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草原上多少人因為薩仁得了好處,你倒處說她的壞話,不是找打嘛!你居然還真動手,這要是你堂哥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活!”
這人阿爸也拿鞭子狠抽著:“沒出息的東西,好不容易去了國營廠子,彆的沒學會,學得跟個長舌女一樣說閒話了,我看你也彆去了,把名額讓給你弟吧。”
薩仁雖是手上忙著,耳朵卻聽著他們在說話,聽到國營廠子,她想到其其格說的謠言就是從鎮上牛奶廠傳出來的,看來確實有點關係啊。
不等她去問,那人先承受不住壓力,跪倒在地:“都是我的錯,是我為點小利就把良心給賣了,其實是有人給我們錢讓我們說薩仁壞話,還說過年的時候多跟親戚朋友說,最好把她在草原上搞臭了!”
他阿爸更氣了,把鞭子舞得是虎虎生風:“我叫你沒出息,我叫你貪錢,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前年咱們家的牛病了,還是薩仁給看的,一分錢沒要,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他阿媽也氣壞了:“拿錢說人家壞話!你就那麼缺錢?”
大家也都覺得不可思議,掏錢來黑人,這得多大仇?他們也罵起了這人,薩仁卻隻關心一點,“誰雇的你們?”
“我也不知道,是彆人找的我,錢是他給的,話是他傳的,我本來說拿了錢就行了,誰知道我有沒有說你壞話,可今天家裡聚餐的時候我堂哥總誇你,我想起自己拿的錢,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就罵起你來,哪想到就打起來了,還失手弄成這樣,我要知道肯定不拿這錢!”
薩仁把傷口處理好時,120跟110都來了,120車上的急救醫生一看傷口,就讚道:“這是誰處理的?在這種地方沒設備也能處理成這樣,也太牛了吧。”
不等薩仁說話,旁邊人就趕緊指她:“薩仁救的人。”
“對,薩仁還給紮了針,說不會失血過多,讓我們放心。”
“薩仁是駝鈴神醫,有她幫忙,絕對能保住命,沒看人家醫生都誇嗎!”
那兩個醫生都跟薩仁挑起大拇指,是真心特彆佩服。他們拉走傷者,這個把人推到鐵棍上的由110帶走,薩仁跟著過去,“他不隻傷了人,還參與了有組織有預謀詆毀我的惡□□件,我要報警。”
然後旁邊有個人心虛地縮著脖子就往外溜,薩仁看他眼神就不對,立馬過去攔住:“你也是其中一員吧。”
那人慌了,“沒有,跟我沒關係,我是說過你壞話,可我沒拿錢,一分也沒拿。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覺得你太出風頭了,真沒人雇我。”
公安裡那個胖點的可能也聽過薩仁那些負麵傳言,他也看這位有點可疑,就說:“有沒有的,先請回去調查吧,
“真跟我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就是聽他們傳閒話,記住了跟鸚鵡學舌一樣往外說薩仁不好,沒人指使我。”這人心虛極了,說完轉身就跑。
薩仁上去一腳把他撂倒,反手拉起他的兩條胳膊,“沒你的事,那你跑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知道嗎?最好趕緊把你的同夥們交代出來,不然等他們把你先交代出來,你可就沒機會了。”
來的那四個公安看著薩仁彪悍的搶他們的活兒,不由苦笑,胖點的那位說:“薩仁啊,你這肯定是得罪了人,你這脾氣要是不改的話,這事就算是查清楚了,以後還會有彆的事。”
“我脾氣怎麼了?在幫著公安同誌抓壞人啊,你們沒看見他要跑嗎?”薩仁才不肯承認自己脾氣不好,把這人交給公安,決定去給劉律師打個電話。
她以為是自己得罪了人,才有人在有意傳她的壞話,哪想到居然還有錢財交易,給錢雇人說她壞話,這是多大的仇啊,簡直不能忍,這次不管費多少功夫,也得把掏錢黑她的人找出來,而且要找劉律師幫忙,從重量刑。
謠言是真可以毀人的,大家再不信,聽多了,看到薩仁就會想到聖女,看到她做好事就會猜測她會不會有其他目的,所以這事一定要嚴查嚴判,她甚至想著到時候也花錢雇人把判決結果四處宣揚一遍,好讓那些編排她的人都長點心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是八卦什麼是詆毀,分分清楚,彆一張嘴就是我聽說……
劉律師很快就過來了,一見麵就說:“不遭人嫉是庸才,可你這也太遭人嫉了吧,上次是刻字詛咒,這次居然是雇人散播謠言!你可真是個活靶子。”
“彆說風涼話了,這次我一個也不想放過,給錢的拿錢的,全都得找出來,還得你幫我盯著。”
“放心吧,有我劉大律師在,欺負你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兩人正說著,門外其其格喊了聲:“雷中尉,你怎麼站門口不進去?”
雷庭州?薩仁愣了下,沒聽說他要回來啊,兩人經常通信,不過雷庭州因為工作原因有時候很晚才能收到信件,回信有些不及時,薩仁都已經習慣了,他年前說下次過年肯定能回來。
薩仁就以為又要一年不見,哪想到他突然回來了,還站在外邊偷聽他們說話?薩仁皺起眉頭,隔著門沒好氣地說:“雷庭州,你怎麼還學會偷聽壁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