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以毒攻毒(1 / 2)

薩仁還是說了血鳩的煉製法子。

“沒跟你們開玩笑, 確實很殘忍。要把一對鳩養在黑暗的環境裡,等它們孵出小鳩就停止喂食,鳩是猛禽, 餓極了就會吃掉自己的孩子,然後再接著喂食, 再讓他們生小鳩,接著讓它們吃掉。傳說中鳩一生中隻能生產九次, 每次僅一枚蛋, 所以它們的名字就是九鳥。等他們吃掉第九個孩子後, 還是不喂食,他們就會自相殘殺, 雌鳥活下來吃掉雄鳥,才是血鳩,反之就是煉製失敗。雌鳩放出來時兩眼血紅所以才被稱為血鳩。”

在場的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確實殘忍, 但這麼折騰就能煉出毒來?

史醫生更是嗤之以鼻:“全都是鬼扯, 動物吃幼崽的事在動物界算什麼稀罕事,人類在饑荒年代還易子而食呢,這能煉出劇毒?傳說就是傳說, 現在扯這些就是浪費時間。”

薩仁卻說:“我看到過古書上的煉製記載,不過煉製最後失敗了,活下來的是雄鳥,它吃掉雌鳥後被毒死了。其實也算有一點科學道理,中醫說怒傷肝,人生氣時肝臟會大一圈,肝氣不舒,哪裡都不舒服。國外科學家也有證實人生氣時身體會產生毒素。血鳩在煉製過程中可不隻是生氣這麼簡單, 萬物皆有靈,鳩也一樣有母愛,為了生存多次吃掉孩子,你猜它會有多大的恨意,強烈的恨意可比生氣對身體的破壞性更大。這樣煉成的血鳩,再用這種血鳩提煉出毒素,確實有可能。”

大家聽得咋舌,紛紛道:

“隻是理論上會有毒素,不可能煉製出劇毒吧。”

“就是,聽著就不科學,人生氣隻是傷身,哪裡會產生毒素。”

“鳩是猛禽,猛禽關起來是會絕食的,哪裡會乖乖配合。”

“對啊,還隻能生九次,哪有這麼準的。”

其實彆說其他人,就是徐司令也有點不信,不過他不會拆薩仁的台,隻說:“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最詭異的是化驗結果沒有檢測出有毒物,耿教授忍不住了:“用外科手段先幫他們把病情控製住,這麼多醫生在,我就不信沒辦法。”

薩仁皺眉道:“那隻是治標不治本,你治了這裡,他那裡又出毛病,甚至可能越治越嚴重。”

“那你說怎麼辦?就這麼乾看著嗎?”

“我想判斷一下是不是血鳩之毒,如果是的話需要以毒攻毒。”

史醫生冷哼一聲:“越說越玄幻了,還以毒攻毒,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

老孟皺眉道:“你想怎麼判斷?”

“用銀針跟清水就可以,我要在他們身上施針。”

老孟鬆了口氣,這倒是不難,於是三個病人中最年輕最強壯的那個被選中了。徐司令有些擔心,他相信薩仁的醫術,但又想到她的醫術是自學的,很容易誤入歧途,就像這血鳩,聽著就不靠譜,誰會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來煉製毒素?

請來的十幾位醫生一起觀摩薩仁施針,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其中還有史醫生不善的眼神,薩仁的手還是很穩,她的銀針先入肝,出來時半截子都黑了,有個醫生就歎道:“原來銀針可以試毒是真的!

薩仁把銀針在裝著清水的燒杯裡涮了涮,清水先是灰再是黑然後浮現出淡藍色,把大家都給看呆了。

薩仁換了根銀針,再入肺,是淡淡的紅色,然後再入腎,綠色,雖然顏色很淺,而且是黑色彌漫開來時的一閃而過,但大家都死盯著薩仁的動作,自然沒有錯過。最後一針是大腸,這次是黑色。

史醫生在薩仁拿針時就打算挑刺了,可他這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簡直太迷幻了。

薩仁把用過的針都扔進另一個燒杯裡消毒,這才說:“我也怕古書記載有誤,那上邊說血鳩不見天日,身上羽毛卻越發絢麗,鳩毒攻入人體內,除了毀骨消肌,還會對所對應著的臟器造成影響,肝藍肺紅腎綠,剛才大家也看到了,雖然一閃而過,但確實有顏色,我判斷這就是鳩毒,要以毒攻毒。”

一開始不相信薩仁的醫生此時都不敢說話了,畢竟他們是親眼所見,針入體內再出來居然有不同的顏色!聞所未聞!

可他們接受的教育又讓他們不敢相信親眼所見,一時間都愣住了。

還是徐司令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我看就先按薩仁的法子來治吧。”

薩仁見他們猶豫,又說:“以毒攻毒確實聽著很武俠,但確有實例,就拿蛇毒來說,它裡邊有種成分可以讓血液凝固,普通人被蛇咬血液凝固就死了,但是有種病就是血液不能凝固,蛇毒這時候就可以入藥了。”

又有一個醫生說:“我也研究過中醫,確實有很多以毒攻毒的例子,其實從化學角度理解更容易些,兩種毒素相遇產生化學反應,也許會產生另一種新的物質,可以做為解藥,還有可能兩種毒素相互中合,作用互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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