旁邊有人驚呼道:“我拍到了,我真的拍到了,太帥了!這就是搏克嗎?”
薩仁轉頭一看居然是古博士,他處理完了土壤問題,還想多留幾天,整天拿著相機拍來拍去,薩仁也沒管,哪想到他居然也來送自己。
“剛才那不是搏克,等以後有搏克大賽,可以請你來看個夠!”
“不是搏克?那是什麼?”
薩仁笑道:“順手打狗而已,沒什麼招術。”
捂著胳膊哀嚎的阿勒坦沒等來彆人的攙扶,正想自己站起身,聽見她這話簡直沒氣死,晃悠一下再次摔在地上:“薩仁,我要告你故意傷人!”
薩仁本來還怕這口氣出不了,結果他自己犯蠢撞上來,哪裡肯放過。
“都說了是正當防衛,不隻有證人,這位還拍下了照片,你想告就去告吧。”
然後尷尬的事來了,還是一個去扶阿勒坦的都沒有,大家好像繞過一個障礙物一樣繞過阿勒坦,來到薩仁跟前:“薩仁,趕緊走吧,還得趕車呢,首都離咱們這兒遠著呢。”
“對啊,不是說去旗裡還有事嗎?”
阿爸也催:“也彆坐車了,麻煩。騎你的馬去,把馬放在畜牧站,我明天再去騎回來。”
連薩仁都沒想到大家會是這種反應,蒙古草原上不管是漢子還是姑娘打架都講究規矩,搏克更講究規矩了,男的挑戰女的本就掉價,居然還用不該用的招數,大家自然都鄙視起阿勒坦。
就連他那個表妹也沒敢說什麼,見眾人簇擁薩仁往外走了,才過去把阿勒坦扶起來。
“表哥你沒事吧!”
阿勒坦這次真是麵子裡子都丟儘了,他其實以前就聽說薩仁打過人,很厲害。可他隻以為是那些人不好意思跟女的動手,哪想到她動作會這麼快這麼利索。
“扶我上馬去左旗!”
薩仁被大家送走後,阿勒坦也跟他表妹去了旗裡,烏日格本來還有點擔心,巴雅爾過來說:“放心,他阿爸阿媽已經追過去了,都不是不講理的人,去旗裡醫院自己看看就行了,還能真告薩仁嗎?本來就是他搞事情。”
一想起賠給那些人的錢,巴雅爾就心疼不已。
“其實除了最開始咱們給薩仁加工資了,後來被查後都是跟大家一樣的工資級彆,分紅多給薩仁是因為她做的工作最多,沒她就沒有牧場,這個阿勒坦到底怎麼想的,能搭上薩仁,以後到外邊說起來是薩仁的徒弟,多光榮的事,居然鬨成這樣。”
“是啊,你看呼特多聰明,他師父打人時他恨不得在一邊鼓掌。”烏日格也有點不解。
倒是程支書說:“你們都把薩仁當自己人,當個孩子,他是把薩仁當做一個比他還年輕的漂亮女孩,還是一直壓在他頭上的漂亮女孩,太大男子主義了,自然受不了。”
“薩仁本來就是自家人,從小看著長大的!”烏日格更不解了,“再說漂亮女孩,小夥子們更應該讓著寵著了,哪有他這樣的,我還想著用他呢,哪知道搞成這樣,人品太次,誰敢用。”
程支書苦笑著搖搖頭,也沒多說,阿勒坦一開始一定是對薩仁有彆的意思,在被薩仁教導中慢慢消磨了,有些男人是見不得女人比自己強的,薩仁在,他還能裝裝,一見要走了就立馬現了原形。
薩仁家,薩仁阿爸讓阿媽去找小學老師給老三寫封信,以後這個家不歡迎他們兩個,實在想看達愣爺爺,隻老三自己回來就行了,他媳婦就算來了也不讓進家門。
“彆的不用多說,免得再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