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不知道來勒索她的人叫什麼,按照她的描述畫出來的畫像就是大眾臉,一點辨識度都沒有。
再說那位從醫院裡跑了的嚴格上來說是受害者,雖然根據齊廠長的描述是去勒索她的,但在知道實情後他選擇催齊廠長去自首,還被齊廠長打破了頭,很可能傷到了腦乾變傻子,大家隻是想找到他,幫他治傷,找不到就以為他真的嚇跑了,逃離了左旗,自然就不找了。
劉律師一直在左旗,一見案子有進展就馬上給薩仁打了個電話,薩仁聽到這一切都是齊廠長在背後搞得鬼,還有點不敢相信,說實話,這時候出來創業的女性真不多,大部分人都想著鐵飯碗,要不就是打零工,賺個零花錢又能照顧家裡。
就是薩仁去過南邊,去過彆的省份,也沒見過幾個女企業家,對齊廠長她一直很佩服,現在能辭去公職的,一定有魄力有能力,雖然有競爭關係,但不影響兩人的交情。
她再怎麼也想不到,每次見她都笑著招呼,還誇她能乾的齊廠長能乾出這種事來。
“是她掏錢在黑我?”薩會心說這齊廠長也夠時髦的,計算機還沒普及,網絡還沒出現,她就開始養水軍了,“為什麼啊?我想見見她。”
“我聽說你今天訂婚,改天再說吧,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不過去了,禮下次見麵時再補上,現在得趁熱打鐵,催著他們立案偵查,這個被打的男人要是能找到就好了,不過他被打有證人跟證據,定罪應該沒問題,就是隻能公訴方來訴訟,我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留手。“
“留手?”薩仁沉吟,“沒必要,該怎麼告怎麼告,我隻是以前跟她有交情,她這種行為聽起來沒什麼,但破壞性太大了,我做那些事沒打算搏名聲,但也不想被人詆毀成惡人,甚至詆毀一個未婚女孩用生育能力交換了其他能力,這種惡毒的心思為什麼要對她留手?還有那個田小濤,一定要讓他們兩個接受應有的懲罰。”
“放心,田小濤的事不用你說,我自己心裡有數。”隻要有良知的人就不會對這種人姑息,雖然他在那方麵沒犯法,便他收錢傳播彆人負麵消息的事絕對違法,但這種事可大可小,甚至可以庭外調解,不過有劉律師在,他肯定會讓這兩個人從重從嚴處罰。
薩仁這次是真的意識到一個好律師的重要性,把他請來真是太對了。
雷庭州從醫院逃出來就躲進公廁裡換了衣服,再出來時就又是那個一看就一身正氣,一猜就當過兵的精神小夥了。
他本想買束花回去,可左旗沒有花店,隻有年前開的一家蛋糕店,裡邊還隻有壽桃款式,雷庭州買了個12寸的蛋糕,沒讓往上邊堆壽桃,而是買了拇指餅乾在上邊拚了薩仁的名字,短的筆劃就把餅乾掰下一點來。
雷庭州這麼一弄,倒是給了蛋糕店老板靈感,幫著他裝飾起來,又是奶油又是餅乾碎,裡邊又有罐頭裡的那種水果,看著還真挺像那麼回事。
拎著蛋糕回去的路上,雷庭州心情雀躍,下次回來就能抱得美人歸了,能不高興嘛。
還沒到牧場就碰到一群人,都是查達的,他們住的遠,聽到信的時候就晚了,有人抬著羊,有人背著一筐土豆皮牙子,顯然是要去給薩仁祝賀。
烏日格迎頭趕過來:“雷中尉,你這是也要去薩仁牧場?”
“是啊!”
巴雅爾看看蛋糕:“這是給薩仁慶祝訂婚的?”
“對啊!”
看雷庭州笑得親切,很好說話的樣子,他們就跟雷庭州說起來。
“薩仁總算要訂婚了,我們還擔心她不肯結婚了。”
烏日格說那人:“你是不是也信了謠言?彆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什麼聖女啊,薩仁是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我們能不知道她嘛,她小時候就特彆機靈,愛跟著哥哥們去玩,她哥哥們比她大嘛,又是男孩子,總嫌她煩,把她甩開,她隻能跟那日這些小女孩玩,那日那孩子是精明過了頭,總壓著薩仁,就顯得她沉悶一點,其實這孩子聰明著呢。”
“對,當初我們查達一個混子特彆愛嚇唬她,那時候各家離得遠,他每次從她家門口過,看見她了就衝著她揚鞭子,還嚇唬她看見鬼鑽進她家蒙古包裡了。有一次剛過完年,他從她家過,薩仁就朝他招手說過年好,這混子也不是壞人,就是愛逗哭孩子的那種,他就過來要給她糖,結果你說那小丫頭手腳有多麻利,居然把鞭炮綁在了他馬鞭上,還點了火。把這混子嚇的,把鞭子扔出去老遠,薩仁就跑去撿了回來。”
“對,這事我記得,不過薩仁被她阿爸揍了,一是怕引起火災,再一個那混子真不是壞人,萬一驚了馬受點傷算誰的,反正薩仁小時候就挺皮。”
烏日格跟巴雅爾一路上跟雷庭州說著薩仁小時候的趣事,還有一起在生產隊搞牧場時遇到的困難,還有薩仁抓住狼尾巴,把狼弄傷了,反正是看著長大的孩子要結婚了,各種逗趣的事都想起來了,也是想說明那些傳言都沒影的事,薩仁從小聰明,沒上過學但天天捧著書,而且創業時也遇到過困難,什麼用生育能力換其他能力都是瞎說的!
雷庭州聽得津津有味,他以為自己對薩仁已經夠了解了,原來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寫進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