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薩仁的正是雷老的主治醫生劉劍, 他一邊領薩仁進去一邊問:“你知道登革熱嗎?”
薩仁說:“聽彆的醫生說起過,據說是非洲那邊的蚊子叮了才會得,還會傳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蚊子叮一下這麼嚴重嗎?”
劉醫生立馬就沒好臉了,這說的什麼鬼話,就這?還以為她起碼是傳染病學方麵的專家。
“你哪個學校畢業的?”
薩仁無奈道:“草原大學自學班。”
“啊?”劉醫生還琢磨了下,哪裡有這個大學這個班, 薩仁不想耽誤時間,“請馬上帶我去見病人, 我的理論知識醫學知識肯定比不了你們,但我看過一些古書,對一些疑難雜症有偏方,請讓我試試好嗎?”
劉醫生歎口氣, 用現代醫療手段隻能安慰治療了,這是上邊點名要的神醫, 就讓她試試又能怎樣,反正劉醫生自己是不抱一絲希望。
薩仁來到病房門口,就見雷庭州跟他的家人還有幾個看起來就很領導的大人物圍在那裡, 因為隻能輪流進入探視, 他們隻能等在門口。
雷庭州一看見她,眼前就一亮:“薩仁, 我爺爺隻是想撮合我們兩個, 他給你錢, 不當的稱呼都沒有惡意,你彆生他的氣好不好,一定要幫我把爺爺……”
他本想說一定幫他把爺爺救回來, 可又不想給薩仁壓力,這麼多醫生都說沒辦法了,隻能等,薩仁能救嗎?
雷庭州湊到薩仁耳邊:“請你一定要儘全力,彆擔心你的手段會過激,更彆擔心彆人會懷疑你,我會幫你處理的。也彆怕救不了大家會怪你,不會的。”
薩仁詫異地看著他,他居然知道自己擔心的是什麼?
她也沒時間多問,直接消毒沒穿防護服就進了病房,這種病是通過蚊蟲叮咬感染,不會通過直接接觸感染,讓病患隔離是怕他們再接觸蚊蟲感染給彆人。
趙醫生此時已經明白草原自學班就是家裡蹲大學了,心中更氣,這是誰找了這麼個人來,這不是搗亂嘛。
那幾個領導也在問雷家父母這是誰請來的,聽說是徐司令,他們才沒再多問,心裡還生起了幾分希望。
劉醫生見薩仁沒做防護也沒那麼緊張,顯然是知道登革熱的傳染途徑,倒是淡定了點,反正人都已經來了,就讓她試試吧,其實建國前民間也確實有不少好醫生。
薩仁走進病房,雷老先生的狀態確實不好,麵如金紙,還帶著死氣,這種麵色一般就是彌留之際了,薩仁聽著他喉嚨裡的喘息聲,歎口氣先拿出自己的銀針來幫他控製住心肺,隻要心肺功能正常血液流暢,顱內壓不升高,她就可以把這二十四小時延長。
施針後,薩仁又掏出她常備的救命小藥丸,把雷老嘴裡的氣管拔了,喂他吃下去。
圍觀的醫生都急了:“你乾什麼?”
“彆急,你看他有事嘛!”
雷庭州就在急救病房門口,怕他們吵起來,忙闖進去:“一切聽薩仁的,她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守著的那兩個醫生都是一臉憤怒,這不是亂來嘛,直接就把管子給拔了!
雷庭州的父母也焦慮地問他:“這姑娘到底行不行?”
“不是已經沒辦法了嗎?不管行不行,讓她用她的法子試試吧。”
薩仁用藥跟針把雷老的身體機能控製住,然後就要求去藥房配藥,“人不能動,這些針更不能動,管子也不用插,放心,隻要你們不動,出了事是我的責任。”
劉醫生這時也看出病人家屬的意圖了,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嘛,醫院也確實沒辦法了,他就跟薩仁保證:“好,全聽你的,沒人會動,你配藥需要的時間長嗎?”
“你們中藥房的藥全不全,有沒有粉碎機?”
劉醫生連連說有:“藥應該全的,我也不負責中醫,一起去看看吧。”
薩仁跟著劉醫生去中藥房,自己開始抓藥,抓的藥看的中藥房的醫師一臉懵逼,跟劉醫生吐槽:“好幾味都是烈性的排毒藥,有兩味劑量大了就是毒藥,這配的是什麼藥,我還真看不懂。”
劉醫生問了兩句,薩仁隻說是遠古偏方。劉醫生生怕這一劑藥下去雷老直接就安樂死了,結果最後看到那一大包,他氣笑了:“你這是要熬藥嗎?搞這麼多!”
“這是外敷的!”
“雖然有皮疹症狀但這不是皮膚病,你要外敷?這絕對不行!”劉醫生越聽越不靠譜。
薩仁懶得解釋,隻說:“病患的家屬說了接下來的治療全由我接手,出了問題我負責。”
她讓人家把這些藥材都打成粉末,她調製成了糊狀,然後端著一大盆漿糊一樣的藥去了急診室,彆說醫生護士,就是陪雷家人等著的院長都驚呆了,這位院長行醫也三四十年了,真沒見過這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