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病人眼看著越來越痛苦,其他醫生沒見過這種症狀,都是束手無策,老孟不管信不信都隻能讓薩仁一試。
除了醫療設備,幾乎能找到的所有藥物都備齊了,薩仁馬上按照記憶中古書上的方子開始調配藥物,徐司令問她:“你確定在古書上看過的病例跟他們的症狀相符嗎?”
“本來不確定,剛才不是已經試過了嗎?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薩仁堅定的語氣安撫了徐司令,卻讓耿教授對她更加好奇起來,在一邊不錯眼的盯著,薩仁也沒藏著掖著,這是秘方,而且還是劇毒秘方,學會了也沒處使去。
等她把藥配置好時已經是晚上了,曲老醒過一次,要求給他個痛快,顯然都忍受不了了,大家一想起薩仁說的毀骨銷肌,就心裡打顫,這種毒藥太霸道了,關鍵還檢測不出來。
老孟不敢直接往曲老身上用藥,先給那個強壯的試了藥,見他好像表情沒那麼痛苦了,也等不了他清醒,馬上就讓薩仁給曲老用了。
一晚上大家都沒睡,盯著三個病人,然後大家就發現史醫生的屎尿有點多啊,一會兒就去趟廁所,不但屎尿多,還餓得快,老孟準備了不少吃的放在休息室,但大家想著劇毒的藕粉麻花,誰敢下嘴吃啊。
偏史醫生一會兒肚子就叫,不吃東西就一直叫,隻好進去吃。耿教授都煩了他,甚至想假裝不是一起來的。
等到第二天早上,年紀最輕的病人醒了,雖然胳膊還是軟趴趴的姿勢奇怪,但身體各項功能都在恢複,到中午的時候曲老也醒了。
老孟鬆了口氣,這才讓大家去休息,又留薩仁:“隔壁收拾出來了一間臥室,就是簡陋了點,是行軍床,薩仁同誌先湊合湊合吧。”
薩仁一晚上不睡,確實累了,自然不會挑揀,直接過去休息了。徐司令不好在這裡多待,曲老一醒他就走了。
等大家休息好了,老孟就想把其他醫生打發走,耿教授被人稱為泰鬥,在京醫圈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請來什麼忙也沒幫上就讓走,他臉上掛不住,覺得下不來台,關切地說:“後續治療怎麼辦?我雖然現在是普外的主任,但剛入行時對骨科也有一定研究。”
他說著問薩仁:“你的中醫手段能不能幫曲老把駝背治好?”
薩仁搖搖頭:“忘記說了鳩毒對骨胳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史醫生終於找到機會了,馬上說:“骨科又稱矯形外科學,中醫做不到的,骨科可以!我們醫院就有成功矯正病理性駝背的案例。”
薩仁攤攤手,也不反駁:“你們行就你們來,我隻能幫他們保住命。”
老孟一聽這話,還是把耿教授留下來了,雖然這個史醫生事太多太討厭,但既然是耿教授的學生,那自然也留下來了。
薩仁等曲老身體各項功能基本都恢複就要告辭,耿教授正帶著史醫生給曲老製定手術方案,薩仁隻好說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手術,怎麼也得三個月後才能手術。
“而且我是不建議手術的,受罪不說也不一定會有成效。”
不過這事就不歸她管了,曲老已經醒了,讓他自己決定就好,老孟還想留薩仁多住幾天,薩仁拒絕了,“我在這裡確實起不到作用了,我能提的建議也已經提了,再說我其實也不是醫生,耿教授才是!”
可老孟就是更相信她,畢竟一堆人也沒查出來到底是什麼毒,而且徐司令還讓他們買了一種急救藥丸常備著,說這是薩仁研製出來的,老孟就納悶了:“你這一身本事,怎麼就不當醫生呢?太可惜了。”
這話聽在耿醫生耳朵裡,就如同嘲諷一般,好像在說他這個正牌醫生,醫學泰鬥沒本事一樣。
其實薩仁也解釋了這種血鳩之毒是稀罕物,古書裡都說沒幾個人見過,可大家見她一個小年輕能認出來,還能治好,都對她佩服極了,心裡不免對其他醫生怠慢起來。
其他醫生也都對薩仁好奇,各種誇讚,隻耿教授跟史醫生打心眼裡就不服氣。
薩仁也懶得跟他們計較,隻是臨走時又忍不住說:“建議你們這兒的人不管主人還是客人都要勤洗手吧,病從口入。”
說著話時她還看了眼史醫生,老孟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把史醫生給氣壞了,這死丫頭是想點名他總上廁所出來不洗手嘛,可他洗了啊!
薩仁回四合院時已經是初八了,二哥跟樂煦煦都已經開始上班,達愣爺爺等急了,在草原上他盼著來京市見世麵,現在又想家了,盼著回草原上。
“憋屈死了,四處都是牆,這小胡同兩匹馬都跑不開。”
薩仁笑壞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咱們這就走,馬上回草原,咱們家幾百匹馬都能跑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