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庭州走後, 邢書記也送來了賀禮,還有畜牧站那邊也抱怨薩仁沒有通知他們,薩仁隻好過去轉了一圈。
她也不是不想通知, 隻是這事太急了,連她自己也沒想到這麼快訂婚。
這麼大陣仗的訂婚, 有些謠言不攻自破,等到齊廠長被抓的原因傳出來後, 大家就更覺得薩仁無辜了,做了這麼多好事,還被人編排著罵。
“那些人也太可惡了吧, 居然花錢來詆毀薩仁?”
“是啊, 怎麼好意思呢?我沒在薩仁廠子裡上班,但要是沒有薩仁, 我們家還辛辛苦苦的做奶乾賣奶乾呢, 不能有現在這收入。”
“薩仁真是咱們伊森草原上的福星,聽說右旗那邊也因為薩仁的廠子受益不小。”
“就是因為她太能乾了才會招人嫉恨!”
有人特彆不理解:“這齊廠長乾得也不錯啊, 聽說賺了不少, 四處買房子還戴著金手鐲,買了大彩電,各乾各的不好嗎?”
“聽說是她男人要跟她離婚,她覺得自己過不好, 就攪合彆人吧。”
“我看是她生了四個兒子, 覺得提氣覺得光榮, 就詆毀人家薩仁,你說人家還沒結婚呢,她就這麼編排人家,太惡毒了!”
“喜歡薩仁的多著呢, 我就是一個,可惜人家看不上我,聽說現在訂婚的那個長得氣派家裡有權有勢,年紀不大軍銜不低,估計是齊廠長嫉妒薩仁有好姻緣,她卻在鬨離婚。”
就有知道內情地說:“據說她老公喜歡上牛奶廠的女工了。”
“你們說這齊廠長這麼能賺錢,又生好幾個兒子,長也也還可以,這都籠絡不住她老公,她人品得多差啊。”
“可不是嘛,聽說有個小夥子知道了她做的那些惡心事,想去訛詐她,差點被她打死!”
“沒死也殘了吧,聽說人都打傻了,不知道跑哪去兒了,估計找到也治不好了,作孽啊!”
不隻這些事,齊廠長之前在廠裡那些摳門壓榨工人的事也都被掀了出來,不隻左旗,右旗都知道了,提起左旗奶製品廠的廠長都是各種罵。
而且左旗奶製品廠的名字太拗口,他們乾脆叫齊廠長殺人廠長,叫廠子殺人廠,還有人說齊廠長以前就殺過人,還做成了人肉大包子。
反正傳得是越來越邪乎,李雪峰從南邊回來時是一籌莫展:“怎麼會這樣呢?”
他滿臉疑惑:“雖然她性格是有點偏激,而且一心賺錢,但她人還是不錯的,不像壞人啊。”
李雪景說他:“壞人還能把這兩個字刻到臉上嗎?我看你就是眼瘸,就算看不出來,看看她對待工人的態度就知道了,產假不帶薪,女工暈倒在車間,聽說她都沒去看看,隻說能乾就乾不能乾讓人家趕緊走,這些事我們現在才聽說,可你做為她的合夥人,以前真就不知道嗎?”
“她不讓我管啊,我也說了產假不帶薪不合理,可她覺得停薪留職已經很不錯了,女工暈倒的事我更不知道了,我就算去廠裡也是各處轉一圈不行了,沒發現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李雪景哼了一聲:“她還好意思嫉恨薩仁,她覺得人家隻說薩仁好,不說她好,可她乾過一件能讓人誇的事嗎?聽見彆人說薩仁比她強,她不說跟薩仁學學,居然想把薩仁拉下水,讓大家罵薩仁詆毀薩仁,把薩仁的成功都歸咎於神學,這種行為太惡劣了,簡直就是惡毒。”
李雪峰歎口氣:“是我的錯,我早就該插手,我是真沒看出來她是這樣的人,現在怎麼辦?我總不能留下來守著廠子吧!”
“為什麼不能?你不是想著做出點成績給爺爺看看嗎?”李雪景覺得堂哥太浪蕩了,他該好好安定下來,做個廠長,把工廠撐起來,不會可以跟薩仁學嘛。
“你投資的那些店跟廠,隻有這裡是最賺錢的吧!”
還真是,要不然李雪峰也不會這麼急,他自己隻管投資,是真不懂管理,真怕好好的廠子他一接手就倒閉了。
他跟妹妹商量不出結果,又找廠裡的領導層商量,然後不知道誰把話上的話傳出去了,說廠子要倒閉,李雪峰要把廠子賣了。
李雪峰隻是有些擔心,還沒想著賣廠呢,可聽到這消息他還真就靈機一動。
左旗奶製品廠一時間人心惶惶,好多工人都抽空跑去薩仁的廠子裡找工作,可薩仁那邊不缺人,不隻不缺人,還有些備用的在牧場那邊,免得這邊有人辭職一時招不到人會影響生產。
這些工人見人家不收就更慌了,有的商量著打算一起去呼市找工作,還有些本來就不是左旗的直接就回了老家。
李雪峰發現他什麼也沒做,廠子就在慢慢倒閉中,他開完會第一天就已經走了四五十人,然後其他人聽說走了近百人,也開始慌起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非得破產了再去找工作那是蠢。
廠子裡人心浮動,塑封時差點出了事,機子不知道是該上油了還是怎麼回事,停頓了下,旁邊的工人以為是奶袋卡住了,伸手過去拽,然後機子又開始運行,差點沒把手卷進去。