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覺得是無稽之談, 可傳得還挺遠,這讓她更想找到一開始散播謠言的人了。
隻是想了想,她得罪的人似乎也不少, 怎麼找?隻說是鎮上牛奶廠傳出來的,可李雪景和其其格已經幫著她打聽過了, 也沒打聽出來到底是誰說的。
而且麻煩的是這種謠言還沒法澄清,總不能為了謠言就趕緊結婚生個孩子吧。
還有些人在傳薩仁收養女嬰就是為了選下一任聖女, 這種謠言也是讓人無奈,除了宣傳科學抵製迷信,薩仁還真沒彆的法子。
“說就說吧, 誰人背後無人說, 一直就有關於我的各種傳言,他們也不一定相信, 就是愛說閒話而已。”
過年時家裡熱鬨起來, 樂煦煦幫雷家人給薩仁帶來了不少吃的用的,還有給長輩的禮物, 雖說不見人回來, 但禮儀周全,也沒什麼好挑揀的。
薩仁阿媽又收拾了不少東西,讓樂煦煦給帶回去,薩仁年後要去京市一趟, 阿媽又叮囑她去雷家轉轉看看長輩。
正收拾東西呢, 有人來喊薩仁:“薩仁, 有人受傷了,不能移動,你過去幫著看看吧。”
薩仁沒多想,跟著過去了, 是離薩仁牧場不遠的一個小牧場,這是幾戶人家聯合起來,一起送奶,勞作,蒙古包也連著放在了一溜,都是一個嘎查沾親帶故的人。
薩仁趕到時,就見一個瘦高的男人躺在地上,胸前鮮血淋漓。
“這是怎麼傷的?報警了嗎?打120啊,我隻能暫時幫著控製住。”
“打了都打了,可這一時半會來不了啊。”
薩仁給傷者喂了藥丸,先吊住命再看傷處,然後她才知道為什麼說傷者動不了,因為他是插進埋在地裡的鐵棍裡了。
那鐵棍很細很鋒利,是殺駱駝時埋的,殺完了沒來得及□□,也是覺得用著方便,正打算弄個木樁套一下,結果兩個人打起來,其中一個把另一個推出去了,好巧不巧正摔在鐵棍上,還好沒插到心臟位置,不然的話人直接就沒了。
傷者媳婦見薩仁喂了藥就不動了,趕緊過來拉著薩仁的手哀求:“你救救他吧,他是為了你才受傷的。”
薩仁愣住?
“為了我?”
她看著這人也覺得眼熟,就是記不起來在那兒見過。
“他在你工廠上班,還管著事呢,他也是聽見彆人說你壞話,這才打起來的,你可不能不管!”
薩仁這才想起來,這位確實是個車間裡的小組長,劉廠長還跟她提過這人,說可以放進下一次的提拔名單,一個大廠總要有自己的人才梯隊,總不能傻等著這批委培學員畢業。
她是真沒想到因為傳言還打起來了,還打得這麼重。
傷者媳婦淚眼模糊地指著在一邊抱頭蹲著的男人,“就是他說你是薩滿聖女沒人要,說以前追你的人都找彆的對象了,還說你生不了孩子,隻能抱養彆人的,還說你做好事都是有目的的,救人隻救能幫你的人,根本沒有那麼好,說你廠子賺了錢就開學校傳教!”
薩仁聽得火大,“放心,這次我會一個個把他們找出來的,你丈夫不會有事。”
薩仁本來想等著醫生過來,可看天陰沉沉的,又怕下起雪來,天氣一冷,傷者就容易失溫休克,她乾脆道:“點火燒水,我幫他治傷。”
旁邊人還愣了下,點火燒水的程序怎麼跟殺駱駝一樣,有點瘮人,不過他們大部分人對薩仁還是很信服的,尤其是傷者媳婦,她娘家也是查達的,比薩仁大幾歲,早早出嫁了,雖然不熟,但也從娘家人那裡聽到過不少關於薩仁的事,自然知道薩仁不是傳言裡的樣子。
想把人從鐵棍上弄下來,最怕的就是內出血,薩仁先紮了針,又想辦法固定住針,怕搬動時再移了位。
然後又指揮著眾人慢慢把人往上移動,雖說打的時候是真打,但這時候看見把人傷成這個樣子,那個打人的也嚇壞了,過來哆嗦著手想幫忙。
薩仁把鐵棍拔了就手腳利落的檢查出血點,開始縫合,然後旁邊人看著就說那個打人的:“你自己看看,人家薩仁這是巫術嘛!哪裡聽來的閒話,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說說也就算了,你堂哥都說了沒有的事,讓你彆胡說,你還非得說,這要是薩仁沒趕過來,你可就把你堂哥害死了,為這點事,值得嗎?”
“就是啊,薩仁多好的姑娘,幫過多少人,就說咱們這小牧場,要沒薩仁的廠子收牛奶,咱們還得費勁自己弄成奶乾,不然就得扔了,弄得形狀不好也不好賣出去,得浪費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